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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你……你去找温英,或是其他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就是别再寻我开心”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吃她的飞醋?!”

  “我什么醋都没吃你这个四处留情、来者不拒,没有节操、大小通吃的花心大萝卜”侯纤纤的情绪忽然爆发。

  “你别激动。”

  “我很冷静!”

  她反应之激烈,完全出乎他意料,心中的疑问也忽然得到解答。

  “我寻你开心我大小通吃说清楚,你之前那种偷偷摸摸、鄙视感冒病菌似的不屑眼神是这样来的吗你以为我对温家姊妹大小通吃,所以看不起我谁告诉你我是这种人?!”

  “你本来就是。”

  她笃定的回答还真让他气闷。

  “我的确跟温苹交往过,不过对温英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温英迷恋我,但我对她什么都没做,当时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你做了。”

  “什么?!”

  “要离开山上的那一天早上,你从她房间里出来。”

  由于张上怀整晚没有回房,因为要准备离开了,侯纤纤只好四处寻人,却撞见他衣衫凌乱的从某间房里走出来,后面跟着穿睡袍的温英,两人还在门口卿卿我我说了些话后他才离开,温英在关上门之前看见她,瞪她一眼,露出炫耀的微笑。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躲得真好。”张上怀忽然笑了。

  “我不是故意探人隐私……总之你别不承认”这家伙还笑得出来!

  “那是大光的房间,我是在他房里过夜,隔天早上,温英穿着睡衣就跑进来,说要跟我回台北,我连梳洗都来不及,折腾好久才摆脱她,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信!”

  “感谢你对我的人格如此深具信心。”他不禁自嘲。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接触到他的视线,侯纤纤低下头。“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兴趣,我离你的标准太远了,既不美丽,也没有娇滴滴的嗓音,没有大得像篮球的胸部,没有水蛇似的小蛮腰和浑圆丰满的臀部,腿也很短……”

  “拜托你别说了,我已经非常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对女人的审美观有多么肤浅。”

  “我只是个无趣的人。”

  “才怪,我觉得你可爱得要命。”

  侯纤纤愣住了,他口中的赞美让她不知该受宠若惊,还是不予置评。

  “我承认,认识你以来,我一直觉得你是怪眙,你是我见过最诡异的女孩子,不爱在外表上下功夫,也不是那种靠学业成绩建立信心,因为自卑而表现出自傲的优等生。你任何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我猜不出你想些什么,对你永远摸不着头绪。明明不需要在意的,偏偏总是被你的存在干扰,你让我心浮气躁,但是,见不到你,我却烦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心情因她而受影响,他的坦白则使她震颤。

  无意之间,两颗心已不由自主为彼此吸引,意乱情迷。

  “告诉我,你究竟有何魅力”

  “我……不知道。”

  “那么,让我告诉你。”

  如果他是爱上了她,那么,在这份爱情觉醒的许久许久以前,红线的一端就已经系在她身上。

  爱情从来没有道理,他说不出喜欢她的原因,她则在初见面之际,已然遗落了芳心。

  微启的窗扉,吹进徐徐清风。

  侯纤纤再也躲不开张上怀的视线,再也不能为了自尊故作无所谓,她虚伪的面具被层层卸下,真实的感情逐渐倾露,沉溺在他深幽如海的眼眸中,她毫无抵抗能力的任他捧住小脸。

  他缓缓靠近,就要吻上她的唇。

  “等等!”

  怀抱再次扑空,张上怀错愕了几秒才发现,他竟然又被推开了!

  “纤纤?!”

  她忽然被什么吸引住,起身走到窗前,蹲下身子。

  张上怀无奈地扶住额头,“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不能和读书时一样专心”连着被推开两次,他的男性尊严也一并被这不懂情趣的女人摧毁了!

  “已经死了。”她喃喃地道,站起身摊开双手,掌心中央躺了一只静止不动的斑斓蝴蝶。

  “我的吻,比不上一只死蝴蝶?!”他悲愤地扫过一眼。

  “是绿斑凤蝶。”侯纤纤纠正。“很美吧我想是繁殖期结束,它功成身退了,好难得,竟然飞到市区来。”她打开一只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你不扔掉?!”

  “我要做标本。”

  张上怀注视着她自得其乐的模样,再扫过旁边的书桌,除了成堆的书本还有一只醒目的玻璃箱。

  “我之前就想问你,你箱子里那些昆虫、动物的标本都是真的?”

  “嗯。”

  “哪儿弄来的?”

  “路上捡的,还有实验课留下来的,我就带回家。”

  “你的兴趣未免也太特别,真的喜欢玩尸体?!”

  她盖上瓶口,“你觉得我很奇怪?”

  “我不了解这种乐趣,我比较喜欢活生生的东西。你真的在路上捡死掉的昆虫回家?!”想到她在路边搜集死蚱蜢、死青蛙的画面,他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还捡过死老鼠呢。”她一本正经地说,随即被他惊愕的表情逗得咯咯笑。

  “别倒我胃口!”

  “呵呵呵……”

  “我猜你小时候你妈妈一定忘了告诫你,除了不要乱捡地上的东西吃,也不可以捡动物尸体。”张上怀狼狈地道,未料她的笑声就此停住。

  “从小我妈妈就不在我身边,即使在家她也没空陪我。”侯纤纤抱着玻璃瓶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微笑,转移话题。“爸爸有位朋友是解剖学教授,做标本是他的兴趣,我小时候常到他家玩,他闲来无事就教我做标本。后来,只要在花园里或郊外捡到夭折或者老死的动物就拿来作素材,虽然它们不会再动了,但将躯壳保存下来,至少证明生命曾经存在过。”

  “你一个人做”

  “嗯。”

  他注视着她,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有个寂寞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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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纤纤想不到会这样,真被张上怀打败了。

  他话一出口,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所以说她真的很讨厌他!

  所以……她让他吻了她。

  他的嘴唇、他的怀抱、他炽热的目光都不再让她感到不安。

  也许爱情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份诚实,诚实面对自己,面对彼此之间确切存在的吸引。

  当他用低柔的醇嗓渗入她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她再也不能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她为了保护自尊而掩藏起来的爱意。

  张上怀没有再被赶回他的房间,侯纤纤的床上从此固定保留他的位置。

  她的睡相不太好,偶尔会在睡梦中踹他几脚,他索性将她双腿搁到自己腰上来。他的起床气依然不佳,为免她遭池鱼之殃,他一起床就把自己关进浴室,用冰凉的水让自己清醒,才出来将她吻个过瘾。

  因为怀孕,她身体的负担愈来愈重,有时小腿突然抽筋,他会捧起她的脚踝轻轻缓缓、仔仔细细为她揉捏按摩,技巧和力道都恰到好处,让她由不适到舒服,渐渐开始敏感,她觉得尴尬,拿书打向那不安分的大手,结果书总是被他抢走,而她的领地则失陷更多……

  对于爱,侯纤纤一直缺乏安全感,也缺乏自信。

  小时候,她母亲总是忙着上课、参加服装秀,早晨一记甜甜的亲吻后就把女儿交给管家和满满一堆玩具照顾;父亲更是忙碌,常是匆匆一瞥,拍拍她的头就又急急赶回医院,有时甚至连看她一眼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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