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泌,你在听吗?”费律彻从话筒中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所以急忙问道。
“我在听,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伍泌葳马上将疑问说出来。
“有心自然就知道,今天工作还顺心吗?有接到CASE吗?”费律彻用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柔柔地说。
伍泌葳一听到他关心的口吻,心头不禁感觉暖暖的,对于问题没得到答案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中去细想。“还好。你这么晚怎么会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不由自主的,伍泌葳也柔声地回答。
“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想你十点下班,回到家打理一下差不多也要一个小时,所以才这个时候打,吵到你了吗?”
“没有。”她恍然大悟地想,原来他都算好时间才打过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不吵你了,记得早点睡,晚安。”
“晚安。”挂上电话,伍泌葳坐在沙发上发呆地想,这样子算不算是在谈恋爱?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才出去吃过一顿饭、兜过一次风,就算谈恋爱吗?心里有点怀疑,应该不算什么,但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好像有点暖昧。不对,他好像叫自己“泌”而不是伍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啊!好像他也让自己叫他“律”的时候。想着、想着脸红了起来,她两手碰着脸颊,一副想找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伍泌恩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刚好看到这种景像。“小葳,刚刚是谁打来的?怎么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都十一点了还打来,不怕扰人清梦吗?”她随口问道,顺手拿起小茶几上的报纸,坐在伍泌葳的旁边。
“姐,你怎么那么说,我的朋友哪个不知道我下班时间是十点,等回到家洗个澡、吃个消夜都已经十一点了,不这个时候打来,什么时候打来?”她急着帮费律彻解释。
听到她的解释,本想看报纸了解天下大事的伍泌恩放下报纸疑惑地看着她,因为有一件“天下大事”正在发生。平时只要晚一点有人打电话进来,她向来是长话短说且还会“说说”对方,请对方不要这么晚打来,除非是类似有人“走了”这样的大事,她才会通融,所有的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伍家的这种规矩,所以她的反应伍泌恩十分十分地怀疑。
“哪一个朋友啊?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呢?”伍泌恩眯着眼说。
伍泌葳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觉得自己真是自打耳光,早知道说打错了不就好了,反正她又不知道。
她准备回话时,马上被伍泌恩打断,“我刚刚虽然不在场,可是别相蒙我。”伍泌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谎骗人。
“我又没有骗人,那是刚认识的朋友,当然还不知道家里的规矩。”伍泌葳神情认真地对着伍泌恩那双追根究底的眼睛。
想骗谁啊?刚认识的朋友就马上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那过没几天不就住进来了,难不成是……
伍泌恩突然睁大眼睛,饶富趣味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慢慢地往上扬。“男的,对不对?而且还不是普通朋友?在哪儿认识,从实招来,记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伍家不变的真理。”她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伍泌葳的鼻子。
“啊!”完蛋了,只要姐有兴趣的话,那是没有任何秘密可以守得住的,自己只有全盘托出比较保险,免得她出馊主意。伍泌葳心想,于是就从陈爱梅买大哥大开始说到刚刚的电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她。
有趣、有趣,看来这个叫费律彻的人对小葳有意思了。“泌”叫起来还满顺口的,不过有点嗯心就是了。“成毅集团”的董事长,嗯,不错,至少吃得饱、睡得好,不过据自己所听说,这个费律彻应该是一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是商场上的“战神”,愈战愈勇,红颜知已颇多的,然而倒也未听闻哪个女子抱怨过,向来一次只交一个女友是他的习惯,只是每个过去式都对他“赞不绝口”,所以也没有听过有什么报复的事件发生,小葳若真的与他谈恋爱,如果失恋应该不会有什么症候群吧,伍泌恩在心中评量着。
“小葳,”她神色严肃地说,“你已经成年了,不用害怕,跟着感觉走,但不要失去理智,有没有谈过恋爱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放开你的心去体会、去融入这个世界,用你的智慧去选择,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但也不是说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子,而是靠你本身的智慧去抉择,体会和包容是很重要的,但不是无条件的。”
伍泌葳很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没想到她会说也这样的话,还以为她会糗一下自己,逗逗自己。“姐。”
“不要太感动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太晚了,赶紧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拍了拍她的头,伍泌恩起身拿着报纸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以为姐没交过异性朋友,看来是自己错了,不过怎么没听她说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看,伍泌葳看着姐姐的背影想。
冲动?会吗?费律彻挂上电话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太冲动了,十一点了,晚上十一点了还打电话到人家家里,的确不像自己的作风。不过他就是压抑不下自己的思念之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自己这样失了分寸。论样貌,她也只比一般的女孩长得较甜美;论身材,除了较娇小外,比例还算均匀,这样的女孩会吸引自己,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也许这一切都只能说是缘吧。命中注定期缘怎么也跑不掉,看对眼就是看对眼,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第四章
每天晚上十一点,伍泌葳准时地坐在沙发上,等候着他来电,而费律彻也很准时地打电话过来,这种情况让伍泌葳在他们两个热线第一个星期之后,就去中华民信公司申请一支电话,当然话机是伍泌葳提供的。
两人的感情就在通电话中飞快地成长,虽然伍泌葳休假的日子较一般人不同,但这并不影响到费律彻,除非公事上一定要他出马,不然他一定也会自动休假,与伍泌葳一块出去,只不过这件事除了双方的家人及两人的挚友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原因是因为:第一点,伍泌葳知道费律彻是媒体追逐的对象,为避免招来无妄之灾,故偶尔休假出去也只是去几个较清幽的地方;第二点,伍泌葳的休假日不定,所以较没有人能够猜得到他们是哪一天出去;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外表让人联想不起与费律彻有何关系。
所以即便真有人有怀疑或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小女孩”与费律彻有何关系,因为通常看到他的人是“看不到”伍泌葳,看到她的人是“想不到”费律彻。
今天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夜风徐徐吹来,沁人肺腑,费律彻与伍泌葳两人坐在费家“御花园”中的小凉亭。
“泌,调回行政部门之后,工作轻松了不少吧?”费律彻揉了揉伍泌葳的头发问。
“嗯,不过突然不那么忙,有点无聊,而且在那里都是女同事,一点都不好玩。”伍泌葳嘟着小嘴撒娇地说。
“都是女同事有什么不好,这样我还比较放心,既不用担心你被男客户吃豆腐,又不会被男同事性骚扰,这有什么不好?”看着她嘟起来的小嘴娇艳欲滴,费律彻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