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碠冀高傲地哼了声,嗤鼻道:“我才没那么无聊,那些陈年旧帐我早忘了。”
“是吗?”忘了还会气成这样?
骆碠冀怒眼瞪向她,气呼呼地大声宣称,“当然是!”
“你说是就是了。”仓还寒识相地点点头。
“那就好。”骆碠冀满意地点头微笑,这才继续说:“你姊姊一向嫉妒你,当然不会向你提及她找过我的事。恕我直言,仓还璇真是自傲得病态。”
“姊姊嫉妒我?”这怎么可能?这事比姊姊去找他更令她惊讶,从小到大,她才是那个嫉妒的人。
看见她怔愣的模样,骆碠冀挑高俊眉,微笑道:“别不相信,你老姊瞒得了别人,但可瞒不了我。”
仓还寒轻笑地摇头,“还是不可能。”她很想相信,但她心里很清楚,姊姊绝不可能会嫉妒她。
骆碠冀耸耸肩,要不是为了她,他压根没心思去谈论仓还璇。
他伸手轻拍她的脸,柔声道:“别提她了,我话还没说完。”
她点点头,将注意力移回他身上。
骆碠冀微微一笑,随即脸色一整,严肃地说:“当初不向任何人解释娶你的原因,纯粹是因为那不关他们的事,可是你不同,我该给你一个解释。婚礼过后,我一直想向你解释清楚,可是你搬出我们的房间,还一直避不见面,再加上那时公司出了点事,我一时分不开身,满心以为只要一处理完手边的事,就马上跟你解释清楚。没想到这一耽搁,等到我要找你解释时,你早已离开了。”
“我……”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接口。
“当初我开口向你求婚,心里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玩弄你的意思,更不是为了其它人才娶你。”双手捧住她再次泪湿的小脸,骆碠冀轻叹道:“我娶你,是因为我真的想娶你,绝无一丝戏弄之心。”
“我……我不懂。”仓还寒抖着红唇问。
骆碠冀长叹口气,这事就连他自己也不懂。
十年前,他想不通为什么一意孤行地想娶她;十年后,他依旧不懂自己的心,只是他隐约知道,这次他再也不会让她走出他的生命。
绝对不会!
“我……”仓还寒讷讷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寒,别再离开我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他轻声央求道。
仓还寒呆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惊喜地猛点头,“好。”
骆碠冀性感的薄唇朝她露出一抹微笑,心情轻松的调侃道:“那么,请问我可以亲吻我的新娘了吗?”
仓还寒杏眼圆瞠的瞪着他,诧异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娇羞地垂下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骆碠冀缓缓低下头,在她娇美的红唇印上他誓言的吻。
骆碠书失神地坐在家中客厅,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一旁的父母与妹妹叫了他许久。
“碠书,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呀?”周慈恩不停地说。
难道当初他们真的做错了?硬要拆散大哥和仓还寒是对的吗?骆碠书烦扰地想着昨晚大哥和仓还寒口角的情形,再想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心中的疑问不断加深,人也越加迷惑。
“二哥,你在想什么?”骆碠芷忍不住推推他的肩问。
打从昨晚二哥从大哥那里回来后就一直这样,她还打电话给大哥,想询问发生什么事,可是大哥不肯接电话,甚至不想和她说话。
大哥虽然一向不爱说话,可是他从不曾这样对她。想问二哥发生什么事,偏偏他又一副发呆的模样。
会不会当初大哥和仓还寒结婚根本就不是为了和仓还璇赌气?有可能吗?骆碠书止不住脑子里乱窜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大哥是真的爱仓还寒,所以才执意要娶她?
才刚起了这个念头,骆碠书马上斥喝自己:骆碠书,你是白痴吗?这么离谱的事也想得出来。
大哥怎么可能会爱上仓还寒那个土蛋!虽然她现在一点都不土了,但她十年前那副怯懦的德行,又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件事压根就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他们分开大哥和仓还寒并没有做错。
但,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为什么?
“碠书、碠书。”骆传宾见小儿子一脸烦恼的神情,只好伸手用力摇他。
“什么?爸,你摇我做什么?”骆碠书讶异地看着还在推他的父亲。
“你终于回神啦。”骆传宾收回手点头道。
“什么回不回神的?”骆碠书一脸莫名其妙。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叫你去找你大哥吗?去了大半天就算了,回来连话也不吭上一句。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和你大哥弄得不愉快?”周慈恩一见儿子回神,连忙抢过发言权。
“呃……”听见母亲的问话,骆碠书不禁迟疑了。他该不该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
“碠书、碠书!”见骆碠书又开始沈思,周慈恩赶紧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把话说清楚呀。”
“大哥他……”
骆碠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样,性急的骆碠芷干脆直接问出众人心中的疑问。“二哥,那个土蛋究竟有没有回台湾?大哥知道这事后怎么说?”哼!姓仓的女人如果真的回来了,她非要大哥跟她离婚不可!
凭她那副尊容,也配得上她优秀杰出的大哥吗?见家人的眼神全望向他,等待他的答案,骆碠书只得点点头,“她的确回来了。”
“你是说仓还寒那个土蛋真的回来了?”周慈恩又惊又不屑地说。
“大哥知不知道这件事?”等不及骆碠书的回答,骆碠芷急急地又问。
骆碠书点了点头,“大哥已经知道了。”不待家人继续发问,他又补上一句,“她现在就住在大哥那里。”
“她凭什么?大哥为什么不轰她出去?”骆碠芷气愤地叫嚷着,“当初是她莫名其妙跑得不见人影,现在还好意思回来!真不要脸!”
“她真的是莫名其妙不见的吗?”骆碠书嘲讽地说。要不是他们策画的那一幕,仓还寒也许就不会走。
“你们在说什么?难道当初不是还寒那孩子自己跑不见的?”骆传宾不解地出声问道。
“爸,你误会我们的话了,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她不对!”骆碠芷强辩道。
“碠芷说得对。是那个土蛋自己要失踪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周慈恩见丈夫疑惑的眼光停在她身上,连忙辩解道。
“妈,碠芷,别再瞒了,大哥已经知道了。”骆碠书语气沉重地说。
“什么?谁告诉他的?”周慈恩心惊地问。
“是我说的。昨晚大哥质问我,我只好老实招供。”骆碠书有些愧疚,却也有些放下心地说。
这十年来,他们一直战战战兢兢,生怕大哥会发现这件事,现在一切都挑开说明了,反而落得轻松。
“二哥,你怎么说了?大哥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骆碠芷又担心又生气地指责。
“你们三个,谁把事情解释清楚。”骆传宾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不对劲的地方,脸色不禁严肃起来。
“老公。”周慈恩一见丈夫表情沈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笑了笑,唇角还有些颤抖。
“爸。”骆碠芷白了脸,不知如何接口。
“说!”骆传宾冷着脸喝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跟昨晚骆碠冀震怒的神情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都不说是吧?好,碠书,你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十年前,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骆传宾见妻子、女儿回避他的目光,便将矛头转向一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