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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福儿,乖,听爹的话,什么都不要管,要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是,福儿听话。」

  「福儿,爹不能让娘一个人寂寞,爹……得去陪她,你能不能帮爹一个忙?」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

  「爹和娘想……到那个山谷底下走走……不过身体受伤了……走不动,福儿能不能帮忙,送爹娘过去?」

  「记住,爹娘……是因为打不过……山里的大能i……才受伤……爹有点累……想睡一下,福儿……答应爹,这件事是我们……的秘密,谁都……不许说唷。」

  「好!」只要是爹娘吩咐的,她都会做。

  她望著那深下见底的山谷,心里相当畏惧。她不懂,那么可怕的地方,爹娘为什么想去?

  她等了好久,一直等爹睡醒。「爹……你可不可以醒一醒?」爹忘了跟她说,他要她什么时候送他去。

  她又等了好久,爹娘却一直没有醒来,忽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朝她而来,她担心那人又要回过头来伤害她的爹娘了。「爹、娘,福儿现在送你们去,好吗?」

  等下到爹娘的回答,她只好自作主张,费力地移动爹娘的身体,来到崖边,她先亲亲娘的眉心,才缓缓将娘给推下去,娘的身子像一只蝴蝶在飞舞。

  担心爹会找不到娘,她也赶快把爹推下去,爹也就能马上飞下去找娘。

  她猜,这样爹娘是不是就能快乐地在一起了?

  她永远记得,伤害爹娘的,不是山里的大熊,而是一个拿著长刀的坏人。

  但爹说,这是她和他的秘密,所以她谁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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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步纳福喘了一口气,猛然惊醒,发现那几可乱真的画面,不过是她的梦境,亦是她过往回忆的一部分。

  感觉脸颊一阵湿黏,原来她哭了。当年她不过是未满十一岁的娃儿,当她亲手将爹娘推下山後,这梦就如影随形地跟著她,像是要谴责、鞭笞她的良心,她甚至恨起爹娘,为何要让她背上这弑亲的罪名,後来她才明白个中因由。

  那之後,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将爹娘的死,视为意外坠崖而死,只有她知道他们是被人害死的,这些年来,她们四个姊妹过的很安稳,生活虽然贫困,却不匮乏。

  她宁可一个人背负著这个秘密,也不愿让其他姊妹被迫接受这样残忍的打击,何况她也算凶手之一。

  她永远记得,是她亲手将双亲推下山崖,以换得这些年来的平静日子,她更明白,如果她将事实真相张扬出来,说不定当年的仇家,会伤害她们姊妹,也许是这层原因,爹当年才不愿她对外说出真相吧。

  那天回去後,她整整昏迷了一个月,也作了一个月的恶梦,醒来她就突然有了预知的能力,只是她已经好些年没再梦见小时候的事,怎么会在又突然梦见?

  「怎么了?作恶梦吗?」沉郁的嗓音自她的头顶传来,纳福吓了一跳,身子也不时传来凉意,揉了揉双眼,赫然发现—

  她竟然是赤裸著身子,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怎么不说话?」

  凉飕的背部,传来一阵炽热,属於他的粗糙大掌,正轻抚著她的背心,沿著她颤抖的脊骨,一路往下摸索,直抵她两腿间敏感的花心,像是要安抚她,又像是要挑逗她……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红著脸坐起身,背对著床榻上可怕的「另一半」。

  纳福怔忡地注视著窗外,不停滴落的露珠。

  天初亮,朝雾末散,晨曦带点迷蒙透进窗格,窗外传来响个不停的滴咚声,那是露水从屋檐上落在木制窗台上的声音,想必是昨夜的一场大雨所致。

  昨晚的大雨……

  是了,刁不害!

  她记得,昨夜她纵情了一整晚,脑海里全是刁不害挺身贯穿她的痛楚,以及接下来的尽情欢愉,她压根儿忘了大雨的夜里,她总会痛的死去活来,以为她就会这么痛苦地死去……

  「怎么了?我让你失望了?说来听听,下次一定改进。」刁不害贴身靠近,将她搂进怀中,薄唇不安分地啜吻她纤细的颈项。

  他的气息强烈地盘据住她所有的感官,连带著让她想起昨夜,恬不知耻的放浪行径。

  「别碰我……让我静静。」纳福挣脱他的怀抱,圈紧自己光裸的身子,生怕布满全身的红色烙痕,会吓坏他。

  误将她的拒绝视为嫌恶,刁不害将纳福压回床榻上,反手箝住她的双手,置於她的头顶,让她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我说过,别对我下命令,怎么?我弄脏你了?我这人脑子笨,只知道用这种方法让女人开心。」他怒瞪著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不经意发现他的黑眸掠过一抹受伤情绪,以及他肩上被她用利刀刺出的伤口,纳福怔了半晌,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全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他说,要给她忘记痛苦的快乐,而她也确实……忘了,一觉醒来,只记得那羞死人的放浪。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

  思绪转了片刻,纳福收起羞怯,恢复清冷的性子。

  他松了手劲,随手拾来一件外衫,披盖在她身上。「算了,别说了,我已经耽搁了,我得赶去岩城。」

  刁不害下了床榻,赶紧穿上散落一地的衣衫,走到门边正要离开时,忍不住回眸瞧了眼呆坐在床杨上,水眸直勾勾盯著他的人儿,她似有话说。

  不知为何,他竟然舍不得挪动步伐,只好乾瞪著眼,跟她这么耗著。

  犹豫了半晌,纳福还是开口了。「你……为何昨夜回来?你不是和寨子里的兄弟一块出发了?」

  他的出现,偏偏是在她最痛苦难耐的时候,这种巧合,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

  「步吉祥说,若夜里下了大雨,千万别留你一人,我只好将下手的时间延後一天,自行脱队赶回寨,今日再去跟他们会合。」

  「何必如此?你不是从来不理会旁人的说辞?」

  他总说,不要命令他做什么,这回他倒完全信了吉祥的话。

  「经过昨夜,我庆幸我信了,我说过,你病发的时候,我会陪著你。」

  这句话彻底撼动了纳福脆弱的心房。所以他连夜赶回寨子,淋得一身湿,就为了实践当初他允下的诺言?

  「那又何必?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一个人咬牙忍忍就可以撑过去,犯不着牺牲你宝贵的时间,何况若让其他人知道,堂堂弋风寨寨王为了个女人,抛下到口的肥羊,这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纳福藏起波涛汹涌的心绪,故作冶情,唯有激怒他,才能将他赶得远远的,往後下至於为她所累。

  果然如她所想,刁不害一听气黑了俊颜,他一个箭步奔至她身边,在她微微苍白的唇办上,狠狠烙下一吻。

  「晤……」纳福圆张的水眸,充满惊愕。

  待她喘不过气,他才松口。「步纳福,我慎重警告你,别轻易用言语挑怒我,下回再犯,我发誓我会吻得你开不了口……」

  黑眸在她身上转了转。「或是……让你累得下不了床也行。」

  「你—」纳福涨红了脸,窘得无地自容。

  「记牢了,我要走了。」

  「等等!」忽地,纳福出了声。

  她讶异地盯著,自己主动拉住刁不害腰带的小手,他也转过身来,黑眸同样盯著那大胆的小手,接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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