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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雪球』!『雪球』!」

  整个骆府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都在喊着同一个名字。

  「娘,怎么了?」

  「啊,冠凌,你回来了?」正急于寻猫的骆夫人看到儿子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即刻又被焦虑所取代。「快帮娘找『雪球』,牠已经失踪一整天了!」

  一听是府里灭鼠功劳最大,也是娘最疼爱的狮子猫失踪时,骆冠凌也顾不上歇口气,立即加入了寻找猫儿的行动。

  「夫人,库房里没有!」

  「夫人,大小厅里也没有!」

  「院子各处角落也没有!」

  七零八落的回报令骆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再去找!一只猫难道会长翅膀飞了不成!」她怒火冲天的命令。

  大家分头散去,骆冠凌安慰道:「娘先别急,也许『雪球』和狗儿在一起呢。」

  「夫人,夫人,『雪球』在、在老柳树上,被卡住了……」

  就在此时,一个仆妇匆忙跑来报告。

  「为何现在才来报?」

  「奴婢也是才、才发现,少夫人在救……」女仆的话没说完,老夫人生气了。

  「少夫人救?少夫人会救什么?」骆夫人生气地责骂着,边转头往老柳树所在的北墙走去。

  而骆冠凌在听到「树」时,若有所悟,赶紧追随在骆夫人身后。

  果真,当他们来到老柳树下时,不仅是他,就连老夫人也看到了令他们心惊胆颤的一幕──

  骆府最贤淑文静的少夫人,正半立在高大的老柳树上惊慌地看着他们。

  骆夫人因为过度震惊而忘记了要说什么,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她。

  「汪汪汪汪……」老柳树下,大狗跳跃着,仰头对着大树狂吠。

  「悠柔,快下来!」骆冠凌扬着头急切地喊。

  树上的傅悠柔神色慌张地看着他,不知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当听到猫儿的叫声时,她不顾一切地爬到树上去全力拯救牠。

  看到女仆去向骆夫人报信时,她虽然很慌张,但还是继续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此刻她刚将猫儿解救出来,就看到不仅骆夫人,而且连离家十多天的骆冠凌也一起走来,她怎能不紧张?

  她想有点风度地爬下树,可是怀里抱着猫,只有一只手可用,行动受阻,而且她也来不及慢慢爬下树了,于是她弯腰抓住柔软的树枝,像荡秋千似地往下荡。

  几乎同时,婆婆令她心惊的声音响起:「悠柔,妳、妳居然上树?」

  傅悠柔抓着树枝的手一松,在一串熟悉的铃声中,她落下跌倒在乱草中。

  「悠柔!」看她坠落,骆冠凌大喊着疾步奔过去想接住她,可是晚了一步,只能将她从杂草中扶起。

  骆夫人则由惊讶转为震怒。「傅悠柔,妳可是骆府少夫人,名门淑女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听到婆婆的斥责,悠柔人还没站稳,就急忙将怀里的猫儿举起,面色苍白却仍笑吟吟地看着婆婆。

  她美丽的笑容令骆冠凌心头一颤。

  「娘,悠柔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救『雪球』!」他不满地看了骆夫人一眼。

  愤怒中的骆夫人不理会儿子的不满,一把夺过猫儿,递给身边的玫娘,生气地骂道:「妳哑巴了?看到猫儿时为什么不喊?院里到处是人,非得自己爬上大树做这种不成体统的事吗?」

  听到她的指责,大家一时都僵住了,骆冠凌严厉地瞪着母亲。

  婆婆粗鲁的动作和话语令傅悠柔也有一剎那的怔愣,但很快就想到婆婆一整天为心爱的猫儿担惊受怕,又被自己吓坏了,于是笑容不减地连连点头,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是哑了,所以不能喊。

  她的笑容令在场的人动容,也令骆夫人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立即神情尴尬地道歉。「啊,瞧我,都被气糊涂了,媳妇儿啊,妳、妳也不要怪我……」

  傅悠柔摇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这时,青红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匆匆向骆夫人行礼后跑到傅悠柔身边,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一边焦虑地问:「少夫人!妳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在绣房等的吗?奴婢到处找都找不到妳!」

  「妳们这对主仆,真是令人失望!」骆夫人因歉疚而刚刚平息的火气再次上扬,她严厉地看着傅悠柔。「等收拾干净后,到大厅来见我!」

  说完,不等骆冠凌开口,转身就走了。

  玫娘和其他丫鬟也跟在她身后匆忙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后,骆冠凌才回头问道:「妳有伤到哪里吗?」

  傅悠柔摇摇头。

  「表哥!表哥!你回来了?」

  樊苗苗突然高声喊着从院子的另一头跑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一头扑到了骆冠凌身上。

  没有防备的骆冠凌脚下一颠簸,就被她撞倒在刚才傅悠柔倒下的草堆里。

  与他一同倒下的樊苗苗骑在他身上大笑。「我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苗苗?妳怎么来了?」见到多日不见的表妹,骆冠凌有点迷糊。

  「还不是因为我想你,姑妈同意我住下……」

  傅悠柔被他们不雅的姿势和热情的谈话刺痛了心,她默然离去。

  「姑娘……」青红扶着她,想安慰她。

  傅悠柔轻轻摇头,不让她说下去。

  突然涌上心头的那股滋味令她震惊,那是她从未尝过的感觉,酸酸的、苦苦的,还搀杂了一点点恨,那是什么?

  是痛苦?还是嫉妒?

  痛苦?是的,看到骆冠凌与樊苗苗抱着倒在草堆里时,她感觉到穿心的痛。

  可是,嫉妒?为什么要嫉妒?

  不,她不想有嫉妒那种最不好的情绪。天下人都知道,嫉妒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大罪,她可不想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不,我不是嫉妒,也不是生气,只是有点被惊吓到了。

  她心中默念着,安慰自己。

  虽然心里依然又酸又苦,她仍记得婆婆临去前的命令:「收拾干净后,到大厅来见我!」

  婆婆一定很生气,她会因此责罚自己吗?

  想到威严的婆婆,她的心颤抖着。

  于是,关于骆冠凌与樊苗苗抱在一起的影像,及痛苦、嫉妒的情绪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眼前,她得先应付婆婆这一关。

  「悠柔!」

  才刚进门,她的胳膊就被人抓住。

  傅悠柔回头,看见骆冠凌气喘吁吁地拉着她。

  她欲挣脱他,可是却被他抓得更紧。

  为什么要拦着我?她皱着眉头无声地问。

  「我……我刚才没站稳,被苗苗撞倒了……我不……喂,妳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跟妳解释的。」

  骆冠凌抓着她,先是语气婉转低沉地解释,可在看到她紧蹙的眉头和难解的目光时,语气立即变得生硬。

  没想到傅悠柔定睛看了他片刻,突然拂开他的手,对他甜甜一笑,比了个手势。

  「『没人要你解释。』」看懂了她的手语,骆冠凌只觉得一阵怒气涌上。「妳居然说妳不需要我的解释?」

  自己从来就不屑对女人解释什么的,偏偏今天想对她解释,可她却不领情!

  「妳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一去十来天,妳……妳这样对我?」他深感失望又委屈地说。

  而他心里真正想喊的冤则是:我十来天没有一刻不想她,可她倒潇洒,不仅没有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甚至连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时,都大方地不需要任何解释!这不正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夫君吗?!

  一种失意的怒气和酸溜溜的滋味穿心而过,令他想大大发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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