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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會不大高興,」思曼想一想說:「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是——講的人是你,你在我心中分量重些,就算怪你,你還是妹妹,又不能改變。也就算了。」

  「你這種人太善良,」思朗說:「好在你際遇好,也沒讓你碰到什?壞人,否則你就吃大虧了。」

  「也未必。我并不蠢,我選擇適合自己走的道路。」

  「看,我們扯到哪里去了,」思朗笑。「真想趕快出現一個男人強烈吸引我,免得我總在暗戀子樵。」

  「你什?都敢說。」思曼搖頭。「子樵本身——其實很復雜,我并不真了解。我們姐妹象傻了一般還讓來讓去,人家——可能另有主張。」

  「什?意思?」思朗不解。「他回香港不是因為你?他對你不是一往情深?」

  「這都是你說的。」思曼淡淡的。「告訴你件事,我將離開香港3個月。」

  「為什??發生了什?事?」

  「公司將派我去英國受訓,傅堯告訴我的。」思曼淡淡的。「我正在考慮接不接受。」

  「我不參加任何意見。」思朗高舉雙手。「你自己決定,費事以后怪我。」

  「小心眼兒。」思曼笑。「我已決定去了,這?好的機會,我為什?放棄。」

  「雷子樵呢?」

  「我還沒有告訴他,這不重要。決定該由我自己作。」

  「傅堯這?做是不是另有深意?」思朗問。

  「與他有什?關系?董事會決定的。」思曼看了她一眼。「而且——我覺得屬于自己的世界不應該只限于這?小,所以決定去。」

  「即使子樵反對。」

  「他不會反對,他不是那種人。」思曼笑了。「如果他不高興,頂多把他自己扔在小舟上,任海水把他帶到任何地方。」

  「看來還是你了解他。」

  「不了解。」思曼在這一點上固執。「人家是泛舟,他不是,他躺在舟上隨遇而安。」

  「不是吧!」思朗搖頭。「去幾次他那兒,他都很專心的工作,設計一些廣告。」

  「我從來沒見過他工作。」

  「他大概想讓你看見他除了工作之外的另一面。」

  「他做得很成功。」思曼笑。「思朗,我們倆不會再為這個人而有意見了吧?」

  「不會了。」思朗吸一口氣。「想見他時我會去,不會再跟你捉迷藏。」

  「這不是很好嗎?」思曼說:「我們永遠是姐妹。」

  「姐妹是否也永遠避免不了爭吃蘋果?」思朗笑。

  「我只要屬于我的那份,我不貪心。」思曼拍拍她的手。「只是,目前我還不知道哪份屬于我。

  「如果我要搶屬于你的那份呢?」

  「我不會放手。」思曼肯定的說。

  那?——對子樵,她還沒有認定,是嗎?

  「我放心了。」思朗笑起來。「至少,搶走了雷子樵我不會內疚。」

  「說得對。」思曼吸一口氣。「是不是以后可以正常些?是否可以不再給我壓力?」

  「我曾經給你壓力?」思朗叫。

  「別低估了自己。」思曼笑。

  「你很會鼓勵人,姐姐。」思朗由衷的。

  「我講的是真話。」

  「人走進牛角尖自己很難走出來。」

  「兄弟姐妹的用處和是在這時助你一臂之力。」思曼笑。

  「你何止助我一臂之力?」思朗招恼f:「你令我不致出丑于人前。」

  「感情的事有什?可丑的?」思曼不以為然。「喜歡就是喜歡了,正大光明的嘛。」

  小勤鼠書巢 Luo Hui Jun 掃描校對

  第十一章

  无论露莎琳有什?花样也没有机会玩了,因为思曼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形下回到香港。

  「你?!思曼?」在看电视的思朗惊跳起来。「怎?回事?你怎?可能回来?

  和思曼通电话才不过四十八小时。

  思曼微笑作答,径自把行李搬进来。

  「你通知公司了吗?」思奕帮忙披行李。「你该给我个电话去机场接你。」

  「很方便,机场的士直接楼下。」思曼说。然后看见沉默注视着她的父母。「爸,妈,你们好。」

  「这?回来——考虑过了吗?」母亲问。

  思曼并不回避母亲的视线。

  「想过了。」她答得很肯定。「回来我会比较安心。事情总要弄清楚。」

  「是,事情总要弄请楚。」父亲点点头。「我不允许不明不白的事在你们之中发生。」

  「我明白,爸爸。」思曼微笑。「所以我回来——若留在伦敦,我心不安,而且你们也会不安。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事。所以我回来。」

  「很好。只是——希望你不后悔。」父亲说。

  「不会,永不。」思曼安静的回答。「上飞机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想过了。」

  「我喜欢你用这种态度处理这事。」父亲也笑了。

  思奕把行李都送进思曼房里,她也洗了脸出来。

  「想吃点面,即食面也行。」她说:「飞机上五顿西餐令人胃口大倒。」

  「我去厨房看看。」思朗跳起来。「你坐着休息。」

  她显得又热心,又关心,又开心,姐妹俩之间的尴尬,矛盾全没有了。

  「我不累,飞机上睡过了,」思曼坐下来。「一上飞机我就喝白酒,然后倒头大睡。」

  「公司还不知道你回来吧?」思奕问。

  「没通知他们,这是我私人的事。」思曼淡淡的。「如果他们不高兴也没法子。」

  「最不高兴的要算傅尧。」思奕笑。

  「不知道。他给过我电话,说下星期可能赴欧洲,顺便看我。我却回到香港。」

  「他是去伦敦看你,顺便去欧洲吧?」思朗从厨房里出来。「你的面就好,鸡汤面。」

  「已经闻到鸡汤香。」思曼深深吸一口气。「回家真好。」

  「是你自己决定去英国的,没有人强迫你。」思朗说:「我最讨厌那暮气沉沉的地方。」

  「我很专心受训,所以感觉不到暮气」

  「这?半途而废其实很可惜。」思奕望着妹妹。

  「我比较过。」思曼安详的说:「我知道哪些事比较重要,哪些事可以放弃。」

  思奕脸上还是有着不解的神色。

  「但是你对前面的路并不能看得那?清楚。」他说。

  「我总得走上去才能知道前面是否明朗,是否坦途。」思曼笑。「如果连走都不走,我是会后悔的」

  「但愿你做得对。」

  「一定对。」思曼极有把握。「这些日子来,对他——我象对自己般有信心。」

  「那?你可知道他为什?突然失踪?」思奕问。

  「现在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有理由。」思曼点点头。「他的个性是比较古怪和特别一点,我不认为这是缺点。我绝对相信他有理由。」

  「有人对我如此有信心,我死而无憾。」思朗叹一口气。「思曼,我是不该妒忌你们的感情的。」

  思曼但笑不语。

  思奕知道思曼不想在父母面前讲得太多,于是把话题岔开,谈英国,谈九七问题,谈最近魔术似狡升的股市,直到父母退回卧室。

  「思曼,你真不知道子樵消息?」思朗忍无可忍了。

  「如果知道,我就不必回来了。」思曼微微皱眉。

  「你有方法可以找到他?」

  「没有方法。」思曼摇头。「我相信他会找我。」

  「除非他知道你回来,又除非他还在香港。」思朗说。

  「他一定在香港,没有出境纪录。」思奕说。

  「不知道露莎琳走了没有。」思朗说。

  「我想打电话给子樵妈妈,她可以帮我们弄清楚一些事。」思曼说。

  「对——至少知道子樵离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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