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泌葳被费律彻的举动,给羞得用她那两只小手捶打了他几下。
“哎哟,谋杀亲夫喔!”费律彻捉住她的手,顺热势将她搂在怀里。
“讨厌,你说那是什么话,我又还没嫁给我。”伍泌葳不依地说着,“而且我刚刚说的是不好玩,又不是不好,这两者有很大的分别。”
“哦?有什么分别?”他心想,这小妮子每次说话都得仔细听,不然又会被取笑。
“当然有分别,不好是指可能可能有人与我合不来,或是其他同事之间处不来,不好玩则是大家相处得很好,只是她们比较呆板、守规矩,不像营业部门的同事活泼。”伍泌葳说着似是而非的理由。
“这样不好吗?”费律彻不解,工作较轻松、环境较单纯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相处得很好也只是表像,真正对你好的人没有几个,明明气你气到头顶都要冒烦,恨你恨到想啃你的骨,还要表现出一副跟你很好的样子,真恶心,营业部门的人虽然有业绩压力,大家竞争得很厉害;但至少都摆明了‘我可能会抢你的客户’,就算要陷害也是明目张胆地陷害。哪像这儿,都已经是最好的职位了,也没几个单位可以往上调,有什么竞争的压力可以让人这样去对待自己的同事呢?”
费律彻看着她边说边皱眉,用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的眉,“泌,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不好,有良性竞争才会进走,况且没有一个人会故意去对另一个人不好,相对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与另一个人很好。往常你在营业部的业务只要达到标准就可以,也就是对自己、对公司、对客户能交代就可以。但在行政部门就不同,你自己都说这个单位在你们公司职位算满高的,在这儿就是让你能学到业务员所没有的相互容忍、学习,而不是单打独斗。我想你的同事应该也会了解这点,或许是你刚调去没多久,还留有营业部门的一些坏习惯,所以暂时还不适应,我想过不久就会习惯了。”
“你说我都懂,但我还是不太喜欢她们,不是比谁的身材好,就是谁的男朋友多钱、多帅……”
她的话未说完马上被费律彻打断,“那是你的男朋友好还是别人的男朋友好?”
“当然是我的男朋友好,又高、又帅、又……”伍泌葳突然止住不说,因为她看到他那双带笑的眼睛。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中我还有那么多优点。”费律彻故意揶揄她。
“谁说我在说你,你少臭美了。”故意顺她的话,还占她便宜,门都没有,伍泌葳心想,还用手肘撞了一下费律彻的肚子。
这力道对费律彻是不痛不痒,他还是故意地逗弄着她。“那你的男朋友是谁啊?三更半夜还让自己的女友和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在花园中谈心说情;怎么不怕被拐走呢?”
“年轻有为?我看像登徒子还差不多。”她在心里骂,都这么大了,还不正经。
“我这样还算年轻有为,那怎么样才可以称为年轻有为?”再掰吧!他想,准备听她怎么说。
“你──讨厌。”伍泌葳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明天来我家好不好?”费律彻询问着。
“为什么?”伍泌葳抬起头,用她那双亮如夜星的眼眸直视着他。
费律彻微笑着回她话,“没有为什么,去我家里走一走而已,看一看。”
伍泌葳眯着眼,狐疑地看着他。
“不用怀疑,真的很单纯只邀你到我家去玩一玩。”费律彻用再自然不过的口吻说着“当然,若你的家人刚好在家就顺便见一见了。”。伍泌葳接着说。
“是啊!你真的不愧是我费律彻的女朋友,连这一点都能预想得到。”他觉得有时候装胡涂一点还是比较好。
伍泌葳白了他一眼,“几点钟过去你家?”
“不是几点钟,而是你今天不用回去了。”费律彻的脸上有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
“什么?为什么不用回去?”她现在才知道,说了半天,原来这才是重点。
“因为你已经到我家了。”
“你家?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伍泌葳看了一下来了多次的地方,四周都没有一栋建筑物是可以称得上是叫“房屋”的东西。
“这里就是我家用的花园。”
花园?哪有人家用庭院会那么大,又不是在开植物园供人参观研究,想骗谁啊?伍泌葳不相信地想。
一看到她的眼神,费律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确,要不是家中出了一个喜欢植物的弟弟,也不会有这么大片的“花园”。“我没有骗你,只不过恰巧我大弟是个植物狂,所以我们家就有这一大块地让他去‘拈花惹草’,而且他还自称这里为‘御花园’。”他想,将话题转移是让她不再追问下去的最好办法。
“‘御花园’?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一般人家的花园,顶多也取个较雅致的名字,怎么你们家就叫这个名字?”想转移话题,没关系,先把眼前的疑问解决,再问刚刚的问题,伍泌葳聪明地想,就先顺着他的语句问。
“因为这花园是他从小到大的心血,他不轻易让人随便进来,只让家里的人及他的几位好友进来,平时又有警卫在看管着,而他的名字刚好有个‘御’字,所以大家就戏称‘御花园’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样的一个人倒令人有点好奇,也许明天就可以……不,应该是说待会就可以看到这位“御花园”的主人了,伍泌葳心想,双眼中充满了好奇、兴奋的神色。
一看到她的眼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费律彻马上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不准胡思乱想,你是我的,不可以对其他男人有兴趣。”
“可是他是你弟弟,又不是其他人。”她得意地想,会担心了,还以为他是一个自信满满的人,看来偶尔刺激一下有好效果,不然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
看她充满揶揄的眼神,费律彻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轻敲了她一下头,“你喔!”
伍泌葳佯装很痛的样子,揉揉自己刚被敲的地方。
“好,我帮你揉一揉。”费律彻心疼地揉着,“泌,不怪我没告诉你吧?”
一听到他自责的声音,伍泌葳也不忍心,“怎么样,这个地方的确不错,而且很安静,在这儿可以放松心情,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那我们一块走吧!太晚了。”他拉起伍泌葳,两人一起收拾凉亭内石桌上的东西。
“律,这么晚去你家不太好吧?而且我也没告诉姐说不回去。”边帮忙收拾,伍泌葳边告诉费律彻为难之处。
“你放心,先到我住的地方,那里也有电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姐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去。”收拾好东西后,他们将垃圾放入垃圾筒里。
“你住的地方?那跟我回家有什么不同?”伍泌葳以为费律彻说的是他平时所住的公司楼上套房。
“当然不同。”他知道她误会了,“我指的是在这里,不是公司楼上的套房。”
“在这里?那和你家有什么不同?”伍泌葳都被弄胡涂了。
“从我们兄弟开始上国中后,我爸就在主屋外盖了三间民坪大小的房间,让我们有各自的空间,若有同学来找我们也不会吵到家中其他的人,联考时也可以专心念书,不会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