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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姓傅的小子敢对公子如此出言不逊,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杀他千刀也不为过,要不是主子拦着,那小子已死无全尸。

  古牧耘手上捧着一杯才斟满的温茶,状似平和,实则内心汹涌。“不要再说了。”

  “公子不该姑息,您何必受这气!”张劳仍为主子愤恨不平。

  “没有该不该,那人说的都是真的,一句不假。”他的脸瞬间阴沉。

  “公子?”张劳惶恐了。

  “不是吗?弃儿废物,说的好,虽然他是刻意挑衅侮辱,但竟能说得如此贴切!”

  “公子,您怎能如此看轻自己,您是王星入世、天龙伏潜,不久将……”

  “够了,别再说了!”他低喝。

  “原谅老奴住不了嘴,娘娘之所以小产已查明,那本就是死婴,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久您便能回去了,您又何苦这般消极?”不愿再看主子消沉,张劳冒死安慰。

  “住嘴,就算让我回去又如何,他对我的猜忌不会停止,他仍想方设法要对付我!”古牧耘恨声道,身上流露着难以排解的怨恨。

  “公子……”张劳心惊地跪下了。“虽然局势如此,但只要有老人家在,您的地位就牢不可撼,就连他也不能对您如何。”

  “那如果老人家死了呢?”

  “啊!”

  “老人家都六十了,他才四十不到,老人家能保我多久?”他很清楚现实的状况。

  张劳冷汗直流。“就算如此,您与他毕竟是父子啊,人说虎毒不食子,他不会真对你……”

  “哈哈哈--”他蓦然狂笑,笑声却让人觉得凄凉。“好个虎毒不食子,劳叔,这种安慰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处的那是什么样的阴险之地,说什么父子亲情,必要时,那不是保命符,而是催死令!”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臂,这伤疤就足以说明一切。

  张劳哑日无言,再也说不出话。是啊,什么样的爹会逼得亲生儿子得自残明志?

  公子年纪虽轻,对周遭事物却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自己妄言想安慰,无疑是睁眼说瞎话,自欺欺人罢了。

  “劳叔,你下去吧。”他突然觉得疲累至极,挥手驱退。

  张劳不由得重重叹气,黯然地站起身,在出去前转身看主子孤身伫立的侧影,竟是无比的孤寒无助。

  公子的内心充满伤痕,难怪终日郁郁寡欢,无法展颜,阴冷得就像一颗孤星,而自己也只能为公子的处境感叹,其他的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公子,那姓傅的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老奴相信柳姑娘不会对他说出那种话。”他明自那日傅挽声最后所说话,比起“弃儿废物”这儿个字更加伤了公子,毕竟公子是如此的喜欢柳姑娘,可若真心被这般践踏,尊傲如他,如何忍受?

  古牧耘只是摆手不语,整个人更显得落寞。

  张劳轻叹,不再多言,转身要退出了,这时门房来报--

  “张总管,柳姑娘来了,正在大门外候着。”

  这声音传进了古牧耘耳里,他迅速转身,之前的阴霆尽去,脸上的喜悦竟是藏也藏不住。

  张劳瞧见,落叶知秋,看来想铲除公子心中的郁结,当真只有柳姑娘能做到,这比任何方法都来得有效。

  “还让柳姑娘候什么,快去将人请进来好生伺候!”张劳忙对来人高声吩咐。

  第6章(1)

  富丽堂皇的大厅上,柳延秀舒适的坐着,茶几上摆了各式茶点叶子,因为大气热,还有人抬来冰块在屋里亩风降暑气。

  “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古牧耘坐在她面前,和颜悦色的问。

  她的眼眸往他手臂瞧去。“手伤还没好吗?我在书院等了好多天不见你来,担心是不是伤口恶化,所以特别来探望。”

  望着那张眉眼带俏的关切脸庞,他眼中不禁染上笑意。“你担心我?”

  “当然!”斜睨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问了傻话。

  见她站起身来走向他,拉过他的手,卷起他的衣袖,仔细瞧了瞧他的伤,古牧耘眼底的笑意更浓。

  “伤口都结痂了,应该不痛了吧,可你这家伙还偷懒不来,是不是让我告诉我爹,要他开除你这懒惰的学生呢?”她笑问。

  他瞧着她故意吓唬人时那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心中的甜,化也化不开。

  其实,那日他去过书院了,但遇见了傅挽声,在与那人交谈过后,原本要去夫子阁见她的心情已无,转身离开后,至今再没回到书院。

  原来,她有盼着他,也很关心他,这教他打从心底欢喜,脸上的阴郁渐渐散去。

  见对方只盯着自己不说话,柳延秀的脸庞泛出淡淡的粉红,放下他的手臂,她避开他的目光,坐回自己的位子。

  “那天……你应该晓得我看到了。”她吶吶地开口。

  提及此事,他瞬间又沉肃下来。“嗯。”他周围的一切,皆无法逃过他手下的眼,她在榕树后头的事自然有人向他禀报。

  “你想对我说什么吗?”对于她今天来访,他顿时有些了然。

  她心虚的点了点头。

  “说吧。”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冷。

  “我…我不是因为同情、可怜才与你结交的,挽声不该这么说,我替他向你道歉!”她深吸一口气后说。但见他表情并末因此有所改变,不确定他是否相信她的话,或者肯不肯原谅挽声,她双睫一颤的再说:“古牧耘,我喜欢你!”

  原本垂眸未语的他,霎时瞳眸骤亮。“你说什么?”他因此而悸动,胸膛里的心脏你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看见这样的他,她晓得他误会了,连忙又说:“我喜欢和你相处时的宁静,你孤寂沉默的气质虽然让我心疼,但同样让我感到自在,就算我们处在一室久久未曾交谈,也能自若相处,我不可怜你、我不同情你,相反的,我很喜欢你,你是一个能教我感受到安宁舒适的好朋友。”

  他脸上的惊喜之色尽褪,喉咙变得干涩。“原来所谓的喜欢,是……朋友的喜欢?”

  她轻轻的点头,你佛瞧见他眼里有坠落的星光,心底不住隐隐的泛疼,但她选择忽视它,因为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伤人……

  “是的,我喜欢你,朋友的喜欢,这你本来就知道的,应该不可能误会什么的不是吗?”她再射出残酷的一箭。

  倏然,他面无血色。

  她的手差点止不住地想摸上他苍白的脸孔,但手在伸出去前就教自己及时压抑住了。

  自己其实是个敏感的人,几次与他相处后,她已察觉他的心意,他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同,她猜测他是从何时开始对她有感觉的……应该就在他摔破她买回给爹的那坛酒后,他亲自拎了桂花吟酿来赔礼的时候吧。

  她开始明白,他没杀她,不是心软,也不是想要她这个朋友,而是,他眼里有了她……

  但,她心里已经有了挽声,除了挽声,她不能再容下别人。

  尽管她自己也一直告诉挽声,她与古牧耘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但挽声仍旧不能放心,而这一切在她恰巧撞见两个男子因她而对立后,她晓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倘若只选择保护一个人,那么,那人只能是挽声,她不能伤害他,不能放任他患得患失下去,所以她必须有所表态。

  至于古牧耘,她只能对他感到抱歉,或许说清楚也好,才不会令他越陷越深,将来造成更大的伤害。

  “挽声性子急躁,说话冲,常得罪人,你这次就看在我的面上,能不能别计较,以后见到他时,也不要再以言语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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