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一怒为红颜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第 15 页

 

  郝睿智目送沈蝶衣被她未婚夫抱上车,法拉利像箭一样冲驶出。她的未婚夫,人品、气势,他一样都不及,如何相争呢?他颓丧地想着。

  郝紫茗叹息,原本他们兄妹俩在教室门口偷看蝶衣和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儿工夫,蝶衣不知为何和那名男子争吵愤而转身跑走,但是却因胃痛跑不动而蹲着忍着痛苦。那时,她和大哥急忙冲过去,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唉!

  咦?不对呀!她认为事有蹊跷,“哥,蝶衣既然订婚了,为何没戴婚戒?”

  他无精打彩地边走边说:“或许嫌工作不方便吧。”

  “不对不对,我想那个男的一定在骗我们。”郝紫茗身为女人,心思毕竟比较细密。

  “死心吧,从蝶衣和他的对谈里就昭然若揭了嘛,何必心存希望呢。”郝睿智对天苦笑,“想竞争也赢不了,那个男的口气之大,浑身流露霸者的气势。综观之,他非池中物。”

  她嘟着嘴,不高兴兄长贬自己褒他人的心态,“就算他是商业钜子又如何?蝶衣不爱他又有何用?也许蝶衣喜欢的就是你这一型的。”

  “紫茗,撇开蝶衣不谈,你平心而论,那位男子和我站在一起,你会被谁吸引?”他反问她。

  郝紫茗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

  郝睿智笑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邪魅的气息

  “纤弱的蝶衣能制得了他吗?他会不会负了蝶衣?”她担心地问。

  “水能穿石,也许蝶衣就有这股力量。”他回想方才那男人冷冽的眼瞳有着强烈的独占欲,“若是蝶衣被负了,就由我来照顾她。”

  郝紫茗同情地看着他,大哥的痴情、专一令她动容,她在心底发誓,蝶衣尚未结婚一天,她就要尽全力把蝶衣夺回哥哥的怀里。

  从医院出来,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走往停车场,禹燕龙不时瞄着沈蝶衣,医生那番话犹在耳际响着。

  医生站在专业的立场上,指责他没照顾好沈蝶衣,沈蝶衣的身体一团糟,营养不良、精神压力太重,导致动不动就会胃痛,若是这情形再持续的话,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沈蝶衣突然停下脚步,禹燕龙抬抬浓眉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自己搭公车回家。”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能离多远就多远,“你这份资料可否让我带回家?”她要弄清楚姊姊不幸的原因,而这份资料可以给她答案,她才能再加以求证。

  禹燕龙眸光闪过不悦,“给你可以,但一定要由我送你回家。”他看着处在劣势的她,比他还大牌,而自己居然还能容忍她,真稀奇。

  她眨着忧伤的清亮瞳眸巴巴地望着他。半晌,他举双手投降。

  “我被你的眼神打败了。”被她那副眼神直盯着瞧,他的心彷佛就像冰山慢慢溶化一样,否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说出去会笑死人,任何大风大浪他都见识过,各式各样绝世美女的娇喷、媚态,他都经历过,却没有任何美女能动摇他的意志。

  然而,沈蝶衣这中上之姿的清秀佳人,却能融化他硬如铁的心,她不用任何撒娇、媚姿,就轻易让他允诺她所求之事。唉!他一定是不想让她生气,再重演她一气就胃痛的那幕,他居于怜悯之心,才答应她的,他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

  沈蝶衣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微笑,觉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好好玩,“我为下午辱骂你的话道歉,可是,我并没有原谅你擅自调查我们隐私。”

  他潇洒地笑笑,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我若在乎别人就不是我了,我只求目的是否达成,其余我不管是否会伤到人。这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强者有权把弱者踩在底下。”

  “你太偏激了,天地之间,万物各有所长,你不能因自己拥有高人一等的才华就视平凡的人如条狗,那是不对的心态。”她反驳着。

  “耶!你在对我说教吗?”禹燕龙微弯着腰,眼光和她平视,充满兴致地说。这时候的他,宛如调皮的大男孩逗弄着小女孩。

  “我哪敢对你说教,我是提出我的看法。”她被他亲昵的眼神瞧得慌乱,只能闪躲着他的目光,“我要走了。”

  他拽住她的手臂,“等一

  她仰着头等他说明。经过下午的争吵和看病的时间,足以沉淀她的愤怒、难堪,她可以用平常心面对他要说出口的任何话。

  “蝶衣,我是商人,凡事讲求投资报酬率,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有利于我的,我会不择手段去获得、利用。”他的神情转换为傲慢、冷酷,“想调查你的原先动机,是我很好奇以你这样的年纪怎可能欠下如此庞大的债务。看到调查报告后,我才发现是桩错综复杂的情案,而你是这椿情案的苦主沈采桦的妹妹,也是最倒楣、无辜的受害者。”他停顿

  她咬着下唇,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她感觉到她的心被刺伤,正疼痛着。

  他继续残忍地说:“我了解来龙去脉后,觉得我可以利用你的不幸来为我解决一些烦人的事,我愿以你开出的价钱买下房子,另外为你揽下全部的债务,偿还所有的债务,但你要在五年内听命于我,如何?”

  “以自由换瑞钱!”她领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这比一刀杀了她还使她难过,“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她双手绞在一起都泛白了。

  “你先不要下定论,一天后给我答覆。”他诡谲觑地睨她,“我还要补充一点,你那幢房子的四周早就被我收购了,一般建商是不会买被两面夹在中央的地皮。与其你整日被人追债,不如以五年的自由换取喘息空闲,得与失你仔细考量。”说完,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后头有我私人住处的地址和电话,你决定了就通知我。记住,只有三天。”

  沈蝶衣螓首轻点,接过那张名片,不多说一句,旋身离去。

  禹燕龙胸有成竹地点燃一根烟,透过烟雾目送她消失的背影。他网已撤,只等着收网。

  搭乘公车的沈蝶衣望着车窗外的街道,纷扰的思绪困惑着她。禹燕龙那番话如一把利箭刺穿她的胸口,她却无力拔起,只能面对尖锐的痛楚。

  他点出她目前的困境,但她真的要走到出卖自己的地步吗?她抡起拳头猛摇着头,心中直喊,不,出卖自己形同傀儡任人摆布,她做不到。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愤怒中,无意识的肢体语言引起车上乘客的侧目但她浑然未知,只是无声无息地流着泪,倾泄的泪水带着她满腹的心酸。

  车子缓缓靠站,她背起背包下车,沿着人行道走着。她没直接回家,反而朝江季穗的公司直走,她要弄清事情始末,不要再被欺瞒。

  沈蝶衣来到江季穗所属的贸易公司,她请总机秀告知江季穗外找后就贴靠在外头墙壁上,眺望逐渐西沉的夕阳。

  夏天的白昼愈来愈短了,时序缓缓向秋天推进。从德国回到国内,接踵而来的问题使她心力交瘁、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溜走,似乎尚未留意夏日的热情就已是夏末了。她的人生会如秋天般的萧瑟吗?

  江季穗步出公司大楼,疑惑着是谁找她呢?

  “蝶衣,是你找我?”她看见倚在墙旁的沈蝶衣双眼红肿、神色木然,不知发生何事,“怎么了?”她紧张地伸手执起沈蝶衣的手。

 

上一页 下一页
返回书页 返回目录 下载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