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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算了,我都辞职了,你的回报太晚了。不过……”官关的身体向前倾,“作为好 朋友,我很乐意分享。”

  擎天也往前靠,隔着他的大办公桌,他给了官关一个青天霹雳。

  “官关,亦方是我的未婚妾,我们订婚二十八年了。”

  第九章

  “谢谢言医生。”

  亦方巡过病房,来到护理站,一群护士兴高采烈齐声对她喊。

  清洁工听到声音,跑到护理站,一个个笑容满面,也高声说:“言医生,真多谢哦 。”

  亦方一头雾水地环视大家。

  “谢什么?”

  一位护士由柜台后举起一盒披萨。

  “刚刚送到。”她说。

  亦方微笑。“你们弄错了,不是我买的。”

   “我们知道啦,”另一个护士说,“是你男朋友。言医生,你来看,也是刚送来 的。”

  护理站裹面的护士休息室放满了形形色色的花,每一朵个别用有满天星图案的透明 纸包着,并别着一小朵缎带花,包装简单,却减损不了花的美。

  亦方拿起一朵百合,馨香扑鼻。“这些是……”

  “给病房的病人,每一张病床一朵,我们想,正好要送午餐了,把花和午餐一起送 给病人,你觉得好不好?”

  “很好啊。”亦方放下花,走出来。

  “言医生,你的男朋友好好哦,爱屋及乌,我们都好感动耶!”

  亦方不晓得说什么好。

  “他一定很有钱喔?”

  亦方仍是不答。

  回到护理站,她们邀她一起吃披萨。

  “我不吃,你们吃吧。”

  往办公室走去时,亦方心里忐忑不安,不晓得擎天在襄面布置了什么“惊喜”。

  “你要是因此被他感动,你就是傻瓜。”方亦言出现在她旁边。亦方赶快左顾右盼 。

  “放心,别人看不见隐形人。”

  亦方也不能看他,对着他说话,否则不被当作精神失常才怪。

  她只能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蠕动嘴唇。

  “隐形人?”

  “我认为比鬼这个称呼好。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亦方回头向后,再转向前。

  “满意了吗?”她说。

  “真幽默。”他悻悻地说。

  “谢谢。”

  他显然会跟着她好一会儿,亦方舍电梯,走楼梯。

  “他玩这么点伎俩,你就心花怒放,你太好骗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特别聪明。”

  “可是也不必特别笨吧?”

  “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

  “那你可能没听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她转头看他。“我想我正看着这句话。”

  他猝然消失。

  亦方叹一口气。“好,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他再度现身。

  “原谅你。”

  “可是你不该干涉我的私事。”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把你、我混为一谈是不对的。即使我的前世是你,不表示你有权力操纵我。你 不见的时候,有没有查到你为什么滞留在此,无法离开?”

  他不吭声。

  “你查到了?”亦方兴奋地停住脚步,“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帮不上忙。”他抑郁地说。

  “说说看呀,也许……”

  他又消失了。

  亦方无奈,对空中说:“你需要的话,我很愿意帮忙的。”

  他没现身,用声音回答:“我必须找到我娘,和……”

  “谁?你还需要找谁?”

  “陆宛如。”

  “谁是……”亦方一顿,“哦。天!这可怎么找?”

  “明白啦?”

  “但是你找到我啦,所以一定可以找到她。”她鼓励他。

  “是你找到我的。”他提醒她。

  “呃,对。”

  “而且,她和我一样。”

  一样?亦方怔了片刻。

  哦!“她也是……嗯,隐形人?”

  “没错。”

  “要命。”

  “无所谓,我横竖已经没命了。”

  他忽地又冒出来。

   “真的,听我的劝,不要和骆擎天在一起,更不要嫁给他,免得懊悔到下一辈子 。”

  “你又前世今生因果不分了。”

  方亦言深深地望她半晌。

  当他又消失,亦方知通这次他是走了。

  擎天并未在她办公室制造出其不意的惊奇。

  不过她才进去,他电话就来了。

  “你时间算得这么准,是不是在这裹装了监视器?”

  他低沉、柔和的笑声穿过话筒,透入她心坎。

  “谢谢你很高兴听到我的声音,这表示你没有生气。”

  “你好像认为我是个气包,动不动就生气。”

  “那倒不是,不过,嗯……你去过护理站了吗?”

  “你是指我有没有看到花和披萨?”

  “我只是想分担一点点你的辛苦。病人心情愉快,有助病体早日康复,减少你的工 作量。披萨嘛,算是贿赂啦。”

  “你不需要解释的,擎天,我很感动,其他人很开心,皆大欢喜。”

  “我不是认为你可能为我做的事不高兴,是我的方式。”

  “那个啊,嗯,是有点夸张。”

  “亦方。”

  “嗯?”

  “你在笑吗?”

  “你认为呢?”

  “亦方。”

  “什么?”

  “我比较喜欢你的单音回答。”

  这今她笑出了声。

  “再来一次。亦方。”

  “不要。”她笑不可遏。

  “我爱你。”

  她的笑声嘎然止住。

  “这不好笑。”

   “因为我不是在说笑。”

  虽然他不在眼前,但亦方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亦方。”

  “嗯?”

  “这样好多了。”

  她叹息。“别玩了。”

  “好,那么说正经事。你愿意让我母亲见你吗?”

  亦方心跳停了一拍,接着剧烈跳动。

  “我……不知这。她要见我?”

  “对。你愿意吗?”

  她静默半晌。

  “亦方?我不希望你感到压力,但是……我母亲有病,她盼望见你,已经好久了。 ”

  压力?不是压力,而是他的终于“吐实”,使他方才柔情似水说的那三个字失去了 意义。

  他“追求”她的甜蜜举动,都成了心机。

  “你母亲得了什么病?”

  “糖尿病,很多年了,她心脏也不好。”

  亦方再度沉默。

  “不必勉强,我还没有告诉我妈,我是先征询你的同意,以免她失……”

  “什么时候?”

  “亦方?”他的声音充满不确定和喜出望外。

  “你要我什么时候去见她?”

  “以你的时间方便为主。”

  “今晚,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太好了:亦方,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知道“敬思庐”。我大概七点到,方便吗?”

  话筒那边有一会儿没有声音。

  然后他说:“亦方……七点很合适,我会告诉我妈,她一定非常高兴。”

  “我会准时到。”

  “我相信你会。亦方,谢谢你。”

   “不客气。晚上见。”

  放下话筒时,亦方难过的伏在桌上,轻轻慢慢深呼吸,因为她想哭。

  “我很荣幸我的今生是你,言亦方。”

  她抬起头来看方亦言。“为什么?”

  “你心胸宽大、善良、正直,还有最重要的,孝顺。我不是。”

  “哦?你是什么?”

  “自私、自以为是、愚昧,最大的错误,不孝。”

  “如果我真像你说的这么好,那么,恭喜你改过自新。”

  “你忘了说“重新做人”。”

  “对,重新做人。”亦方暂时收起受伤的心。“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一直没走。”

  “哦。”亦方用手抹一下脸。“等着看我不听忠告的下场?”

  “没那么惨啦,庆幸一下吧,他狐狸尾巴露得早,不然更糟。”

  亦方睨他。“你没有从中作乱吧?”

  “什么话?我“重新做人”了,这么快就忘了?”

  “你要如何找……她叫什么?”

  亦方换个话题,不想谈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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