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搞双宿双飞呀!」
「欸欸欸,等等,谢宛愉当管墨的秘书也不是三、五天的事了,怎么可能?听说他再怎么杂食也不吃窝边草耶!小丹猪,妳会不会爆错料了?」
「没关没系,那他干么要临时将男助理抽掉,改带她去?」阿丹信誓旦旦的替自己提出的小道消息反证。
众女,无言。
摆明了,这又是一桩罗生门。
咖啡喝入口,八卦全出笼了。话题落在绯闻事件上,众女们乐得火力全开,褒眨不一,女主角一个换过一个,但,男主角不变,依旧是管墨独揽大局,几乎像是狗仔大会般,大伙儿尽其所能的掏出所见所闻,七嘴八舌的,下午茶的悠闲时光顿时High到极点。
赞不绝口的蛋糕何时在舌尖失去了味道,拓跋可掬不清楚,究竟谁爆了哪条料,她也没去注意,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情像上了升降梯般,直直落到地下室去了。
原来,管墨当真这么的……普渡群芳!
耳朵竖得尖尖地,她不自觉的拧起眉心,瞪着盘中的几块小蛋糕,一戳、再戳、戳戳戳戳。
好烦!
在洗手间耗了许久,又在餐厅闲逛时遇到了一位半生不熟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总算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座位的陈佳芯,远远就看见拓跋可掬在对蛋糕施暴,不禁微诧的坐回她身边。
「咖啡。」
闷不做声,她接过咖啡,双手环握住杯子,却不喝。
「怎么了?」可怜的蛋──糕,那还能叫蛋糕吗?充其量,就是一摊被烤熟的面粉罢了。
拓跋可掬没吭声。
「可掬?」
突然叹了声,她三口喝光自己的一杯,再将好友手中那杯抢过来,这才勉强咽下卡在喉头良久的那块蛋糕,她轻叹接着默然摇头。
正打算严刑逼供,陈佳芯眼神一兜,还没开口就又僵住了。
她听到的是……
「她们在聊……他?」几乎,话是含在唇畔悄声问。
眉微颤、眼神轻涣,拓跋可掬几不可感的点点头。
这下子,真相大白!
「可掬,妳该不会跟他还有牵扯吧?」心中一骇,她下意识的轻喊,旋即紧张的东瞥西瞄,松了口气。
呼,幸好全都专注在追究与传颂现在最火的八卦,没人注意到她跟可掬的私人小会议。
「我……」
见她支吾,陈佳芯心一凉,脸都歪了。
「拓跋可掬,妳是都没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吗?」连问都懒得问,从那一夜以后,可掬跟他的牵扯究竟有多深。
「……」
「那个男人……那种男人……妳真是……喏,妳现在听到、也看到有多少女人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关注了吧?」包括她自己。
陈佳芯向来不作白日梦,也不爱追逐星火,只因为管墨在社交圈太出众,就算她不闻不问,八卦消息仍旧源源不断的如潮涌进。
「我以为,大半都只是……传言嘛!」
「废话,妳以为他威名远播,靠得全都是他吸金的本事?再坦白跟妳说,除非妳有十足十的把握在这场游戏中准玩赢他,否则,我劝妳早点悬崖勒马,别飞蛾扑火了啦妳!」
「我……不会了。」
「真的?」她有点不信,却又难以撒手不管。
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爸妈从小就灌输她这个观念,虽然她跟管墨八竿子也搭不上关系,但可掬是她认定的终生麻吉,要她眼睁睁看着麻吉一步步往地狱里跳,她绝对不允许!
拓跋可掬再度无言。
「唉!」
「我也不想要的呀!」
「随妳啦,再劝下去,连我都要火了。」爱情这玩意儿她不算陌生,也知道意乱情迷是啥东东,管墨的魅力无远弗届,她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就她所见所闻,也知道他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掬她若继续执迷不悟,往后就有得哭了。
「佳芯……」这一声,她唤得有些气虚。
「别叫我,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该提醒妳的都说了一堆,总之……唉,别红着眼瞧我,以后如果妳要找个……妳需要个肩膀瞇一瞇,我随时都有空。」当人麻吉的,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总不能将可掬绑到侏罗纪公园,以图让她远离管墨的魔掌吧?!
唇一扁,拓跋可掬发红的眼眶顿时更是热泪满盈。
佳芯真这么看衰她跟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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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怪了。
不信邪,他重拨一次。
嘟、嘟、嘟、嘟──
纳闷的挂上电话,也不管椅子承不承受得住他的体重,管墨索性将身体往椅背上一瘫,视而不见的盯着前方,满脑子疑惑。
「中华电信是倒了不成?」
「中华电信?」耳尖的听进他这细微的咕哝,碰巧送公文进来的谢宛愉挑眉,讶望着他。
他们人又不在台湾,怎么无端端地扯上中华电信?
「为什么?」
很努力地倾听着老板的喃喃自语,她更是不解了,可老板没将注意力分给她,她也不敢多嘴、多事,搁下文件,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她很守份的退向门外。
「难不成出了岔子?」
岔子?这么严重?!
站在门口的谢宛愉迟疑了下,试着喊了两声,见向来灵敏得有如红外线似的帅气老板完全拿她当隐形人,略一忖思,她又跨进偌大的起居室,嘴才再张,又听他嘟哝着一堆闲话,这下子,她傻了。
当真是公司出了状况?要不,怎么老板竟会在大白天发呆兼自言自语?还是她水土不服兼时差未调好,看走眼了?!
「管先生?」她拉起嗓子再试。
若再没得到反应,就糟糕了,跟了他快三年,还不曾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完全没有前例可以拿捏因应之道。拿垃圾桶或是烟灰缸K他?如果没敲死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炒鱿鱼?
拚?不拚?谢宛愉好挣扎。
有个影子在眼角晃动,有杂音在耳边嗡嗡嗡,管墨都一清二楚,他只是懒得理会,只专注思考脑海中的各种可能性。
一次没能接通,是不巧,没什么;两次没能接通,虽然疑惑,但仍能释怀;当三次、甚至是N次都只听到电话不通的回应时,这就教人无法淡然视之了。
难不成,可掬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才刚浮上脑海,随即就被立可白刷刷地涂掉了。不可能,她不会出事,手机只不过是关机状态,而家里的电话通讯正常,只是没人接听……呃,没人接听?
串联起这个原因的可能性迅速在脑中掠过,让他猛地坐直身,瞪大眼。
她不接他电话?
「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门外,是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的谢宛愉,愕望着管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再听进他的话,不禁也是点头如捣蒜。
是呀、是呀,怎么可能?
向来铁齿的老板大人……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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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可掬存心在避管墨。
那天下午的喝咖啡聊是非,聊出了她的决心。
阿丹她们聊得很尽兴,几乎是翻箱倒柜、倾其所有的将管墨祖宗十八代的大小事情全都掏了出来,她听越多,心脏就像灌了水似的一吋一吋往下沉,尤其在佳芯几乎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更是坐立难安。
「想走了?」陈佳芯也瞧出来了。
「嗯。」
私语了大半天,没人注意,偏偏这两句结论被停下来喝口饮料的杨佳容给听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