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然毫不迟疑的举杯一饮而荆
“好,干脆!易水然不愧是易水然。”孟晴大笑了一阵子,模样妩媚动人,“你知道你喝下去的是什么吗?”
“翻疑梦。”易水然静得让孟晴感到害怕和失落。
“难道从来就没有东西是你在乎的吗?”孟晴紧咬着颤抖的唇。为了摆脱她,他竟可以面不改色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易水然,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曾经认识我!曾经这样对我!
易水然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孟晴看了他一眼,弹给他一颗红色的小药丸,“翻疑梦的解药。”
易水然没有马上服下,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你也可以不服解药。”孟晴笑容动人。
易水然不解孟晴想做什么,但还是决定将药丸服下。
孟晴直勾勾看着他,喃喃的说:“我要让你后悔认识我、招惹我、轻视我。”
“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易水然试着激她。他对于她的神情感到不安,有他不知道的事在发生,但胡沁灵应该不会蠢到危害他和聂的性命。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不只要你后悔,还要你恨我,而且还是咬牙切齿的恨我,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孟晴的神情像是疯了,却又很冷静的说出这些话。
易水然的疑惑得到证实,但他惊觉得太慢了。“你做了什么?”易水然感到一阵昏“你知道翻疑梦加上相思散会变成什么吗?”孟睛的表情冰冷得像地狱使者。
“七日欢!”易水然表情骇然的看向正在燃烧的蜡烛,又瞥向了夜光珠,最后瞪向孟晴。他怎么也想不到孟晴竟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他错估了她的恨,他竟然失算了。
孟晴聪明的选择不亲手杀了他,而让他自我了结。
“七日欢是男女不息的春药,且在七日交合之后又可以增加内力的圣品。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品,请你好好的享用吧!”孟晴的娇笑声甜美如蜜。
“你……”易水然因内力暂失,药效在体内传递得更快。他还来不及反应,便颓然趴在桌上。
孟晴的笑声依旧围绕在亭子里,久久不散!
第六章
小姑娘领着聂来到一间窗户用木板封死,大门微敞的房门口。
聂探头环视光靠夜光珠照明的房间,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石桌子,桌上还摆有好几十碟精致可口的点心,她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还是不敢贸然的踏进去。
蓦地,她的眼光越过了食物,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易水然。
“公子!”聂叫为知道易水然安然无恙而心喜,脚步也不自觉的往前迈进。
房门在聂双脚踏入房间之后关了起来,并上锁。
搞什么嘛!
她边叨念边将桌上的点心塞人口中。饿死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易水然看起来很好。
这时,床上也有了动静。
易水然睁开了双眼,看见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正在大快朵颐。他怒不可遏,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现在就动手掐死聂,免得被聂气得修养全无。
易水然心情的起伏让体内七日欢的药效挥发得更快。该死,他的冷静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遇到聂他就只有生气的份,就连冰痕和西门生整了他十年也不见他那么生气过!
“公子!”聂的眼睛一亮,赶快过去扶易水然起来,她很有良心的还记得易水然在船上受了不轻的内伤。“你没事吧?”
聂一碰到易水然的身体,马上就被他推开,已丧失内力的聂禁不起他突如其来的一推,惊愕的跌坐在地上,不解易水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离我还一点!”易水然敏感的知道七日欢已经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功效。别人轻微的触摸都会让他受不了这淫毒的威胁。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聂非常不满易水然又凶她。
七日欢传说是有断袖之僻的人的最爱,它是男女不忌的春药,但七日交合后内力的提升却只限于男性,所以常为魔教中人所用,孟晴却卑鄙的拿来对付他。
她扼杀的不是他的生命,毁的不是他的武功,但七日后他要以何种面目面对世人,甚至面对那个受他摧残的人。她够狠,毁的是他身为男性的尊严和骄傲。
易水然感受到腹中的欲火已经点燃,失去内力让他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约看着欲望吞噬他的理智。但他怎么能够毁了眼前这个男孩的天真和对他的信任?
聂张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笑嘻嘻的,完全不知道祸害已临头。
“把你的腰带给我。”易水然已经捺不住熊熊欲火的焚烧。
“为什么?”聂还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
“不要问为什么,赶快给我。”易水然有点爱不了聂那副悠哉的模样,害他又想掐死聂。
聂虽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解下腰带递给易水然。易水然也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双手紧紧的绑在床柱上,一圈又一圈。
“公子,你干嘛这样虐待自己?”她不知道易水然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在夜光珠柔美的光线下渐趋泛红的脸却让她踌躇不前,“公子?”聂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想办法逃出去!”易水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一旦他松懈下来,欲火将吞噬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聂看了有被封死的窗户和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苦笑道:“公子,出不去了。”望着易水然额头上逐渐渗出的汗水和逐渐涣散的眼瞳,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正绝望的弥漫她的心头,桌上的甜点再也吸引不了她。
“公子,她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聂蹑嚅的问,其实也不太敢知道。
“七日欢!”易水然双唇都已经咬破了,却抑制不住逸出喉咙的呻吟。
听到这个答案,聂大叫一声,疾步跑到房门口,双手不停的用力拍打着,“放我出去啦!快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当然没有人理她。
“天啊!你们这群恶毒的女人绝对会不得好死。”聂的声音已经颤抖得泛出了哭音。天!她不要!
“聂,快出去。”易水然模糊的吐出这句话,他的神智几乎已被欲火侵蚀,双手更是不停的想扯断钳制他行动的腰带。
“公子,我也知道啊!”聂也急,双手双脚更是不停的击着门,期盼门能应声而倒,但她还是失望了。
衣物的撕裂声惊吓到原本就已心焦的她,尽管害怕,还是禁不住的看易水然一眼。
“聂!”易水然大吼。
“我知道,我知道!”聂又回头猛踢门。要是不想毁了她自己,她一定得出去。但大门根本就不怕她的踢打,那窗户呢?
聂急得满头大汗的跑向窗户,奢望能找到一个空隙,找到一个希望。但她失望了,整个房间被她们封得死死的,连一个可以让老鼠钻的空隙都没有。
聂害怕的回头看易水然,“公子,出不去。”她绝望了。
“再找!出不去,就只有无边的地狱等着我们。”易水然想拉回神智,想停下拉扯腰带的动作,但显然是徒然无功。
聂用手擦拭一直掉落的眼泪,“聂知道。”她哽咽的退后一步,对易水然逐渐狂乱的神情感到害怕。
“男孩子不可以哭!”不知为何,聂哭泣让他的欲火不再狂炽,却更让他骇然。
易水然惊慌的是心中泛起的丝丝怜惜,所以他大吼,想吼掉邢不正常的感觉、不见容于世俗的绮念。他不可以,绝不可以,如果做出这种事,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