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他看见的那双无辜晶亮的眼,睁的开开的,哪里是“没”的样子?
“你饿了吗?”想起他爱她一次又一次,她会饿到睡不着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体太强壮,几天没睡,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性雄风,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骄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这么骄傲的情况下,他愿意下床去泡碗大补帖给她吃。
四儿摇摇头,她不饿, “你……还好吗?”虽然刚刚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来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还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别想别的男人,那就更好。”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床上,想起那个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样身为男人,做爱做到这么凄惨,有点儿爱心的人,多少都该同情一斤。
他的四儿,只有他能牵、他能吻、他能抱、他能爱,要不是她的脑子里,老是状况外的有一堆闲杂人等在那搅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进脑子里日思夜想着,他真会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认真的?你……”四儿不能不怀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还扭着,看起来不像很好的样子啁。
“四儿,口头的保证太虚假。”放朝歌严肃了声音,“不如,我做给你看。”他动手拉扯春卷皮,他只爱吃豆腐,拒绝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间红透了脸的想拍开他一直伸来的手。
力气这么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他跟她抢被角,笑看她脑子已经装进他的恶劣。
“你别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眼看着被角被他拉着,慢慢往他抽去,四儿嗫嚅着小小声补上一句,“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也没穿。”他坏坏的逼近她说。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着的时候,只能想他,只准想他。
怪他恶劣的抢被行为?要怪就怪他是个男人,恶劣是他不能拒绝的天性。
是男人,当然会趁胜追击,抢满她整颗小脑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还是优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恶劣哪!
“四儿,你就是太天真,我随便说说你就信?这样怎么行呢?现在的坏人这么多,你这么容易相信人,会害我好担心的。”他继续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坏人。”别说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连人都往他靠去。
“你看你,不可以把实话这么诚实的说出来,这样善良是会被人欺侮的,懂吗?”他当然不是坏人,他现在是有道德的狼人。
逗她,但不吃了她,虽然他极度的想,发了疯的一口吞了她,但是,不行!因为她的身体满是他爱过的红印,要又吞了她,她娇嫩的身子会受不了。
“我……我不怕你的。”被他抽走整张薄被,四儿好羞,但是……更想笑。
她知道,身子露出来了,他的眼睛正近距离的看着她,他甚至碰了她的把她揽过紧贴着地,她真的不怕,只是害羞的……好安心。
她其实是担心的,担心在她说了一堆的乱七八糟后,他听懂了多少?说不定他太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她害怕,忍不住吵醒他。
她怕他醒过来会变,变得小心翼翼把她隔离,或是变得背对着她逃离,结果,他没变,一样的面对着她笑,一样的让她想笑。
“四儿,你实在是很没有危机意识,快看一眼我的脑子,我保证你会怕到昏过去的。”他让她趴在身上,用全面性的豆腐,安慰一下他发神经的道德,那甜甜的小笑窝,叫他的狼性,怎么也凶狠不起来。
要是她肯在他身上踏两下,多好啊!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推翻发神经的道德,指控是她踏的他狼性大发,可不是他人面兽心。
“我爱你。”四儿吓坏的摇住了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就是喜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会进出一句我爱你?
对着她吓坏的小脸,狼性乖乖的躺平,他轻轻的拿开她指在嘴上发抖的小手握着。
“四儿,说‘我爱你’的时候,脸如果跟见鬼一样的吓人,会很没说服力的,这句话,说的时候要先这样。”压下她被吓到硬昂着的可爱小头,他吻的轻柔呵护,帮她走神,然后用坚定的目光锁住她。
“我爱你。”
四儿这下子不只吓坏,她是吓傻了。
“你……你爱我做什么?”
知道她正被爱情土石流冲的心慌脑钝,他抱好她调整姿势,把她昏昏的小头,稳稳的搁在心跳上,然后把薄被盖上,掩一下她一直干扰他的春光。
“也没做什么,”他用今天天气很好的口气,回答她的怪问题,“就是爱牵你的手,爱吻你的嘴,爱抱你的人,爱你趴在我身上对着我脸红红的甜甜笑,就像现在一样。”
“喔……”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没问题,那就乖乖的趴好,顺便把你圆滚滚的眼睛闭上,睡了。”这么自虐的抱着她,他是别想睡了,冲着吓坏她的那三个字,他自虐的很开心,甚至不惜自虐到底。
“四儿……”他轻唤着听话闭起眼,贴着他心跳的小人儿。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虐到最高点,他非得高歌一曲来宣泄过多的精力不可。
“好。”
轻快的旋律,从他的胸口,清楚的进到耳朵里回荡……四儿无声的笑开了嘴,这首歌,她也会唱,是“当我们同在一起”。
这简单的歌,被他唱的好好听、好好听,四儿的唇角,扬的好高。
唱着唱着,放朝歌想到一件早该更正的错误,“四儿,阿炮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叫张三。”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
“不问我的名字?”这女人,好奇心小的离谱。
朝欢的问题,会解决的,他要她爱的是放朝歌,不是张三。
“嗯……”她动了一下,又没了声音。
“我是,放朝歌。”要在她堆满数字的脑子里,成功挤进一个当红偶像歌手,只有优秀的他才做的到。
她一直认不出他的俊美有够偶像,他只好无奈的主动播放他的歌,然后趁着她听歌的时候,用尽心机的把放朝歌是多么的红,照进她脑子。
她知道放朝歌这号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就是放朝歌。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的偶像身份,他等着她对偶像的惊声尖叫。
四儿唇角的笑,冻住。
放朝歌?他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抢了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兼未婚夫?
她背叛了朝欢!
朝欢的家,朝欢的哥哥,朝欢的未婚夫,全叫她给占了?
从没跟人抢过的四儿,发现自己居然坏的把好朋友放朝欢给抢光光,她受不住的,直接吓晕过去。
一个月之后,放朝歌几乎疯了!
“四儿在那里?”他对着吧台内的阿炮,阴冷的逼问。
不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凭空消失。
她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到该死的语音信箱,在他找人撬开那被他按坏掉的门铃大门时,房东才该死的现身告诉他,房子里没有人!
没有人?他不信的抢过房东的钥匙,进到那搬空的房子里,他错愕的被迎面的空洞吞噬。
空荡,是他惟一的感觉。
为什么?
用尽所有的管道找她,他愤怒小小的一个台湾,该死的为什么能把她藏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