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喔,什么爱不爱的,越来越恶心了你,言组长那件事拜托别再提了,他爱我个屁。”
“就我侧面了解,他不是恶作剧,你那天的表现害他伤心到暴瘦十公斤啊,他真的爱慕你。”
“才怪!”巫玛亚目露精光。“有阴谋,他是想利用,也对,他当然爱我啦,如果跟我交往,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在业界的势力,对他的事业很有帮助,我不笨,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们认识十年了,你都这样……”明达摇头叹息,觉得她无药可救。
“怎样?”
“不相信自己会被爱。只要有人喜欢你,你就跟那个人疏远,而且觉得人家一定有目的,要利用你什么,这样很可悲,你不想拥有真爱吗?结婚生子?找到好归宿?被保护,有个温暖的家?”
“喉!”巫玛亚指著黄明达。“露出马脚了,臭小子!”玛亚重K他的头。
“干么打我?”明达抱头哀叫。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劝我结婚生子,就少了竞争对手,你想当监制对不对?怂恿我去结婚,好阴险啊你。”
明达咆哮:“巫玛亚,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信任,大家同事多年,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我也会关心你啊,干么想得这么邪恶,不是每种感情都有目的性的好吗?”
“省省吧!信任别人就是对自己残忍,拿真心交换就换来绝情,嘿,我说得不错吧?别提这个了,讨论一下,我五点去开会,你先到我家去监督搬家,只要帮我盯著他们就好了,我包三千块红包给你,这么好赚,OK吗?”
“干么突然搬家?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跟你爸住得好好的吗?”
又离题了,巫玛亚翻白眼。“最好你是真的有这么关心我啦,要我从童年开始跟你分析我跟我老爸的爱恨情仇吗?我知道你想当编剧,你很需要梗,可是我现在没空慢慢聊,一句话,帮下帮?不帮的话,我找别人。”
呜……会被气死。黄明达眼角闪著泪光。“你这个变态的,对,我懒得关心你,我问好玩的,问客套的,我当制片就是要跟人乱喇咧,不喇一下我就浑身不对劲,一切都是为了收集梗写故事行了吧?钥匙拿来,红包拿来,晚上帮你搞定,不说了,我快气死……”
这个巫制片,太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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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竭,两腿发软,巫玛亚深夜返回新家,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黄明达还打电话跟她说,搬家时,伯父的脸很臭,还吼他们——
“把臭丫头的东西通通给我搬走,一件都不准留,我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搬,给我滚!”
黄明达如实转述老爸的话。末了,还同情地问她一句:“你跟你老爸有仇啊?”
巫玛亚点亮日光灯,看一箱箱物品堆在崭新装潢的二楼公寓客厅,这地方真不赖,设备齐全,家电都有,赞。阳台外,一轮明月浮在蓝天空中,空荡的花台等著被照顾。奋斗十几年,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走进阳台,深吸口气,没酒味,没父亲的体臭,没父亲的咆哮,更没有凌乱的散置物品。空气清新,地方干净,巫玛亚倚栏杆前,欣赏夜色,听邻居捕蚊灯一下下滋响。
三十坪,两房一厅,月租两万,全新装潢,家具齐全。十年前,她还一无所有,十年后,存款有一百万现金,月入不算奖金的话有七万。这是她挣来的,终于摆脱父亲的束缚,摆脱死气沉沉的家,摆脱穷困生活。
“YES!”巫玛亚朝空中击出一拳,欢呼。“我真了不起!”
回客厅,抱膝,坐在沙发,品味著新家的环境。挂钟在墙上答答,衬著寂夜。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她从双手抱膝,一脸享受,变成瘫在沙发,一脸呆滞。
这就是我苦苦追求著的?
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受羁绊的自由。
这就是我长久盼望的,我想要的?
可是……太安静了……太……空旷?奇怪。
巫玛亚往旁倒去,躺在沙发上,环抱自己,紧搂自己,像要牢牢地守护好自己。但不够,内在好像有个大破洞,很空,很虚,很不满足……她慌著,不知自己还缺少什么?一直追求的,她都得到了,但为何拥有的这一刻,她不快乐?她不兴奋?反而因为情绪太平静了,感到很……可怕?!
接下来?要继续追求什么?去赢到什么?成就什么?
巫玛亚猛地坐起,愣对著空荡荡的客厅。
她不知道……竟然不知道接下来想要什么?
怎会这样?!忽然一股倦意袭来,内在开始发酵弥漫的,是……慌?是……恐怖?一切是那么空虚,得到的滋味竟然是空虚?愿望满足的同时发现感觉这样无趣?好可怕!
外套的口袋震动,彩光耀出,紧随而至是刺耳的手机铃声。铃声催逼著,巫玛亚感到深深的疲惫,这铃声令她厌倦,打来的除了工作上的人,不会有别的。果然,是老板大人来电话。
深夜十一点?她苦笑,觉得自己像他的奴隶,随时候传。
“喂?老板啊,有事吗?”
“现在可以出来吗?”
“嗄?我才刚到家呢。”外面很冷,还要她出去?“很急很重要的事吗?”
“当然,不然会叫你出来?”
“噢。”
“这刻到林森北路的……”庞震宇交代完地址,挂电话。
天寒地冻,冷风飕飕,巫玛亚穿上风衣,奔至巷口的停车场取车,钥匙刚插入锁孔,有人捣住她嘴,脖子一阵冰凉。
“不要动,不准叫,不然我杀了你。”
“呜……”巫玛亚脑子一片空白,皮肤爬满疙瘩。她闻到男人体臭,捣在鼻尖的手有刺鼻的陈年烟味,又油又腻。而男人紧抵住她背后的身体,令她一阵反胃欲呕,战栗起来。
“皮包给我。”歹徒命令。
巫玛亚迅速冷静下来。
她颤抖,软弱道:“我给你钱,请不要伤害我……”回身,看见一张丑陋黝黑的方脸。“别害我,皮包给你。”
唰!歹徒抢走皮包,另一手搂住她的腰。“你乖乖听话,我就让你活著……现在,跟我走!”歹徒用下巴示意跟他去对面的建筑工地,将她拽往工地。
“好痛……大哥,你抓痛我了……大哥,我们去那里干么?”
“闭嘴。”
“如果要跟我做那件事,那里又冷又脏的很不舒服,我家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家?”
歹徒愣住,回头看她。
她泪汪汪,眼色无辜,像小白兔楚楚可怜,在他的掌握里瑟瑟发抖,甚至怕得开始语无伦次。
“如果……如果真的要做……求你不要在那种地方……我会配合你……随便要怎么做都行……”
“嗄?”歹徒一时呆住,从没遇过这种状况。
就在他傻住这一秒,巫玛亚抬脚狠踹他的重要部位,同时抢回皮包,转身逃,边大叫:“抢劫啊抢劫~~救命!”
“啊~~”歹徒痛得扑倒在地,那一脚够狠,好像被踹断了?天啊,好痛啊!
巫玛亚的叫嚷,嚷来附近大楼警卫,没一会儿,一群男人扭住歹徒,打电话叫警察。
警察称赞巫玛亚机智冷静,同时告知这男人是他们在追缉的强奸犯,感谢巫玛亚智擒。
但巫玛亚没时间享受警察大叔的褒奖,说道:“不好意思,我还要赶去一个地方。”老板在等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