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一大盘水果交到他上,高大男人除了魅惑女人之外,还可以用来做什么?扛东西罗!
走过长长阶梯,他们到顶楼的时候,一群年轻人已经开始狂欢烤肉,手提CD里播放着快板舞曲,有人燃仙女棒,随节奏狂舞;有人拿啤酒豪气干云地狂饮;也有几对小情侣,偎靠彼此,交颈浅言私语,年轻真的是人生最美丽的一段经历。
「俐瑶姊,你来了!这位是……」曹敏一看见她,忙从舞动的人群中钻出来。
「这位是我的新老板。」俐瑶介绍余邦给众人认识。
「你面试成功了?哇塞!真厉害,小勤为了当一个小小的家教,跑了好几家,都没人要用他。」曹敏指指正在烤肉的男生。
「他的运气不是太好。」俐瑶接口。
「除了经济衰退,请得起家教的父母亲有限之外,还因为他长得像同性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家长安心敢把小孩交给他。」说完,曹敏夸张地大笑两声。
「叫他再接再厉,一定会成功的。」
「我以为你要叫他改行,到同性恋PUB找工作。俐瑶姊,你跟你的新上司好象处得不错哦!」她暧昧地在她身旁挤挤。
「他?还好。」
「奇怪,我老觉得他长得很眼熟,不晓得在哪里见过他?」曹敏抓抓头发,又拉过来两个朋友,大家集思广益,三个臭皮匠,组一组、装一装,就能填装出一个大号诸葛亮。
「噢!我想起来了,他是和周谊闹绋闻的男主角。」声音一拉高,大部分的人都向他们集中。
「对对,还有和沈心云闹绋闻的也是他。」
「请问,周谊和沈心云哪个比较优?」一个大男生问。
看着他瞬间成为焦点重心,俐瑶默默退出人群,把水果摆好,取了纸盘,拿些食物,躲到角落享用。
「卸了妆,都差不多。」余邦实说。
「听说要当上知名艺人,都要和有钱男人挂勾,才能红得快,是不是?」好奇女发问。
「不是每一个。」余邦有问必答。
「当然罗,谁愿意和蔡闺有一腿?」话说完,周遭爆出大笑声。
「请问你是怎么获得众美女芳心?」
「耐心。」
「只要对女孩子有耐心就行?不会吧!还要行一些附加条件,比方荷包满满、功成名就,长相特优才行吧。」
「会赚钱的女人满街跑,何必一定看你的荷包?多少丑男都娶美女为妻,谁管你的长相?至于功成名就,对不起,这种人为数不多,但世界上有老婆的男人绝对占大多数。」
「所以还是要有耐心?」
「对!有点耐心,等她注意到你,等她发觉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就能得到美女芳心。」
「要是她一直看不到你呢?」
「那就是频率不对罗,建议你转头对另一个美女献殷勤。」余邦说完,大伙儿全笑了。
「要是下一个女孩还是对你不理不睬呢?」
「相信我,你的运气不会那么坏。」指指发问男孩,余邦说。「对不起,我饿坏了,我可以加入你们、吃点东西吗?」
「没问题!」曹敏拉过他,把他拉到烤肉架旁边,塞给他一堆鱼肉。「你慢慢吃,想唱歌跳舞时,再加入我们。」
端起食物,他四下搜寻俐瑶的身影,看见她窝在角落,便走到她身旁坐下。
「你很会应付别人的问题。」俐瑶夸他两句。
「那是他们太客气,没有人一上场,就问我对于外遇的看法。」
「有良心的人都会这样问你,替你家中的贤妻出一口气。」
「我家里那一位,不是我的正牌贤妻。」对不熟的人说实话,他是头一遭。
「把你的手给我。」她突然提出跟前面话题完全搭不上的事儿。
「干嘛?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想太多了。」拉过他的掌心,对着昏黄灯光,她仔细看清。
「做什么?」
「你的外遇们正在华山论剑,人人都想争得孟夫人宝座;你的办公室里,有位老董事长内定的媳妇人选;你有个正牌妻子,却又不是住在家里那一位;你的感情线错综复杂,月下老人对你的姻缘无能为力。」
「你会算命?那帮我摸摸骨,看我将来能不能像唐伯虎收集到八美图,或者像韦小宝,老婆一大堆。」他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磨过来、磨过去,把自己的嫩豆腐全往俐瑶手上送。
「我摸到,你会在三十岁得爱滋病,四十岁得阳萎,五十岁众妻妾为争夺家产合力谋杀亲夫,死后坟前青草高过人,晚风诉尽无限悲戚。」
「最毒妇人心。」
「没办法,妇人和单身女子不同,不会只挑好听的听、好看的看,我看到的是事实、听到的是真话,不会随便让一个风流男人蛊惑。」
「是吗?就不晓得哪一个有夫之妇,对我的吻情有独锺?」
余邦的话勾出她满面绋红。这个男人说话都是从肚脐眼冒出来,不用经过大脑吗?
「谁对你的吻情有独锺?你不要随口说说,破坏我的名誉。」
离开他身边一尺,俐瑶坐在安全范围内,免得他一时兴起,又来个什么测试吻,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然后得意洋洋地对她说--哈哈!我没有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专为破坏良家妇女名誉吗?」说着,他向她挪近几步,两人又靠进危险地界。
「谢啦!请离我远一点。」挥挥挥,她拿他当百恶蟑螂。
「对不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哈!」嗤之以鼻!她把他盘子里的烤鸡翅挑到自己盘子里。
「没办法,我不爱家里的冒牌妻,不爱华山论剑的众美女,更不爱什么内定,只独独喜欢我身边的已婚妇女,怎么办?」他玩笑地靠在她身上,玺重的庞大身躯让她躲不掉。
他有满身烂桃花,就算是对一个全然陌生的过路女,只要对方长相不错,他就习惯把对方电得头昏眼花!
「不要再靠过来了,别忘记我是已婚妇女。」她的于抵住他的胸膛,眼底有威胁。
「我们是朋友,你的话威胁不了我。」是朋友,搂搂靠靠很平常。不管已婚或未婚,朋友本来就该彼此支持,他累了,她「支持」他,是对的!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到翻出缺乏道理的理由来合理化自己行为;喜欢到封锁自己的道德感,忘记自己正在侵犯的,是别人家的私有财产。
「什么话才能对你产生威胁感?」他好巨大,推不开、挤不掉,他存心赖到她身上,不管她乐意或不乐意。
「可以威胁到我的话吗?嗯!是那句--我上个月没来,这个月也没来,医生说未来几个月都不会来了,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婚纱?」
他的话引出她一连串笑声,笑弯了腰、笑驼了背,笑到忽略坏男人还靠在她身上,忘记继续抵抗。
月亮西斜,他们的笑语不断,有趣的、无聊的,每个话题都能唤起双方共鸣。这一夜,两颗陌生的心,在交融的体温里,渐渐亲近。
第四章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对秘书的分内工作,俐瑶驾轻就热,她把该搭的人脉关系拉得不错,连和「内定夫人」都处得很好。
余邦不在办公室里,她的手在键盘上方飞跃,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人影,她的专注力无人能敌。
「周秘书,你们昨天去应酬,有没有不要脸的狐狸精巴着董事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