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抓痛了她的手臂;一种几乎近于绝望的激情,藉由唇上掠夺的力量,震撼着她的心灵;这么一个毫不温柔的索吻,却比任何柔情蜜意的吻,更撼动她的心灵。藉由这个吻的力量,她彷如能感受到他心中那股痛与绝望。
一双乍然瞠大的眼睛,也在遇到他眼中那无可错认的炽热神采,情不自禁的投降了。他的吻,带着无限的霸道;他的吻,更带着强烈的情感,全面征服着她的感官,席卷她那一颗敏感的心,让她就这么不自觉的掉进去了,掉进他所营造的激情漩涡中而无法自拔。
在这沉醉的时刻里,忽而她记起了她目前的身分,她是伍秋水,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因为这项认定,让她猛然的推离了他温暖的怀抱。
乍然分开的两人,就这么气喘不休的相互瞪视着彼此。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都要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自己?为什么她连一丝丝的机会,都不肯赏赐给他呢?「为什么?」他痛苦的追问着。
虽然他问出口的问题,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可是她的心就是奇妙的能明了他所要问的问题是什么。「我绝对不是你的妻子,希望你能认清这项事实。」
「认不清事实的是妳!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的。」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他不顾一切的向前,紧紧地箝制住她的身躯,跟着以着飞快的动作,突兀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对他这么无礼的态度,秋水初时是惊愕的忘了该去反抗,可是当她的神智恢复应有的灵敏之时,她开始不顾一切、用力的挣扎着,想甩开他对她的侵犯。
但她的力量,又如何能抵得过他呢?只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他撕得惨不忍睹。眼前的她,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女性内衣,裹住她胸前的美景。
对这极近乎耻辱的对待,她只能无力的气红了双眼,泪水盈眶的对他提出无声的控诉。
可是他对于她那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滴全然藐视,一心一意只为寻求她胸前心脏地带的那抹旧伤口。
他不相信,两人的致命伤口是在同样的地方,没埋由他转世之后带着它来投胎,而她却没有。
紧紧地抓住她挣扎的手臂,他更加霸道且无礼的将她唯一一件蔽体的内衣,用力的往上一堆,就这样她那胸前的美景,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她胸前那白皙如雪的丘垦,他难忍激动的情绪,伸出颤抖不已的大掌,毫不避讳地往前一摸。
眼看他那只魔掌,即将侵犯她女性隐密的地带,她更加难堪的闭紧眼帘,咬牙一忍--
出乎意料的,他的大掌并不是抚摸上她的胸前,他抚摸上的竟是她女性乳房的下方,也就是心脏跳动的地带。
这个意外的举动,让她疑惑的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对上了眼前他那一双激动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中的情感,她的心跳得更加的厉害。
只见她白皙的胸口处,烙印着一抹红艳的疤痕,但却奇异的不见任何伤口,这抹疤痕,是天生,也是她从小就带来的。
这是她最隐密的秘密,也是她从不曾让任何人窥探的隐私,可是看他的神色,她惊讶的想着,他竟然知道!
而且是在还没有见到她赤裸的身体之前,就已经预知的事实。这是巧合吗?
「妳果然是郁真的投胎!」果然!果然!她果然真是郁真的投胎!这个事实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己,更让他兴奋不已。
郁真?她是谁?这两个疑问,让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他的大掌,更加推开他亲近的身体,然后害怕的拼命往后躲开,「不!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嘴上所说的郁真到底是谁。」
「妳知道的,妳绝对知道的!」不阻止她后退的身子,只是很笃定的回答她这个问题。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他把他身上的灰色运动服一脱--就这么将他强健的体魄,毫无遮栏的摆在她的眼前。「看!看跟妳身上同样的地方,仔细的看清楚。」
他的话,让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他壮硕的胸膛,从他固执笃定的眼神,一直到他坚定的嘴型,还有颈部,再来就是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看到他的心口处,竟然也有着跟自已相同的胎记,她惊愕不已!
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没想到他心口的地方,竟然真的有着跟自已一模一样的红色胎记。
一个圆点,就像是一道伤痕,只是这个伤痕,没有沁出任何的血丝,就像是一道经过很久时间愈合的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出她眼神中所代表的疑问,他倾过身子,将自己置身在她的眼前,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胸口处。「不懂吗?这样相同的一个伤口,代表的就是妳的归属。也就是说,妳的上一辈子虽然狠心的弃我而去,但我也不顾一切的追随着妳。而这一世,就是老天给我们的一个机会,祂让我们能够用这相同的伤口,相认、柑识、进而相爱。这样妳了解了吗?」
天啊!多么不可思议啊!如果说上一辈子他真的跟自己走上同一条的绝路,那现在的他,又该如何解释呢?还有他为何会有着上一辈子的记忆呢?还有上一辈子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甘愿做出这样的傻事?另外就是自己跟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我是你的妻子,那请问我又为什么要自尽呢?」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事情。看眼前这男人连死都能追随,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是夫妻的话,他们的感情应该是深刻隽永的,为何他们会走到这双双灭亡的悲惨结局呢?
「这个疑问,妳可以不用去了解,妳只要知道这一辈子的妳,是老天所补偿给我的。」只要她有这项认知,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往而不去追究。
拉下了自已贴身的女性内衣,跟着拿起一旁已经被他撕得破烂不堪的衣物,稍稍地裹住自己的身躯,她更加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神说:「不,你错了。这才是所有事情的症结。如果说,我上一辈子真是你的妻子,那我们会走上这一条绝路,就一定有它的原因。况且上一辈子的事,谁也无法去追究、去理解。就算你能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来转生,那又如何?不过是代表着你的不死心;而我,我则不打算重新开始,只因为这一辈子的我,只是伍秋水,不是你口中的郁真,更不是如你口中所说的是你妻子的身分,我就是我,这是一件谁也无法否定的事实。所以请你放了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去追求属于我们两人各自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妳要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呢?」面对她这番理智拒绝的话,虽知她所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是谁又来怜悯他那一颗执着不变的心?
不甘自已的深情被她三言两语的撇清,倏地他忽然向前,只手抓紧了她细致的下颔,逼她迎视上他的双眼,语气凌厉且霸道的对着她宣称:「既然上一世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扯不清的牵连,没道理这一辈子我们就必须这样无关的过下去。至少在我的方面,是绝对不可能的。」
终于,他的冥顽不灵激起她心中的怒气,不顾自己下颔的疼痛,她用力的将自己甩离了他的掌控,语气激动的对着他吶喊着:「不!你错了!这一辈子我既然已经忘了前世的种种,就代表着这是我重新开始的机会,而不是属于你的机会,所以……」说到所以二字,激动的语气突然逆转,改而恳求的低位着说:「放过我好吗?我不知妳到底是看上我那一点?更不知你为什么会如此笃定的宣示我是你的人?但我却知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所以放过我吧!相信你放了我之后,你的日子会更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