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以为你是在什么地方遇上我的?我做什么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唠叨我
是对是错。”
“包括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你难道希望它再发生……”
“对!我是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遇上你这种柳下惠的男人,可是,我可以确定,
我绝对不会再遇见你。”
戴晴还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宁愿就这么走出门,也不要再听他任何“废话”,
但不幸的是,费云翔也发现了她的意图,在她仅差一步就出门口的情况下,像小鸡一样
把她拎了回来。
没错!他扯的是她身上惟一遮体的床单,她只求床单别被抢走,对他的突然“攻击”
只有投降,乖乖的返到他的视线范围。
“你别用的暴力欺负弱小女子。”
他居然大笑,笑得令她心惊胆跳,而她可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任何好笑之处。
“你为了钱,都肯选择那种行业工作,还会怕男人对你施暴?你不是早甘愿臣服在
男人的脚底下吗?为了钱,你不是任何牺牲都心甘情愿吗?”
“你……”她的愤怒也被引爆,“别以为你藏了衣服,企图拉扯掉单,我就会乖乖
屈服于你,任凭你的羞辱和讽刺,若你真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
她护佐前胸的双手一放,管它面临的会是何种窘态,她全豁出去了,任何事都比待
在这房间要好。
戴晴不明了,莫非神情又泄漏了她的想法,他居然能够反应灵敏,不但接住即将落
地的床单,还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床单将她团团围住,还很揶揄的对她说:“你
我都明白,你绝非弱小女子。”
他不但用床单限制住她,居然还将她箍紧在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你究竟想怎样?”
“工作很多种,每种都能赚到钱,你何必赚那种皮肉钱?”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只有那种工作,可以让我立刻有很多钱。”
“你以为能赚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当你容貌不再、青春不再,你就不再需要钱
了吗?为什么不找个一辈子依靠的好工作?”
“别作梦了,难道我存心糟蹋自己吗?以我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女人,能找到什
么赚大钱的工作?谁会愿意借我我可能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巨款,你吗?是你,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戴晴哑然失声,错愕的瞪着他。
“你……”她相信这只是个玩笑,“老天!你居然会让我以为你的话是真的,噢……”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天真,“毕竟世界上善心人实在少得可怜,而人人都期望得到帮助。”
“我可以借你钱,一大笔的钱,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她早该知道,事情的背后总有目的,而费云翔的眼神充满了独占的霸气,他和别的
男人都一样,对女人只有一种兴趣,那便是占有她。
“我不会出卖我的身体,如果会,你绝不会是第一个。”
他深邃的黑昨霎时着了火,原本箍紧她的手突然拍住她的下颚,另一手抓住她的后
脑门,沙哑紧密的说:“你认为你的价值仅于此吗?”
如果眼神可以令人窒息,那么戴晴已死了千千万万次,他的愤怒、他的话,突然使
她觉醒自己是个人,而他看重她这个人。
戴晴绝不是倔服在他的粗劣,而是很自我意识的摇头。
“很好!”他松开他的粗暴,“虽然你是女人,可不一定得出卖身子赚钱,我借你
钱,你替我工作。”
“什么?”
“我相信我说的话够清楚,如果你的耳朵没问题的话。”
“你要借我钱,也愿意给我工作,而不要我。”
“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费云翔走了出去,转眼又走了回来,手中多了本支票簿,
“你说,你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
他有些讶异,抬起头看她。
“我知道你没必要帮我,而且我根本不相信天底下真有这种好事。”
费云翔的眼神戳伤了她,好似她是贪得无餍的女人,“请你……请你别再戏弄我了。”
她讨厌那种忽上忽下、被人耍弄的感觉。
“我只是在想,如果早点遇上你,你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了。”他低下头,迅速挥
动手中的笔,口中喃喃的说:“不过是区区的一百万……”
如果这是梦,请让它永远美好。第一次,戴晴第一次有那种感觉,好似回到小时候,
有妈妈疼爸爸爱,虽然那些都早已离她好遥远、好陌生,但如今却又在他的身上感受到,
一个从昨夜遇上还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
“喏!拿去收好。”费云翔将支票递给她,走到房间一角隐藏式的门前,打开来说:
“你的衣服就在里面,如果没干也将就着穿,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她只能傻傻的看他,感受像是仙杜拉遇上王子的奇遇。
“赶快换衣服,我有工作让你做。”
“什么?”
“昨晚你吐了我一车子都是,你得负责给我清洗干净。”
“呀——”
“呀什么?我可是认真的。”说完,费云翔就走了出去。
戴晴还傻乎乎半张着嘴,伫立在原地,低下头看见手中的支票,才确信一切都是真
的,她终于遇上拯救自己的男人。
她笑了,开心的笑了,欢喜的笑容漾在唇边。
虽然那一天,她整整洗了三个钟头的车,但她的心确是欢喜的,头一次,她对工作
有了认真和期待的心理产生。
费云翔也很有心栽培她,很有计画的训练她。白天让她在公司,从基础开始做起,
学打字、填报告、学速读……晚上让她念夜校,戴晴也很争气,没多久就以同等学历考
上夜大,四年后以第一名优秀的成续毕业。
这些年,他们逐渐成为最佳的工作伙伴,却也成为最佳的拌嘴伙伴。
第三章
这六年,戴晴每个月都会选个周末回去探望父亲。虽然说是“探望”,然而实质上
戴正丰拒绝见她,也已长达六年的时间。
戴晴明白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的“堕落”使父亲颜面尽失,在承受严重打击
下二度中风的话,父亲或许早因复健而能行走,而不是如今的全身瘫痪。
“你出去……我……我不要……见……见到你。”
每当戴晴站立在父亲的房门前,总会想起那一幕。自从她被父亲给赶出门后,她就
再没勇气踏进那扇门。
戴晴总是对着门喊“爸爸我回来了”、“爸爸我走了”,然后伫立在门外,等候父
亲的开口、父亲的叫唤,可是每一次等到的总是失望。
戴晴知道父亲对她是彻底的失望了,纵使她想把今日辛苦得来的成就,亲口告诉父
亲,但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父亲的眼神。
戴正丰的眼神是灰暗的,他的眼神有太多的悲哀,他的眼神透着令她心碎的恨,他
的眼神有着令她恐惧的死亡气息,而他是她的——父亲。
噢!不!她不该回想以前,不该让梦成再次侵扰她,她需要工作,拚命的工作,让
工作时间“排挤”掉她的空闲时间,不让那些愁、苦、悲、怨、恨……有一丝一毫的机
会“攻占”她……
“哈啰!忙完了吗?”
是费天翔。他又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深深的酒窝漾着飞扬的笑容,神采奕
奕的站在她眼前。
戴晴努力掩饰、抚平心中的“澎湃”。
“如果,你又是存心想吓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次成功了。”她拿起眼镜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