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是,当初在马车中打他,可真是使足了全力。“那时我气你嘛,气你抢了我的马。”
“只气这项?”
“还气你是个呆头鹅,”蝶舞索性坦开来说:“竟然不晓得人家已对你暗生情愫。”
“先迷昏我、绑架我、再打我耳光,还威胁要杀了我的朋友。”觉非装着无奈的摇摇头道:“小蝶儿,你示爱的方式不嫌特别了些?”
她抚着他当时被掴的面颊道:“我就这么特别,怎么?你想反悔?”
“你这辈子都休想。”他与她四目交投,谁都舍不得移开眼光。“你知道吗?怪只怪那阵子我的心全被突然揭发的身世和仇恨给蒙蔽了,才会让你多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其实你早已在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每次你为了我遭逢威胁、身陷危机时,我都好害怕,怕你会受伤,怕你会消失掉,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你;我会不断想与你相识的经过,连你和帮里人谈天说笑的模样,都成了我最鲜明的记忆。”
“觉非……”蝶舞听得悸动不已,开始挪动身子,想要找一个可以让两人贴得加紧密的姿势,一双手也立刻缠到到他颈后去。
“我爱你,却愚蠢的任由傲气主宰一颗心,浑然不知在复仇之外,还有更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而这其中最最美好的,就是你。噢,蝶舞,我爱你,我爱你,你根本不知道这种可以坦白心意,又可以勇敢面对的感觉,多么美妙,这一切,全是拜你的爱所赐,我真是普天之下最幸运的男子,你甚至为我免去父子相残的痛楚……我的小蝶儿,我最亲最爱的小蝶儿。”他的双唇从她的发间悄悄往下滑,一找到柔嫩的耳垂,便含进口中吮吻。
蝶舞在一声娇吟后,挣扎出口:“我们该谢的是皇上哥哥,幸好他及时赶到,用国法制裁了他们。”
“都过去,我终于自仇恨中解脱出来,而这些……”他来到她的双唇前。“全是你所给予的,老夭,这教我要如何宠爱你才够?”
经此挑逗,觉非哪里还按捺得住,他尤其想念她那双颤动的玉峰乳峰。“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打算怎么罚你,蝶舞,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回你房里,还是到我住的地方去?我……我想要……”
“觉非,全听你的……”
※ ※ ※
蝶舞猜想自己是在梦里。
一定是在梦里吧,而且还是在有一双温柔唇瓣亲吻和一双灵巧手臂爱抚的美梦里。
但在入梦之前,他可霸道得很呢。
一进她房中,觉非便把闩上,并吹熄床榻旁之处所有的烛火。
接下来就是把跟自己同样衣衫不整的蝶舞给趴到腿上,很快的,蝶舞便发现身上仅余贴身的肚兜。“觉非,让我起来。”
觉非极力忍住笑:“先接受了惩罚再说。”
“不要啊,”这样下半身全裸,多羞人呀,蝶舞的脸早已热辣辣的红起来。“人家不是小孩,你别打我。”
“嘘,我保证不打痛你。”
蝶舞当然不能尖叫,只得紧紧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劲了——咦?怎么这么轻、这么柔?这根本不是在揍她嘛,而是爱抚!
压抑得住尖叫,却控制不住昵喃,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火热折磨。
“觉非……”
他把她转过来。轻轻抚弄着她胸前的丘壑,教她更加的难耐。
“对了,我喜欢听你的‘反应’如果没有这声声娇吟,我如何知道你喜不喜欢接受惩罚?”
“觉非……”已经被放到床上去的她,只能继续叫着他的名字,也是她最心爱的名字。
“你实在不像话。”
蝶舞不解,睁开眼睛来看他,天啊!那结实的肌肤,光是用看的,就让她渴望难当。
“美得不像话,羞怯的表情,微张的红唇、圆润的身子、滑腻的皮肤、挺翘的臀……”他边说边以双手轻拂过她身上每寸肌肤,再以唇舌舔舐,甚至用牙齿啮咬,耙蝶舞逗弄得全身酥麻。
“唉,觉非,我……求求你……你……”
“别急,”他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抬起头来哄道:“小蝶儿,因为这次我们在你应该在的地方,而且有足够的时间……”
其实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蝶舞才不管是在岩洞中、石桌上或自己房里呢,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
但觉非终究有所不同,他以着前所未有的大胆方式亲吻她,吻遍她每个敏感的地方,甚至不顾她再三的挣扎与反对,停驻在她最隐密的角落。
最后逼得蝶舞也不在不知不觉当中敞开心灵,任由自己发出教人脸红的爱语,他们都听到了天籁,在两人心中不断回响的天籁乐章。
良久、良久以后,他们仍沉醉在激情余韵中,无法言语。
“觉非。”最后还是蝶舞先开口。
“嗯?”觉非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你今晚……?”想叫他留下来,终究羞涩。
“别赶我走,”他却完全能够明白她的心思,还给了个更棒的答案。“就算你赶,我也不走。”
“赖皮。”她笑出声来。
觉非俯视她道:“倒是明天……我不能破坏你的闺誉,可能会提早离去,你醒来若见不到我,可别慌张。”
“别走嘛,”她圈住她的脖子撒娇。“不准你走。”
“我也不想呀,但我答应过照雨他们,一待事情办妥,就要先回华山一趟。”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蝶舞几乎又要生起气来。“你还是忘不了任晴光!”
“我的夭呀。现在你瞧瞧,是谁的醋劲比较大?你不是一早便知道我是天山子的秆徒儿,每年得到华山去住一阵子,勤练武功,熟习剑术的吗?”
“那……”她想到法子。“我跟你一块儿去。”
“皇上会准吗?”
“谁理他呀,除非你不肯让我跟。”
“蝶舞,”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正色问道:“你信不信我?”
她何等聪明,马上应道:“我爱你。”
“蝶舞。”
“我说了,我爱你。”
这妮子,真不是普通的倔强,但自己爱的,不正是她这脾气吗?觉非只得再唤次:“蝶舞。”
“你想丢下我不管。”
“你一向不都挺独立的吗?”
“爱上你之后,就没法儿独立了。”
她噘嘴儿的模样实在可爱,由不得觉非不把她给拥进怀中哄道:“瞎说,我才不要你因为我,而折损你一丝一毫的本性,因为我爱的、要的正是原来的你.只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不想嫁人这件事。”
蝶舞闻言一窒,随即嘴硬道:“我是不想嫁人呀,从前不想,现在也还是不想。”
觉非的热气就呼在她的耳窝里,让她又不由自主的蠕动起身下。
“再说一遍。”
“说实话,”觉非特别耍求:“想想我的名字。”
“你的名宇?”
“对呀,‘觉’今是而昨‘非’,我的字是这么来的,没有给你一些启示吗?”
“我……我……过去才没错呢,觉非……”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始终贪恋他结关的胸膛。
“那现在呢?”觉非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目已会越爱,越觉得不够,越想爱她呢?
“现在……还是不想嫁人,不想嫁别人。”终于被逼出了真心话。
“那想嫁谁?”他用拇指在她敏感的乳尖上转圈圈。
“觉非……”闭上眼、仰起头轻吟出声,觉得自己已他为一具琴,一具只有他才能奏出美妙乐章的琴。“别逼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