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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哇!你想做什么,我们小姐是金枝玉叶,瑶池仙女,岂是庸俗的你可以碰触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分。

  神气呀!不碰就不碰。马唯熏讪讪然的收回手,不因对方主子的美貌而自惭形秽。

  「莲儿,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你太令我失望了。」教仆无方,实在汗颜。

  「小姐,我是不想她油腻腻的手碰着你雪肤玉肌……」莲儿一脸倨傲地不肯认错,活像她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还敢狡辩,我是这么教你骄傲自大,不把别人当人看吗?」难得动怒的楚仙仙疾言以厉。

  「莲儿,快道歉,瞧你恼得小姐都发火了。」荷花亦板起脸。她这次真的蛮了些,出言不逊。

  「我……」莲儿不情不愿的拉下脸,但心里颇有怨言。「是我护主心切一时失言,望请姑娘包涵。」

  这……搔搔头的马唯熏窘然一哂,个性豪气的她没受过什么大礼,反而不自在地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吃不消地干笑。

  「我家丫鬟生性鲁莽,叫我给惯坏了,希望姑娘能原谅她的无礼。」慎重其事的楚仙仙再一次道歉,并诚恳的致谢。

  「你不要太客气啦!我会不好意思的。」呼!好大的压力,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谈吐合宜得像学院的夫子。

  才怪,你脸皮厚得如书院的墙,怎么打也打不破。隐身屋梁的男子轻笑着,暗忖她几时才会发现他不见了。

  楚仙仙温婉的一笑,如花绽放。「你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吗?」

  「才不是呢!那所书院专出骗子和无赖,我们无敌女子学院才是最好的,你要不要来就读?」她不忘帮学院拉拢学生。

  一人受苦不如两人受苦,越多人来吃苦就不苦了,因为有人分担了。

  「骗子和……无赖?」她指的是白鹿书院吗?

  「对呀!就像那个……咦!我的烧饼呢?」她才咬一口而已。

  烧饼?!

  脚滑了一下的司徒悔差点跌下屋顶,不敢相信这个迷糊的丫头居然只记得她的烧饼,浑然忘却拿着烧阱的人。

  突然间,他恨起手中三文钱两块的烧饼,他应该吃了它泄恨。

  「烧饼?」关烧饼什么事,她都被她弄胡涂了。

  「不是烧饼啦!不过也是烧饼,他带着我的烧饼私奔了。」呜!她的烧饼……

  「私奔──」楚仙仙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话还含在口里,一道白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喔!正确说法是由屋顶滚下来,两手各拿着吃了一半的烧饼,然后噎住了。

  「好呀!你这坏蛋偷吃我的饼,看我的玉女神腿──」她要替她的烧饼报仇。

  喷地,饼屑洒满一地。

  脸色由青转红的司徒悔悔不当初,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个粗鲁的妞儿,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债没还,他的骨头快断了。

  「表哥,怎么会是你啊」

  他扬起一抹很淡的敷衍笑容。

  装晕。

  心里记恨着要如何惩罚心里只有烧饼没有他的可恶悍女。

  第七章

  「表哥,你有没有事,头还会不会晕,要不要请大夫来瞧一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楚仙仙关心的问候犹言在耳,令司徒悔起了满身疙瘩。有没有,会不会,要不要,再来个瞧一瞧,他没事也会有事,食补、药补加上独家秘方,他能不补出个脸色发青吗?

  他不禁想念起熏儿的单纯,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也不懂察言观色,更不会自以为贤淑的弄些汤汤水水来荼毒他,看似强身实则伤身,他怀疑仙仙是楚怀德派来毒害他的杀手。

  口中的鸡汤味尚未消退,上好的人参已准备下锅和其他药材一起熬煮,一天三餐仍嫌不足,入了夜不忘摆上一盅好当夜宵。

  熏儿呀熏儿,你真的害人匪浅,为什么为他冠上一个和烧饼私奔的罪名,让他一时气岔地滑下屋檐,直想把手中的烧饼丢弃。

  「玉女神腿」亏她掰得出来,他真替教导她的夫子惭愧,几招花拳绣腿也敢拿出来现宝,真让她一脚踢晕了他也用不着作戏。

  「更生呀!受伤的是你家少爷,你干么苦着一张脸像来吊丧。」看着东方耀那张脸,司徒悔的病情似乎越来越重了。

  他宁可来吊丧也好过受人「奴役」。

  「少爷,你该吃药了。」这次他抵死不从,绝不慑于淫威。

  「是该吃药了,我好替你心疼。」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呀!

  不。「少爷要自己喝呢!还是要小的请表小姐来伺候汤药。」

  赏心悦目的美人儿怎么看怎么顺眼,有福不享的少爷实在太暴殄天物了,美女在怀才好得快,他的「病」无药可医。

  换作是他早连骨带皮给吞了,枕畔留香好不快意。

  可是却有人放过大好机会钟情个卖猪肉的,让人捶胸顿足好不痛心,少爷的眼睛到底长到哪去,难道他看不出谁才是最适合他的良缘吗?

  「更生,你越来越放肆了,少爷对你还不够好吗?」利眸一现,司徒悔若无其事的玩着黑玉镇石。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少爷对小的万般的好,好到令小的没、齿、难、忘。」

  「好好好,瞧你激动的,好象我恶主虐奴似的不给你饭吃,你瘦了吧!」唉!没口福的奴子。

  「如果少爷像小的一样吃了吐、吐了吃,相信你也长不了两两肉。」他今天已经跑了五次茅房,不瘦也难。

  呵……他在抱怨吗?「脸色暗黄昏晦,浮肿憔悴,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少爷我可是非常需要你。」

  「谢谢少爷的关心,请容小的先告退。」跟在恶主身边多年,他不会看不出他正在打什么主意。

  据说摔断腰骨的司徒悔飞快的下床,一把拎住不义的家丁往回拖,嘴角的笑意阴沉又可恨,完全不像行动不便的人。

  「你想往哪去呀!想拋弃你的主子吗?」这阵子忙着逗弄小熏儿倒冷落了他,他得尽点心补偿他。

  「小的不敢,少爷请别再勒奴才的脖子。」他还要活着砍他七、八段。

  该死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不然准让他整死。

  「我是在疼你呀!看你面黄肌瘦于心不忍,来喝点汤补补身吧!」大口喝才不会梗住,趁热呀!

  「我不……咕噜……喝……烫……咕噜……」眠泛泪光的东方耀满口苦汁,第一千零五十一次诅咒他不得好死。

  「记得再把桌上那半只鸡塞到肚子里,别让体力不济的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好累喔!他要休息。

  身形一移,强逼家丁替他喝药的司徒悔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看似无力的斜倚床头,一张童叟无欺的俊脸似笑非笑。

  他是病人没错,可不代表他一定得接受表妹的好意,她的一片深情确实动人,可是却适得其反,他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尤其是仰仗美貌,枉顾他人意愿,自作主张的为他打理饮食起居,以为他会回报万分情份。

  「师叔,你不要太过分了。」他也不想想他已经替他吃下多少食物,他想活活撑死他不成?!

  「更生,你刚唤我什么呀?」他的声音非常冷,几乎使人冻僵。

  为之一栗的东方耀发寒的缩缩身子,四肢血脉停缓窒流。

  「少……少爷,你饶过小的一回,下次小的一定不敢再顶撞你。」甚至扯你后腿。

  「你的意思是,撑死我好过撑死你是不是?」他看起来像善人吗?真是太无知了。

  是,没错。但是碍于形势所逼,他只好惊慌的猛摇头。「小的哪敢让少爷撑死,你误会小的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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