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还不是上级要他想办法,他想不出来要大家帮他想,就是有这种令人厌恶的主管,伍泌葳想到这儿,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葳,才上去几个小时就‘呼吸’这么一大口,缺氧了?”朱清文看她垂头丧气地趴在办公桌上,故意逗逗她,想让她精神好点。
抬起头看了朱清文一眼,伍泌葳将头又趴下去。“没缺氧,只是体内CO多,正在慢慢地释出。”
“别理她,小朱,她只是‘会后症候群’,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开完会之后她都会这样。”叶淑贤边看资料边说。
“我知道,只是她这次与以往不太相同,你们两个下个月就要被调回行政部门,这次‘老渔翁’开会交代的任务你们两个又不用去想,小葳还有什么症候群?”大家一向都习惯称区经理叫“老渔翁”,所以朱清文也不例外,他是知道伍泌葳的“毛病”,只不过她这次竟然叹了好几口气。
叶淑贤一听,停下手边的工作,歪着头想一想,好像是与以前有点不同。这次既没有工作交代,又没有业绩压力,怎么她会无精打彩?“小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她关心地问道。
伍泌葳看着两位好友,心里很感动,只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自己心里有事或心情不好他们两个人都会知道?自己又没有告诉他们。“有一件事很奇怪呢!”她非弄清楚为什么不可。
“什么事?”朱清文与叶淑贤两人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每次我一不高兴或心里有事你们都会知道?”伍泌葳表情非常认真地问道。
朱清文与叶淑贤对看了一眼之后,两人都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伍泌葳不太高兴地白了他们一眼。
“小葳,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心里有事、心里不高兴或很快乐都会表现在脸上,而且这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幸好平时你都很快乐,脾气也还不算坏,忍耐力也不错,所以你人缘还不错,不然你就和白花疑一样,情绪起伏太大会令人厌的。” 叶淑贤好心地告诉她。 “真的吗?”自己真的那么透明吗?伍泌葳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
朱清文与叶淑贤被她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
“小葳,你照镜子是看不出来的,‘自己看书自己是永远看不出来’这句话你忘了吗?”朱清文看着这个自己向来当做妹妹的伍泌葳,告诉她盲点所在。
伍泌葳不承认自己那么容易就被看透,她的业绩还算不错,应该算满会控制情绪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假若是这样,自己应该当不成业务员才对。
“不要怀疑,你就是这样的人,你的业绩会很好是因为你很认真、很努力,真的是工作时工作的人。”朱清文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歹自己在业务界也有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看她的反应还可以猜得出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原来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难怪平时公司的同事有事没事就会逗逗她,但每次都在她生气之前就呜金收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伍泌葳想到这,突然想起昨晚与费律彻一起的情景。”那他不就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三番四次都笑得那么大声。伍泌葳的脸就像苹果般的红,嘴里低声咕哝着。
“小葳,你在嘟嘟嚷嚷什么?脸还那么红,快招出来是什么事,今天一大早就怪里怪气的,要不是小朱提醒,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月一次的‘不安’,看来是另有隐情,不然你不会这么古怪。”
叶淑贤直视着她那清澈的双眼,想从她眼中探知一二。
开玩笑,都已经让他们知道她有心事,怎么还有可能告诉他们这心事为何呢?谁能保证以后又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伍泌葳心想着,两眼滑溜溜地转。
叶淑贤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说实情,而且还打定主意不说,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让她晓得她这项“优点”。“好了,别再想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不勉强你。” 叶淑贤转身继续刚刚停下来的工作,“小朱,你也不要管她了,她不想说的事,如何逼问都没有用的,你还是赶紧将经理交代下来的重大任务完成,这次,我们两个人都帮不了你了。”
“淑贤,你就不要故意气她了。”朱清文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葳,我不吵你了。”说完话,她起身走向资料室去找资料。
看着两位好友,伍泌葳心中觉得抱歉,可是像昨晚的呈是很“严重”的,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知道,况且也不知道那个费律彻是真的对自己……还是……她发觉自己的脑袋是一片混乱。
“铃!铃!铃……”
怎么电话响了那么多声,小葳不去接呢?伍泌恩心里觉得奇怪,拉长脖子,从浴室大喊,“小葳!去接电话啊!”
“铃!铃!铃!”
“小葳!小葳!”
“铃!铃!铃!”
顾不得衣服还没穿好,伍泌恩直接包着大浴巾从浴室冲出来,跑到客厅接电话。 “喂!请……”
她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到嘟──的声音,看来是对方等太久,将电话挂了。伍泌恩耸了耸肩只好将电话放好,回身想回房去穿衣服时,却看到伍泌葳躺在沙发上,原来是她睡着了,所以喊了那么多声她也没接电话。哎!这个小姐哦,长这么大了,还看电视看到睡着,也不怕着凉。
蹲下身,她轻轻地拍了拍伍泌葳的脸,“小葳、小葳,快起来,要睡觉去房间睡,在外面睡会着凉了的。”
伍泌葳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她,笑出声来。
“笑什么?你在作梦?叫你回房去睡,免得着凉了。”伍泌恩瞪着她说着。
“姐,你这样才会着凉,我还不会。”
伍泌恩随着她的眼胱,低头看一下自己。“去!你还说,要不是你睡着了没接电话,我干么没穿衣服只围条大浴巾就出来接电话?”说着说着还将大浴巾拉紧了些。
伍泌葳看着姐姐的动作,故意馍道:“别拉了,你有的我都有,只是大小不同罢了。”
“你──”伍泌恩伸起手要打她。
“别伸那么高,刚刚已经是‘春光乍泄’了,再伸就是‘春光外泄’了。”
伍泌恩只得乖乖地将大浴巾围好,不再轻举妄动。
“别气了,你刚刚不是说有电话吗?谁打来的?”伍泌葳不再戏弄她了,免得这位大小姐真的生气,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心想,看来不只是自己的情绪容易让人明白,原来他们伍家人都很好“认”的,只有伍家人自己不知道。
“别提了,一接起来对方就切断了,还问谁打来的。”伍泌恩站起身来,赶紧往房里去穿衣服,不然真的穿上“国王的新衣”,就算身材再好,她是要去医院缴“税金”的。
伍泌葳伸了伸腰,把电视关了,起身往房间走去,谁知还没走到房门,电话铃声又响起。
“铃!铃!铃!”
她转回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喂!请问找谁?”伍泌葳问着。
“泌,是我。”
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费律彻打来的,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心想,奇了,他怎么知道她家中的电话?怪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