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坦白说,蝶舞已分不清自己是想沉溺或抗拒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示一下一件你似乎忘得太快的事。”
“什么事?”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听见没有?我一个人的,我没有兴趣跟任何人,包括那个什么将军分享你!”
乍听是惊喜交加的,但随即想到那个他至今犹念念不忘的小师妹,哼,这是什么双重标准?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
“要不要试看看?”他已经解开腰带,拉开裤子。
“不!”蝶舞扯动着身子,想要推开他,等到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动作,只会撩拨得他更加血脉偾张时,已经来不及了。
觉非撩起她的裙摆,逼她半坐半躺到亭中的石桌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渴望,因为此刻的她实在太诱人了。
“你是我的,要看证明吗?”觉非激情且粗暴的说:“之前你才享受过,现在一定也想……噢……”显然管不住背叛意志的身子的,并不止蝶舞一个,他也是。
一感受到那包裹住自己的热情,觉非便冲刺得更有力了,而他也几乎同时听见了她的呻吟,并意识到……天啊,他做了什么?
第九章
他做了什么?
这么一个高贵的公主,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自己竟然待她如……如……老天爷!好像她不懂得感情,不会伤心难过似的。
“噢,我真该死。”反身坐下,赶紧把她拥进怀中,并捉起散落的衣服,先胡乱裹住她再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蝶舞的反应是热泪立刻夺眶而出,身子也抖得厉害。
看到她这样,觉非自责得更厉害。“蝶舞,蝶舞,我的小蝶儿,我……对不起,”盯住她,连眨一眼都不敢。“原谅我。原谅我。”
蝶舞听了之后,泪水流得更凶了,但她总算伸手抱住了他,令她松了一口,这才将脸埋人她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发丝里,嗅闻那熟悉的香味。
“原谅我,原谅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原谅,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可是当我看到你跟那个什么镇西大将军有说有笑,甚至打情骂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蝶舞孺抬起头来,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但总算不再流了。“你……胡说,我跟自己的哥哥打情骂俏做什么?”
“嗄!?”这下他真是目瞪目呆。
看他那副样子,蝶舞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破涕娇嗔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大醋桶、大呆子。”
“我……他……你……”还是组不成完整的句子。
“我怎么样?”蝶舞得理不饶人,随即嘟起嘴来质问他。“你说呀,我怎么样?”
他望着她,突然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索性坦然。“我爱你。”
这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三个字,之前她是憧憬过、企盼过,也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必能赢得他的爱,但骤然面对,仍惊喜不定,甚至还不太敢相信。
“真的吗?你不准骗我,知不知道?”刚刚打住的泪水,又纷纷坠落,看得觉非心疼不已。“因为我会相信,我真的会相信,你知不知道?”
“我是真的爱你,老天爷,”捧住她精致如画的脸蛋,觉非立刻像拥着稀世珍宝般的倾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你,爱上你又有多久了?老天爷,你这小东西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我沉溺得这么深?”
“我们才认识不久,相处短暂,你真的、真的、真的——”猜得到她在怀疑什么,觉非立即胸有成竹的截断她指出:“你爱我,在同样短的时间内,可见这不是问题。”
“我——”气他笃定,想要否认,偏又说不出假话来。
“难道你不爱我?我不相信。”
“凭什么胡说。”
“凭你不惜自己冒险,也要阻止我犯下杀父行这件事。”
他明白了,蝶舞心下一喜,欣慰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但你好凶啊,一点儿也不领情似的。”觉非将她拥得更紧了。“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是感激不已的,但一想起母亲一家当年所受的苦,就还是难以压抑愤恨,想要亲手杀了他,不料一路赶来,却只看他已伏法的结果,所以才……对不起,蝶舞,我真的不知如何安抚这颗心,加上方才又见你与那将军情投意合,才会……天啊,你怎么就有这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我狂野的渴求呢?”
蝶舞听得心儿甜蜜,脸儿发红,嘴巴却还是无法放软的说:“既然全是我的错,那任你罚就是了。”
“怎么罚?”觉非瞅着她说:“像方才那样?”
这才说完,马上吃了记粉拳。“你坏。”
“是我坏,而且还打算继续坏下去,对你使一辈子的坏,你待如何?”
“我……”仰望着他俊朗的面庞,蝶舞觉得自己好开心、好幸福,在这种时候,除了真心话,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我爱你,觉非,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深得这种程度,深到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心中仍残留着他人妻子的身影。”
“没有了。”是他简法的由衷的回答。
蝶舞闻言狂喜,却不敢允许自己高兴得太快、太早。“是吗?那是谁说:‘换做是我,便说什么也不会拿晴光来当挡箭牌。’的呀!”
“原来我跟鲁荻对话时,你这小鬼灵精一直躲在一旁偷听。”
“什么偷听?”她不依的搞议。“是碰巧听到嘛。”
“那你不妨回想一下,我当时类比的是谁?”
“是……”她沉吟半晌,随即会意。“是皇上哥哥跟我。”
“所以了。”
晓得这是在说他终于把任睛光看做真正的小师‘妹’,但蝶舞仍无法完全释然,毕竟为那侠女,之前自己可尝尽了嫉妒之苦。“哼。打马虎眼,我跟同父异母的哥哥叙旧不行,你就能时时记挂着小师妹。”
“如果我真有像现今爱你这样的爱过睛光,你想我们还会机会相识吗?”
“什么意思?”
“就是凭照雨的武功,我跟他拼命,必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连假设性的过去都引得她如此紧张,觉非不禁笑了起来。
“瞧你紧张。”
“是感动又高兴呀,这也不准我笑?”觉非赶紧往下说:“但我却从没想过要找照雨拼命,可是你瞧今晚……”
“今晚怎么样?”
“你非得要我把什么都说了不可?真要我做赤裸裸的告自,像……”她的眼光不怀好意的往下溜,溜到她若隐若现、如白玉般的胸脯上打转。
“觉非!”她又羞又喜。
“我说过你是我的,都是我的。”一手环紧她的纤腰,一手已忍不住往襟内探入。
蝶舞的小手跟着伸过来,罩在他的手上。“你真是冤家。”
觉非觉得满足极了,便极力自制,暂时打住缠绵的念头,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今晚我却好几次想杀了你好将哥哥。”
“真粗野,”蝶舞佯装不满的笑骂道:“不是想杀我哥哥,就是想打我,对了。”她抬头看他。“你跟皇上哥哥和鲁荻说过相痛揍我一顿,是不是?现在还想吗?”
“当然。”
“觉非!”
“你让我急得快疯掉,难道不该打?”
“可是……可是……”
“再说真正挨过巴掌——你的巴掌的人,好像是我,你还记得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