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会。阿玛为了挽回她这筹码,会任她予取予求,她要什么都能得手。”
“这简直……”英绘气得没话讲,改而指著宝儿大骂。“都是你,所有的乱局全都因你而起!我真
怀疑你的元卿主子之所以让你蒙混到此处,正是为了让咱们起内哄,好整死雍华!”
宝儿愤然抬头,凶暴地一口咬上英绘的指责,痛得他哇哇大叫。
“你还嫌祸闯得不够多吗?”雍华悠然横掌箝住她下颚,强迫她松口。
她激动得想对他说什么,却没有声音,气恼的小脸皱成一团,索性埋首回他怀里,用力扭头磨蹭他
胸膛。
言语无法传达的情绪,全发泄在粗野的拥抱上。
直到他俩单独返回冷泉苑,雍华才便把宝儿由他身上剥下来。
“嗓子怎么了,是不是贞德给你吃了什么?”他凝神检视宝儿喉咙深处。
她猛摇头,水亮的蓝眸固执地看入他眼中。
“干嘛不说话?”
宝儿一把环住他低下的颈项,使劲抱住他,雍华却不耐烦地将她抓下。
平日咭咭呱呱个没完没了的小家伙,一旦安静下来,反而让人不安。
“贞德跟你说了什么是吗?”
她一直急切地想伸手抱他,却老是被他俐落打开,怎么碰也碰不到,难过地皱起小脸,发出可怜的
呜呜叫。
“又在玩什么新游戏了?你一个人去慢慢玩吧。”他丢下宝儿迳自更衣去。
宝儿急得猛跺脚,想要由他身后抱去,始终被他无情推开,令她暴躁地放声乱叫。
“除非你先把话说出来,否则休想碰我一根寒毛。”他冷然一瞥,不多搭理。
挫败到了极限,她突然无法自制地大哭起来,任自己涕泗纵横地面对他的背影。她依旧紧紧跟在他
身后,企图亲近他的身躯,却一直被他格走。
她愈哭愈凶悍、愈哭愈狼狈,完全没有少女嘤嘤啜泣的美感,活像被抛弃在路边的泼辣小乞丐。
半个时辰过后,雍华碍于耳膜的容忍极限,终于受不了地向她展臂敞开胸膛。
她疯了似地一头冲撞进去,八爪章鱼般地紧紧纠缠,发出惹人疼惜的小狗呜咽。
“可以招供你刚才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哑著嗓子一五一十倒出三昧和贞德告诉她的事,一面说,一面贴著他缎袍擦拭泪水鼻水,百般委
屈地糟蹋著雍华一身上好衣料。
“知道这些又怎样?”犯不著当哑巴。
“我突然不晓得怎么说话,肚子里、心里、头里,像塞了太多东西,多得快爆炸,张开嘴巴说话又
没法将那股沉压压的感觉吐掉多少,就……变得没话可讲了。”
“现在好点了吧。”
她紧紧贴著他,脸颊贪婪地摩著他胸膛,像才被驯服的发狂野兽般,温驯而安详。
“雍华,我知道你那些事的刹那,忽然觉得自己学会的字句好少好少,没法挑到一个合适的话说出
我心里的感觉。言语居然变得没有用了。好奇怪。”
他卷著身前小脑袋瓜的几缕发丝在指上把玩,任她聒噪。
“雍华,雍华。”
“干什么?”
她深思地沉默一会。“不知道,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可是心里的感触好多。
她依恋地蜷在他的阳刚气息里,躲在他炽热体温里,听著低沉有力的心跳,感受硬累精壮的怀抱。
这样,就安心一点了。
“不能说话,真的好难过啊。”所有感觉都无法以言语表达。
“那么以后若要处罚你,直接缝你嘴巴就行。”
她恼火地咬著他的衣服乱扯。“我不是那个意思!”
雍华微微绷了一下肌肉。
“我是指,你那种什么都不能明讲的感觉。”她坚决地抬眼望他。“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也跟
你一起什么都不说,因为我们是同一国的。”
“这比浮滥恶心的安慰好多了。”他慢慢平整气息。“宝儿,可以松开你的牙齿了。”
“嗯?”她仍傻傻地咬著他衣棠,继而突然顿悟她咬到了什么,连忙更加努力轻啮,确认感觉。
“宝儿。”他口气开始厌烦,却不推开她。
“你的反应跟我一样!”她像发现同伴般地兴奋,动手剥起他的衣扣。“好奇怪耶。”
他强作镇定随她层层扒他的衣棠,脑中掀起迷眩的快感。他没空和她厮磨,一件件紧急的事等著他
去处理,愈拖延愈危险。但所有心思在她好奇地抚上他赤裸胸膛瞬间,全数蒸发,只剩强烈的感官骚
动。
“真的,你看,原来你也会这样。”她开心地以手指兜转著他坚实胸肌上的乳头,模仿著他对她做
过的动作。
感觉到她使劲吮啮上来的热潮,他困难地闭上眼眸。
“宝儿,轻点。”
“你把衣服脱掉,统统脱掉!”她急切地剥扯著。“我还以为只有我很奇怪,原来你也很奇怪。”
听见她粗手粗脚在他身上制造的隐隐撕裂声,雍华不耐烦地乾脆拉她至身后的坑上。
“不行,你不能动手,这次应该轮到我!”她不悦地嚷嚷。
“轮到你?”
“上次是你对我动手,这次就应该换成我对你动手。”她厉声指导。
雍华索性绝望地瘫躺在坑上,懒得更正她天真的平等观念,放任她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般,兴奋地
将他扒得一丝不挂。
她好喜欢看雍华,他真的太美太美了,连这样随意躺著都俊美得令人屏息,像只盘踞深林的健硕豹
子。慵懒、优闲、却充满爆发性的劲道,随时可以翻身转为猎食中的凶猛攻击者。
“可以先从吻我下手。”
“喔,对!”他及时拯救了她的不知如何是好,马上攻向他建议的目标。
要命!她几乎是张口咬他双唇,而后才渐渐在他的诱导下忆及他曾如何以唇舌挑逗她。
“咦,你刚刚吃了什么?甜甜的。”她开始在他唇中贪婪地尝起来。啊,桂花酿之类的东西吧,好
香!
一个融合笑意与呻吟的轻吼在他喉头响起,忽然硬是闪避她的侵袭。
“头转过来。”她焦躁地催促。
“你先把衣服脱掉再说。”
“这次是我来下命令,你不要罗唆!”她边骂边迅速解下自己衣棠,开始在他身上匍匐进攻,咬起
他的喉咙。
“别一口咬断了。”
“我才不会。”动物向来有分辨嬉闹与战斗不同的本能。“我喜欢你的味道。”
她以鼻子摩挲著他颈窝,间或吮咬他的耳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枕揉在他身上的双乳,已然唤醒他
坚挺的男性本能。
“我很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一个,所以你也只能喜欢我,不能让别人像我这样碰你。”她示威地一
路舔下他胸膛。
“这世上也没几个女人敢像你这样。”他闭眸痛苦地感受她双唇,渴望她持续下去的青涩舔吻。
“我不喜欢我今天听到的事,心里好难过,很不舒服。”
“我明白。”
“我觉得听到那些事以后的我好奇怪,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就是急著想抱紧你,想完完全全地
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还好我有你,这一个感觉可以两个人分,让我觉得好过多了,我也好像可以撑过去,没问题
的。”她好玩地以手指堵堵他的肚脐,乐得咯咯笑。
“死丫头……”他咬牙低咒。
她只顾著舔玩著他鲜猛腹肌上的肚脐,没留心自己宏伟的玉乳正挤压著他亢奋至极的勃起,迳自勾
著她两只细白小腿晃呀晃,闲闲趴在他一身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