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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站得笔直,却准备随时要落跑。「长官,你言重了。如果我让你有这种感觉,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长官还有其他事吗?」

  「你需要吃束西,走!」他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臂就往门口走去。

  任冰的反应是出自於下意识,她立刻止步,被抓往的手腕翻转擒住他的手掌,一运劲扭住他的手肘。

  「小擒拿手?」杜渐反应奇怏,顺著她的势子翻掌托肘,再次牢牢握住她的手,气定神闲地对著她微笑。

  她柳眉一捧,自由的一手攻击他的臂弯处,试图让他松手自保,没想到他只是身形奇诡地一转,让她的攻击落空,她不假思索的转身用肘往後撞去

  他笑吟吟没有闪躲,她的手肘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

  击中了他,任冰蓦地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渐脸不红气不喘,她凶狠的一击判他而言仿佛只是一记搔痒,他眸底甚至露出了一丝有趣的光芒。

  「你的功夫不错。」他称赞道。

  虽然自己击中了他,可为什麽她没有一丝高兴得意的感觉?

  「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长官。」她冷然的问。

  「除非你答应陪我吃顿饭。」他冷静地道。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她迎视他,毫不退让。

  他突然笑了,俊美的脸庞立刻绽出一抹教人屏息的光彩来,任冰发现自己竟然看傻眼了。

  「有太多人怀疑我是同性恋,你的指控正好可以替我解释误会。」他轻笑道。

  她瞪著他,一时气结,「长官,请自重!」

  「我饿了,你也饿了,篇了避免我们俩火气上升,当真在这里打起架来,好好吃上一顿美食是必须的。」杜渐顿了顿,微微一笑,「何况皇帝不差饿兵,要办案必须要有力气,你是我亲爱的属下,我怎能饿著你?」

  「不劳费心,我自曰会填饱我自己的。」

  「用一吨黑咖啡吗?」他取笑道,[我需要的是头脑清楚、体力充沛的干员,不是光靠黑咖啡支撑体力的病美人。」

  她恶狠狠地瞪著他,「你竟敢说我是病美人?」

  「你的黑眼圈很明显了!再不好好吃饭睡觉,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倒下去。」

  「你以九你是大队长就可以左右我的生活?」

  「走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他可恶地露齿一笑,「谁教我是你的上司?」

  任冰浑身僵硬、满腹怒气地被他拖著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的背早已插满了千儿八百根的利箭。

  * * *

  杜渐自作主张帮她点了足够喂饱一支军队的食物,但他自己只叫了个龙虾沙拉和田围蔬菜浓汤。

  咖啡先送上来,任冰忿忿不平地瞪著他悠然喝咖啡的模样。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她不齿道。

  他哈哈大笑,在侍者将熏鸡冷盘端上时,示意放到她面前。「随你怎麽说,偶尔滥用职权还挺过瘾的。」

  「等这件案子结束後,我一定要去政风处投诉你的恶形恶状。」她气愤的说。

  他再喝了一口咖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欢迎,不过你现在还是必须把食物吃完。」

  侍者将一盘盘食物陆续端上来,她不敢置信地瞪著摆满面前的食物。

  熏鸡冷盘,海鲜浓汤,铁板牛排,法国田螺,黑森林蛋糕……她看起来有那麽缺乏营养吗?

  「你在开玩笑。」她老实不客气地吼回去。

  他挖挖耳朵,有意无意地瞥了附近的客人一眼,「当心,你正在破坏警察的形象。」

  任冰冷冷一笑,握紧又子,「我现在想做的不只是破坏警察的形象,我还想手刀同了,血溅西餐厅。」

  他摸摸脖子,觉得有点发凉,「嗯哼,你不会的,在案子办完前你不可能杀我灭口的。」

  「如果你一再考验我的自制力,我不敢担保自己不会做出什麽惊人举动来。」说完,她手上银叉重重戮著面前的熏鸡肉,假装那是他的肉。

  杜渐想笑,最後还是礼貌地忍住了,直到看儿她把鸡肉塞进嘴里後,他才开口。

  「好吃吗?」

  「味如嚼腊。」她打死也不肯赞美这鸡肉鲜美可口。

  他又想笑了,真奇怪,平常他不是这麽容易发笑的人,怎麽今天屡屡控制不住自己?

  「你对今天的会议有什麽想法或意见?」说完,他吃了一口清脆甘甜的蔬菜沙拉。

  她举叉的动作顿了顿,一脸冷漠的回了句:「没有什麽意儿。」

  「那你是对我的部署和安排都很满意?」

  她又握紧了又子,该死,他就是不放弃挑*吗?

  任冰抬眼瞪著他,不甘示弱地道:「我有说话的馀地吗?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由你主导,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小部属,刘於你的<运畴帷帐>、<高瞻远瞩>,我怎敢有意见?」

  杜渐手指轻支著自己的脸颊,吞下一声笑意,「你对我还是有诸多不满。」

  「你是长官,服从长官的命令是属下的职责。」她喝了一口浓汤,觉得胃里温暖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身体这才真正有了几丝暖意,不再感觉到那麽冰凉了。

  她的确需要好好吃顿热食,休息休皂了。

  可是她还是不会感激他的,他毁了她的任务,毁了她的自尊心,还在她的属下前毁了她的威信。

  一想到以後鸟了办案必须时时与他会面交手,她就觉得头痛,可是她又无法赶走他这个长官。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舀汤的动作顿了顿,抬眼迎向他的视线,「长官,我不明白,你为什麽非介入这桩案子不可?就算它有可能会是前世灵体教派的人做的,你也不用非担办这案子不可,难道你真的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吗?」

  她就是痛恨他的自以为是和高傲,更痛恨他让她自觉无能,他的优秀令她备感威胁。

  他听儿她的话,眸光掠过一丝冰冷无惰,声音低沉地说:「我自有我的原因。」

  她微蹙起眉,目光直盯著他,「私人原因?」

  他啜了口微温的咖啡,「一个你没必要知道的原因。」

  「长官,若侦办案件夹杂了私人情感,是会影响到案情的判断,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杜渐没有日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任冰蓦地心头一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儿过,冰冷、防备、孤傲的眼神……

  他放下白瓷杯,语气疏离的说:「你今天也忙一整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惰要做,吃完饭早点日家休息吧。」

  任冰看著面前才吃了一半的熏鸡肉沙拉,突然再无胃口了。

  见他一副像要「端茶送客」的模样,她也不想再赖著不走,迳自站了起来,冷声道:「我吃饱了,谢谢长官今晚请的这一餐。」

  他仰望著她凝霜的小脸,「你还未吃完。」除了那盘吃了一半的熏鸡肉沙拉,其他菜她连动也未动过。

  「我已经吃饱了。」

  他挑眉,扫了眼桌上丝毫未动的食物,「你吃东西一向这麽浪费?」

  闻言,她心口一股火气往上冒,不客气地道:「点了一大堆东西的人可不是我。」

  他突然笑了,喝了口冷掉的咖啡,怡然自得地道:「要不打包带日去吧。」

  「不要。」她拿起皮包就往外走,跨出几步後忍不住回头道:「各人罪孽各人担,你点的菜你自己带回去,省得下地狱後还得喝馊水过后,长官。」

  杜渐一怔,随即莞雨一笑。

  她就像只刺帽,只要有人试图靠近她,她便会竖起防卫反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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