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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哗,搞双宿双飞呀!」

  「欸欸欸,等等,谢宛愉当管墨的秘书也不是三、五天的事了,怎么可能?听说他再怎么杂食也不吃窝边草耶!小丹猪,妳会不会爆错料了?」

  「没关没系,那他干么要临时将男助理抽掉,改带她去?」阿丹信誓旦旦的替自己提出的小道消息反证。

  众女,无言。

  摆明了,这又是一桩罗生门。

  咖啡喝入口,八卦全出笼了。话题落在绯闻事件上,众女们乐得火力全开,褒眨不一,女主角一个换过一个,但,男主角不变,依旧是管墨独揽大局,几乎像是狗仔大会般,大伙儿尽其所能的掏出所见所闻,七嘴八舌的,下午茶的悠闲时光顿时High到极点。

  赞不绝口的蛋糕何时在舌尖失去了味道,拓跋可掬不清楚,究竟谁爆了哪条料,她也没去注意,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情像上了升降梯般,直直落到地下室去了。

  原来,管墨当真这么的……普渡群芳!

  耳朵竖得尖尖地,她不自觉的拧起眉心,瞪着盘中的几块小蛋糕,一戳、再戳、戳戳戳戳。

  好烦!

  在洗手间耗了许久,又在餐厅闲逛时遇到了一位半生不熟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总算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座位的陈佳芯,远远就看见拓跋可掬在对蛋糕施暴,不禁微诧的坐回她身边。

  「咖啡。」

  闷不做声,她接过咖啡,双手环握住杯子,却不喝。

  「怎么了?」可怜的蛋──糕,那还能叫蛋糕吗?充其量,就是一摊被烤熟的面粉罢了。

  拓跋可掬没吭声。

  「可掬?」

  突然叹了声,她三口喝光自己的一杯,再将好友手中那杯抢过来,这才勉强咽下卡在喉头良久的那块蛋糕,她轻叹接着默然摇头。

  正打算严刑逼供,陈佳芯眼神一兜,还没开口就又僵住了。

  她听到的是……

  「她们在聊……他?」几乎,话是含在唇畔悄声问。

  眉微颤、眼神轻涣,拓跋可掬几不可感的点点头。

  这下子,真相大白!

  「可掬,妳该不会跟他还有牵扯吧?」心中一骇,她下意识的轻喊,旋即紧张的东瞥西瞄,松了口气。

  呼,幸好全都专注在追究与传颂现在最火的八卦,没人注意到她跟可掬的私人小会议。

  「我……」

  见她支吾,陈佳芯心一凉,脸都歪了。

  「拓跋可掬,妳是都没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吗?」连问都懒得问,从那一夜以后,可掬跟他的牵扯究竟有多深。

  「……」

  「那个男人……那种男人……妳真是……喏,妳现在听到、也看到有多少女人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关注了吧?」包括她自己。

  陈佳芯向来不作白日梦,也不爱追逐星火,只因为管墨在社交圈太出众,就算她不闻不问,八卦消息仍旧源源不断的如潮涌进。

  「我以为,大半都只是……传言嘛!」

  「废话,妳以为他威名远播,靠得全都是他吸金的本事?再坦白跟妳说,除非妳有十足十的把握在这场游戏中准玩赢他,否则,我劝妳早点悬崖勒马,别飞蛾扑火了啦妳!」

  「我……不会了。」

  「真的?」她有点不信,却又难以撒手不管。

  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爸妈从小就灌输她这个观念,虽然她跟管墨八竿子也搭不上关系,但可掬是她认定的终生麻吉,要她眼睁睁看着麻吉一步步往地狱里跳,她绝对不允许!

  拓跋可掬再度无言。

  「唉!」

  「我也不想要的呀!」

  「随妳啦,再劝下去,连我都要火了。」爱情这玩意儿她不算陌生,也知道意乱情迷是啥东东,管墨的魅力无远弗届,她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就她所见所闻,也知道他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掬她若继续执迷不悟,往后就有得哭了。

  「佳芯……」这一声,她唤得有些气虚。

  「别叫我,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该提醒妳的都说了一堆,总之……唉,别红着眼瞧我,以后如果妳要找个……妳需要个肩膀瞇一瞇,我随时都有空。」当人麻吉的,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总不能将可掬绑到侏罗纪公园,以图让她远离管墨的魔掌吧?!

  唇一扁,拓跋可掬发红的眼眶顿时更是热泪满盈。

  佳芯真这么看衰她跟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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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嘟──

  怪了。

  不信邪,他重拨一次。

  嘟、嘟、嘟、嘟──

  纳闷的挂上电话,也不管椅子承不承受得住他的体重,管墨索性将身体往椅背上一瘫,视而不见的盯着前方,满脑子疑惑。

  「中华电信是倒了不成?」

  「中华电信?」耳尖的听进他这细微的咕哝,碰巧送公文进来的谢宛愉挑眉,讶望着他。

  他们人又不在台湾,怎么无端端地扯上中华电信?

  「为什么?」

  很努力地倾听着老板的喃喃自语,她更是不解了,可老板没将注意力分给她,她也不敢多嘴、多事,搁下文件,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她很守份的退向门外。

  「难不成出了岔子?」

  岔子?这么严重?!

  站在门口的谢宛愉迟疑了下,试着喊了两声,见向来灵敏得有如红外线似的帅气老板完全拿她当隐形人,略一忖思,她又跨进偌大的起居室,嘴才再张,又听他嘟哝着一堆闲话,这下子,她傻了。

  当真是公司出了状况?要不,怎么老板竟会在大白天发呆兼自言自语?还是她水土不服兼时差未调好,看走眼了?!

  「管先生?」她拉起嗓子再试。

  若再没得到反应,就糟糕了,跟了他快三年,还不曾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完全没有前例可以拿捏因应之道。拿垃圾桶或是烟灰缸K他?如果没敲死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炒鱿鱼?

  拚?不拚?谢宛愉好挣扎。

  有个影子在眼角晃动,有杂音在耳边嗡嗡嗡,管墨都一清二楚,他只是懒得理会,只专注思考脑海中的各种可能性。

  一次没能接通,是不巧,没什么;两次没能接通,虽然疑惑,但仍能释怀;当三次、甚至是N次都只听到电话不通的回应时,这就教人无法淡然视之了。

  难不成,可掬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才刚浮上脑海,随即就被立可白刷刷地涂掉了。不可能,她不会出事,手机只不过是关机状态,而家里的电话通讯正常,只是没人接听……呃,没人接听?

  串联起这个原因的可能性迅速在脑中掠过,让他猛地坐直身,瞪大眼。

  她不接他电话?

  「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门外,是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的谢宛愉,愕望着管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再听进他的话,不禁也是点头如捣蒜。

  是呀、是呀,怎么可能?

  向来铁齿的老板大人……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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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可掬存心在避管墨。

  那天下午的喝咖啡聊是非,聊出了她的决心。

  阿丹她们聊得很尽兴,几乎是翻箱倒柜、倾其所有的将管墨祖宗十八代的大小事情全都掏了出来,她听越多,心脏就像灌了水似的一吋一吋往下沉,尤其在佳芯几乎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更是坐立难安。

  「想走了?」陈佳芯也瞧出来了。

  「嗯。」

  私语了大半天,没人注意,偏偏这两句结论被停下来喝口饮料的杨佳容给听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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