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确没有,他才和前任女友吹了,到台湾还来不及猎艳,他可从不撒谎的。
“这个情咒由我先下,隔四天换……臭人下,再来庭姊,四天后再轮到沈哥。”她安排着,“下咒的方法就是拔下一根头发和一条红线紧紧缠绕在一起,在窗前用火将其燃烧,把灰烬溶在水里。若有意中人时,就喊他的名字一声,然后将水饮下;若无意中人,则将水泼出窗外,爱神自会替你找到你的另一半。”她照着书念。
“无聊。”沈浩摆出兴趣缺缺、不肯参与的态度。
“别忘了,是谁害我找不到男朋友的?”柳茵要胁着他。她就是算准沈哥不会合作,所以才故意演出兴师问罪、大哭大闹的那场戏,谅大家会为了泪水而不敢违逆她的要求。“还有,如果其中一个人没下咒,连锁情咒的魔力会立刻瓦解,”她含意深远地看了沈哥一眼,“谁这次再敢从事破坏工作,我这辈子绝不原谅他。”
她知道沈哥这个人不会任人左右,同时她也深信他太疼自己,绝对拒绝不了她的“小小”请求。
“唉!”杜绍杰这声叹气道尽大家心中的无奈和悲戚。
想想,他这情圣怎能如此作贱自己的身分地位?对意中人下情咒?任由爱神为他拉红线?拜托,这种找女朋友的事他最在行,功力更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小子”,不用咒语就有女人追着他满街跑了。
只有柳茵兀自笑得开心,高明的计谋又得逞了,她可以尝尝恋爱的滋味!
第三章
“嗯……”情圣吻着倚在墙上的美人儿,颇为赞许地哼出一声。他双手按在林伶——“风格”聘来的模特儿——身旁的墙上,硕壮的身影切实地包围住她。这林伶可真不错,和Eilsa同样属于懂得如何勾引男人的热情女人。身为模特儿的她本钱不错,又“落落大方”——认识第一天就对他大抛媚眼,一起工作半天就自动吻他。正常情况下,他喜欢有个一、两天来培养感情,在那之后,他和他的女伴就不谈情,只论欲了。不过,现在他对于这种“超速勾引”倒不介意,因为他才第一天正式工作,时差依旧相当严重,没心情也没余力去和女人谈情说爱。
正当情圣还没陷入不能自主的欲潮,还是头脑清楚地计划着下午的工作时,林伶早就失落于他狂浪的深吻中,一直娇吟、轻颤。
“小泰,”杜绍杰稍稍抽开身体,喊着远处的助理摄影师,“叫大家休息,去吃中餐了,下午两点再开工。”
“是的,杜大哥。”小泰必恭必敬地答着,还远远地作了个九十度鞠躬。他真是太荣幸了,可以和他的偶像、多项摄影比赛夺魁之主——杜绍杰合作。一定是上辈子他有努力积功德、烧好香。
林伶娇喘着,气他杀风景的镇定,勾下他的头,用更多、更多的情挑逗他。
这个女人太霸道了些……杜绍杰懒懒地想着,她那么费尽心思的挑逗未免太做作,令他有点反胃……
这淫虫!柳茵下午没课,好心兼体贴地跑到工作室来找杜绍杰,深怕人生地不熟的他会太无聊。
谁知道她一拉开工作室的大门,却得知有人比她更乐意陪伴他、更愿意为他制造欢乐。
这淫虫一天没女人会死呀?才第一天进棚就迫不及待地搂着风格资深模特儿林伶,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别人耻笑,真是放浪、随便、轻浮……
她也不知道体内的三味真火为什么突然被挑起,只当自己看不惯花心情圣滥情的行为。
天啊,她造了什么孽呀,竟然请这种徜徉欲海而乐此不疲的滥情人替她下情咒!
气呼呼地走到他身后,用手重重将他一拍,才不管他会不会岔气而死。“臭人,喂,我有话跟你说。”接着就大摇大摆地移驾一旁。
杜绍杰推走林伶,忍不住咳了几声。多谢天公伯恩宠,没让他吻得太投入,否则这次他会因心脏病而死的。
这不知好歹的小妹又吃炸药啦?
虽说是心不甘、情更不愿,杜绍杰还是拖着脚步往柳茵所在的方向移动,留下杏眼圆瞪、大发娇嗔的林伶。
“你让我很没面子也!”又是“臭人”,又是“喂”来“喂”去,还有将他当成贱仆来使唤,情圣在女伴面前的形象会降一级的。
“又没人强迫你跟来。”她很得意,毕竟打击“淫虫”人人有责嘛!
“唉!”怪只怪自己面对她就只能摆低姿态、气势卑微,就像少年时期一样。犯贱哪!还是阿浩说得对,妹是被他们宠坏的。“柳大人,这下又有何指教啦?”不宠她却又浑身难过。
“你少花天酒地,我还需要你替我下情咒。”
原来是这档事!“她只是‘点心’而已,你放心啦!轮到我下情咒时,我自然会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的。”
“总之,你的行为要检点些,大白天的,难看死了。”原来管家婆也在女人的天性中,柳茵唠唠叨叨一会儿后才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瞪着自己,“你看什么?”
“没有。只是想知道你这是酸葡萄心理还是在吃醋?”
“什么跟什么嘛?”她不懂。
“酸葡萄心理就是你看我有女人抱,而你却孤孤单单一人,所以就看不惯。还是——”杜绍杰故意附耳低哺着:“你在暗恋我,看我吻别的女人令你心里发酸?”柔语轻呼,将湿润的热空气吹进她耳里。
情场处子柳茵受不了地推开他,刚才她还真的为他的哺语而心跳加快,一颗心被提上提下的。
“都不是。是替你担心,免得你醉生梦死、未老先衰!”她向臭人扮了个鬼脸,“神经病、讨厌鬼!”老是戏弄她,很好玩吗?
“骂得好、骂得好!”欠骂的杜绍杰反而捧腹大笑。
任何女人再怎么生气也脱逃不了他这种诱人的唤语,通常听完后都会软趴趴地倒在他怀中。但这小妮子却只红了几秒的脸,然后又恢复正常地破口大骂。够味儿,不愧是喊了他“臭人”多年的妹妹。
“你有毛病呀?”爱闹她也就算了,这臭人竟爱被她骂?“我本来想……算了,懒得理你这种多情滥人。”深觉和臭人在一起,自己有可能也会变臭,何必自贬身价?“再见。”
“喂,且慢——”杜绍杰硬是拖回她,“哪有人话说到一半就算了?不行,把话说完!”他拿出哥哥的威严来命令她。
“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去吃午餐的,不过你惹毛我了,我不屑和你在一起。”说完了,满意了吧?柳茵挑衅地看着他。“再见!”
“喂,待会——”又拉回她,他发觉自己很死缠烂打,“好妹妹呀,拜托你可怜、可怜我,没美女陪我用餐会令我食欲不振的,”那林伶大概就是被他气走的,连再见也不说一声。“你这个无人能及的大、大、大美女可否赏光,陪我一起吃饭?拜托、拜托!”
“你干嘛?选总统在拜票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损这臭人,“好啦,你请客喔!”
“当然,当然。”这就是男人低声下气的情形。
至于那个林伶嘛,免惊,下午再施以迷魂大法,她的气自然会随风淡去。
***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可笑极了。
柳茵推开房间的窗户,夜晚凉风徐徐地吹进来,将她紧张的情绪平抚下来。
紧张?!她竟然在紧张!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明明知道这情咒是无稽之谈,用的只是一种心理战术,让下咒的人增加信心,精神有所寄托而已。可是现在她竟然为此紧张、为此兴奋,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