哟!指挥者也下场要和他拚了。「要打就一起来,何必同伙的死了大半才出手,你这样对得起躺下的伙伴吗?」还害他以为敌方另有埋伏呢!
「哼!废话少说。此时此地,就算是打到最后一人,也要叫你陪葬。」
哟,不畏死呀!同伴死的死、伤的伤,不乘机脚底抹油偷生去,还硬撑着和他斗?童仓堤不得不对敌手另眼相看。
人家不怕赴死,一心一意想上黄泉路陪伙伴,他何不好心点,让剩下的人求个痛快?
抽出腰上从未出过鞘的软剑,童仓堤快速的挥舞了三下,三个人眉心顿时溢出红丝,一动也不动地定在原地断了气。
「铁靳,我来抱你啰!」用衣角擦拭剑尖的血渍,将剑收回腰际,他一飞冲上树梢。
避祸于树上观战的铁靳下到地面的头一件事,就是蹲下来探测八人的情形。「你一出手,就非得置人于死地吗?」有两个还有微弱气息,但要救活是不可能了。
「怎能怪我?若是他们心存善念,不下重手,或许就不会被我的金钟正罩给反扑了。」
「唉!」都是权力熏心招惹的后果。
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两人之一,耳际飘过月之女的叹息,临死之际,他突然惊醒,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不懂也不甘心啊!
意识逐渐远去,他的不甘愿也只能伴随自己下黄泉了。
不忍地为刚咽气的两人阖上眼,铁靳感慨于世人总爱争名夺利,就连她的族人也感染了人类这种气息,逐渐浮泛分崩离析之虑。她黑眸盈泪地摇头叹息。
「别伤心了,他们的死是因有害人之心而反过来害了自己。」扶起她,他安慰道。
「我们把他们埋了吧!」怵目惊心及刺鼻的血腥,使她不舒服的皱起小脸。
「你身上的伤刚痊愈,让我来就好。」
◇◇◇
离开血迹斑斑的打斗现场,童仓堤和铁靳来到山石小径。
「咱们在这儿歇歇脚。」接连替八个人挖洞埋尸,他累坏了。
「嗯。」她一屁股坐在小径边的大树根上。
「从树林出来,你就满面愁容,是怕我问你吗?」靠着她的右臂,他顺势坐了下来。
也是,也不是,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心情,既担心童仓堤的安危,也真怕他追问真相,更为同族人自相残杀而难过。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勉强。」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手搧风,他有着些许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我是如此让你不能信任。」
「没的事!」她若不信任阿堤,怎会将性命交在他手上,她大可在他为她拚命时,一走了之,回到爹娘身旁,也不用在树上为他紧张了。「我有我的苦衷。」握住他的臂膀,她好生为难。
「穿着男装,骗了我一家三口十几年是有苦衷?遭人追杀故作不知情,也是有苦衷?我想铁靳也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对吧?」他明明听见那群人叫她什么「月之女」的。
「不对,不对!铁靳真是父母为我取的,女扮男装是爹送我到童家时做下的决定,不是我要欺骗你们。」
「喔?那些人为何唤你月之女?为何要不择手段地抓住你?」挑着左眉,童仓堤以怀疑的口吻问。
「月之女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乳名,没什么特别的。」咬着红唇,她调开目光。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在防他?童仓堤忍不住的握了握拳,「还有呢?」
死抿着唇,她摇头不语。
「嗯?」不说是吗?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嘴角勾起一抹令女人为之痴狂的笑,他在她耳际轻呵着气。
臭阿堤,他……他在干什么?热热的气息喷在耳上,她全身震抖了一下,脑中一片混乱。
「别动。」伸手揽她入怀,他在她耳边低喃。
纤细的身子密贴在他胸怀,一股麝香扑鼻而来,迷眩了铁靳。「离我远一点,坐过去。」该死的阿堤,把她当成什么了?牡丹吗?她勉强自持,不是滋味的大声斥喝。
「我问的都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你说的我又何必听从?」他得寸进尺的咬着她的耳垂,以舌挑逗。
老天啊!他……他……
耳处传来他吸吮的触觉,瞠目结舌的她没法承受又无法挣脱,这样异常的感官刺激是她没有过的经历,它是这般的慑人心神!
说吧!全对他说吧!不然,她受不了这样的对待了。
阿堤和她是一块长大的,是最知晓她性格的人,也是她最了解的一个。「有人追杀我,因为家族内出了些问题。」她避重就轻的说明。
有问题不沟通,动武行凶?她的亲戚可真是狠毒。他又吻又啄地朝她的粉脸进攻,乐得将美人抱满怀。
「阿堤,我……已经……说了!」他竟埋在她的颈项中啃咬她。
「骗三岁小孩的话,不听也罢。」魅惑的冲她一笑,他霸气地将她的红唇含入嘴内。
花丛中的老手以熟稔的手法,轻巧地逗弄着她紧闭的贝齿。
童仓堤的大手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抽离他的吻。
他时而轻柔、时而强烈的吻令她软了腿、红了颜,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般。
一波波涟漪由内而外震荡开来,男女之间的欢爱都像他给予的酥麻感觉吗?「放开我……」趁着他的口攻向下颚之际,她低喃抗议。
迷蒙的水眸内有他看多了的情欲,诱人欲滴的红唇要他放开!「不。」她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而佳人在怀,他不愿做柳下惠。
唇齿再度相触,他唇舌并用的高超技巧,使她最后一丝理智离她而去,喉头发出娇柔的吟哦,完全臣服在他的魔力之下。
两人如痴如醉地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不顾一切,忘了周遭的危险。
小石路上忽然响起迅捷的奔驰声,童仓堤一挺身,双臂一弯,以整个身子护住她。
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衣物已被人咻咻的划破。
长长的五条红血印就这么亲上了胸,童仓堤没吭声的反射性挥拳,却什么也没打到。
她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让两人有了逾矩的亲密,还淫荡如妓地乐在其中,好羞人!铁靳容颜晕红的躲在他背后,调整不稳的呼吸,未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该死的,什么鬼东西,竟抓破我的皮!」还破坏了他的好事。
阿堤受伤?!娇羞敛去,大惊失色而白了脸的她推离他而起。「伤在何处?」
「别紧张,只是皮肉伤而已,无碍。」他边说边检视伤势。
铁靳绕至他前方,瞧着他胸上的五爪印,不好的预兆从心底窜出。「有没有看到是谁伤了你?」
哈!才事隔几天,他问她的话就轮回自个儿身上来了。「皮肉之伤,敷点药,死不了人的。」想起她不拒反迎的亲昵热吻,现下又为他担惊受怕,没十成也有八、九成把握,他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位。
明显的爪痕,是族人下的手?「不可轻忽,这伤可能不简单。」眉目紧锁,她亲手替他解下软刀,褪去破损上衣。「我看看。」她抚摸血痕四周,深恐弄痛他的细细诊疗。
纤纤小手的轻柔碰触,在在表现出她对他的忧心,「不要大惊小怪的吓自己,你瞧!我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低下首,他呵哄地想再窃取香吻。
闪躲着童仓堤不安分的耳鬓厮磨,她气急地吼道:「你再乱动,不让我检查,我……」他竟将头窝入她的衣领内,舌舔着她的锁骨!不行让他再闹下去。「阿堤!」低垂首,她吸口气,拔高音量在他耳旁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