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没有人理她,再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办法了解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也没有办法知道易公子被关在什么地方。
该死!聂急死了,发泄的又踢了坚固的牢门两下,回荡在牢房的声响只让她显得更没有用,急得聂想仰天长叫以抒发她一肚子的怨气。
为什么没有人来?
哦!她真的好饿!饿得没有办法再思考了,管易水然现在情况如何,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但望着空荡荡的牢房,她要从哪里生出食物来?
唉!真悲惨!
一道开锁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内显得刺耳,但听在聂的耳里却有如天籁之音。
总算来了!她高兴的跳起来,知道生命中的贵人又要出现了。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出现在牢房的门口。
聂一脸谄媚笑容的迎了上去,“小姑娘,你是不是给我送饭来?”现在不论是谁,只要能给她饭吃,要她叫爹叫娘她都愿意,她为了吃饭可以舍弃自尊。
望着一脸谄媚又显得懦弱的聂,小姑娘满脸的不屑,一声冷哼从鼻子重重喷出。
“姑娘,感冒了吗?哥哥我算是个大夫,可以免费帮你看看。”
聂伸手要抓小姑娘的手却被对方灵巧的闪过,她两眼微眯。小姑娘的武功不错喔!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一身的武学造谄也是可圈可点,幽灵会不愧是幽灵会,连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有这般不错的身手。
聂知趣的笑了笑,“我的饭呢?”
小姑娘不理她,迳自转身往来时路走去。
聂愣了一会儿,赶忙跟上去。
“小姑娘,你要带我去吃饭吗?”聂一边跟,一边问着小姑娘。她还一路不厌其烦的自言自语,假装没看见人家姑娘难看的脸色,“我们家公子是不是也在那里?你叫什么名宇?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说不定我们可以做朋友。我叫聂,三个耳朵的那个聂,在绿叶庄是个巡逻侍卫,薪俸不算太少,养家活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说到这聂的眼睛闪老异样光彩,“姑娘,你要不要嫁给我?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我人是矮了点、扁了点,但也算人模人样,绝对是耐操、耐用,禁得起蹂躏……”
“住口!”小姑娘原本还任聂说去,谁知他越说越不堪人耳,气得她满脸通红,“懒虾蟆也想吃天鹅肉。”
聂厚脸皮的任由小姑娘骂,等她皙停下来,还不忘加上一句,“你答应嫁给我了?”
“无耻!”小姑娘气急了,举手就想往聂的身上打去,却又迟迟的不下手。
“你心疼了?”聂还是不怕死的说。
“要不是留你活命是女使的命令,我早就……”小姑娘支支吾吾,想到违抗女使的命令要爱的处罚,她就害怕。
“你的主子很凶?”聂从小姑娘害怕的神情可以知道那个坐在纱幔后弹琴的女子绝对是个手殷凶残的人。她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就怕这一去她的世界会翻天覆地,不知迫对方会怎么修理她?
“没有你的事。”小姑娘放下手,继续往前走。
怎么会没有她的事,她现在可是小姑娘主子手中的棋子,要怎么走可由不得自己。
聂兀自烦恼着。
☆ ☆ ☆
八角亭的柱子上全镶上了一颗颗夜光珠,夜光珠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芒将对坐的人儿照得更加美丽。
蜡油滴落烛身,满东丰富的菜肴却无人品尝,端坐在桌旁的人儿,一个是笑吟吟、热情有礼的主人,一个是冷面无情、无动于衷、不识抬举的客人。
绝美冷艳的脸蛋漾出一抹笑更显得娇媚动人,柔美白皙的双手为两人各倒一杯水酒。放下酒壶,拿起酒杯,她轻轻的朝他一笑,笑得魅惑动人,但对方却视若无睹。
孟晴不以为意的饮尽酒液,轻敌红唇,轻柔悦耳的声音说道:“在主我伤了你的气,还是为了以前在生气?”
易水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言道:“早该放手了。”
孟晴闻言不以为意,“妾身为你准备的酒菜都是你的最爱,尝尝吧。”她殷勤的为易水然夹菜。
“你该让过去成为过去。”易水然一直平淡的语气和无视于他的态度在孟晴的心中激起了涟漪。
放下筷子,孟晴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我们非得说破吗?我并不欠你什么。”易水然冷静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
“是你杀了我爹,我没弄错吧!”孟晴恨易水然将过往视如无物,说得如此云淡风清。
“要不是你父亲想杀我灭口,我又如何会失手,我又何需承受你这几年来不停的挑衅,你该明白的。”易水然淡漠。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恨你恨到想杀死你,爱你受到想毁掉你。”孟晴的笑容残酷,心湖由层层涟漪转为惊涛骇浪。
看到孟晴的笑,易水然心中有一抹磨灭不去的苦涩。他是不是又犯了太天真的毛病,妄想将过往的一切恩怨用忍让来化解,到如今才知道根本是痴人说梦话?她的偏激已将她的恨烙印心中,成为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十年前,他只是个刚学成下山、刚入江湖的雏鸟,听从师父的命令,好奇的到江南去见师父为他订下的姻缘。
谁知道孟家狼子野心,早已预备杀了他灭口,以期将艳冠群芳的孟晴嫁给慕王府的长公子,幸亏自己机警才逃过一劫,却也因此种下这一段难分难解的恩怨。
他也曾经眩惑于她的美,心喜未来将有佳人相陪,但她的排斥和眼中明显可见的轻视刺伤了原本热情的心,她的趾高气扬让他尝到无数次的黯然神伤。在发现孟典名的阴谋后,他也曾要求孟晴跟着他一起走,但她毫不留情的奚落和无理的借口让他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佳人对他有情。
十年了,这件事他早已不记挂在心上,要不她一再的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他不会再见她,也没有必要再见她!
“你不爱我,你爱的是我背后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不然当年你不会对什么都没有的我视而不见。”易水然点破孟晴那令他感到悲哀的心思。
“还在生妾身的气?”孟晴笑得迷媚,完全不在乎易水然眼中显而易见的无情。
易水然冷眼看着孟晴的多变。她真的变了,以前的她虽爱慕虚荣,但单纯不要心机:而现在的她虽然依旧美艳动人,但那双凤眼不再清澄明亮。闪耀的双眼,媚人的笑容,矫揉的举动,均隐藏深沉的心机。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涉世不深的傻小子,怎么会看不出她的一举一动带着怎么样的算计和日的。
对她,他再也没有一丝的感情,只觉得深深的遗憾,遗憾她为了名利不惜将自己给出卖。
“没有在乎,哪来的怒气。”易水然的一句话让原本笑容满面的孟晴又变了神情。
她被易水然的无动于衷给激怒了。为什么他总是可以无视于她的魅力,也从不肯委屈自己讨她开心?上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他总是对她视若无睹,连她小小的心愿也从不肯为她做到。
“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如果要我不再缠着你,喝下眼前这杯水酒,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你失去的内力我也会帮你恢复。如何?敢不敢?”孟晴恨易水然对她无心也无情,甚至将她的自信踩在脚底下贱踏。
她要毁了他,而且是彻彻底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