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石剑生恍然大悟,可怜的青梅爱上笨竹马,就不知这根笨竹马何时才会领悟。
“嗯!她也是……”话到当口,赫然发现同石剑生说太多了。
“也是?”石剑生感兴趣地挑挑眉,瞧见聂字及时将话吞回的模样,教他更想知道没让聂宇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了。
“没事。”聂宇凛著脸,收起木制的小匕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不说了?”眼见最重要的答案就要出来了,石剑生岂容得了他逃避不作答。
“没什么重要的事。”聂宇再瞥了眼伊人消失的地方,横下心来往内厅走去。
“既然不是重要的事,告诉我也无妨,不是吗?”石剑生缠著他,执意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剑生。”聂宇低声警告好友太多事。
“好奇心人皆有之,况且那宫姑娘一副你负了她的模样,教我如何不好奇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何事。”就他记忆所及,可不记得聂宇曾提过他的生命中曾出现过这么位官姑娘。见好友不死心,聂宇沉着脸咕哝了声。
“什么?”石剑生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拉长耳朵,要聂宇再重复一遍。
聂宇瞪了石剑生一眼,怀疑石剑生是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真的是没听清楚,麻烦你再重述一遍。”石剑生皮皮地笑著。
“她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受不了好友死缠烂打的招数,聂宇盯著他,一字字咬著牙用力说道。
“啊?!果真我刚刚没听错,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哈!哈!哈!你们为何会解除婚约?她该不会是得知你即将和万凝霜订亲才特定找上门来的吧?”聂宇实在是出人意表,本以为大木头的过往不会有啥风花雪月好谈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前任未婚妻,而且还在聂字要订亲前突然冒了出来。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他不认为以聂宇的个性能够摆得平两名未婚妻。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聂宇挑挑眉,想著自己是否该出拳打掉好友那令人厌恶的笑脸。
“我?哈!哈!没错!好不容易有你的好戏可看,我岂能不幸灾乐祸?!哈!
哈!那个跑掉的宫姑娘此刻一定很伤心,你可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情意哪!”石剑生直言不讳坦承爱看戏的心态。
“剑生!”这回的警告已有实质上的意义,若石剑生再不收回笑脸,他铁定将石剑生打到笑不出来为止。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你可别跟我翻脸不认人。”石剑生连忙收回灿烂的笑容,这真的很难,尤其是他还想疯狂大笑的时候。
见警告已产生效用,聂宇便不再理会石剑生,僵硬地走著。心底想著宫朝阳出现的原因,她的到来,真会如剑生所说,是为了他即将订亲一事吗?
揣著怀中的木制匕首,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那天,他因为她吵闹不休,所以特地为她雕了个小匕首,好让她随时可以拿出来玩,也是为防止她再抢他的木剑,隐约记得,当时他本是想雕个小木剑让她玩耍的,可是他雕刻能力不足,便把小木剑弄成了小匕首,本以为她会在意,但她没有,仍是高高兴兴地拿著小匕首到处刺著玩。
依稀有印象,在她收到小匕首时,好像闹了一句:“聂哥哥,这是你送给我的订情之物!”
他的心为此冷不防一惊,那时,他们俩的关系仍旧是未婚夫妻,是以,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可她今日的出现,表明了她是认真无比,尽管当年聂宫两家作为订亲信物的玉佩早已各自收回,他雕送给她的小匕首却没有!
难怪她会找上门来!
答案明显浮现,差点,他就冲动地往外奔去,拉回他那前任未婚妻了,幸好他的自制力够坚定。
不过宫朝阳的出现已在他平静的心湖上泛起点点涟漪,他已深刻地记下她怒火冲天的模样,想遗忘——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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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城镇人潮往来,随处可听闻得见小贩的叫卖声。
一名红衣妙龄女子携著一名女娃儿,当她们初踏入城内立即引来众多瞩目,她美若 春天里的骄阳,耀眼得教人睁不开眼来,嘴角不时扬起的甜笑,使得人人想亲近她,藉 以感受属于她的青春活泼气息。至于她身边的小女娃也是个小美人胚子,白肤似雪,盈 盈水眸,可想见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绝丽女子。
人人皆傻愣愣地看著这一大一小的美人儿,她们看起来自是不像对母女,应当是姊 妹花吧!
一大一小自离开家门后,便早已习惯旁人赤裸裸欣赏的目光,无视于其他人的惊叹 ,继续驭马往前步行。
“小姑姑,小姑丈的家到了吗?”小女娃琉衣好奇地东张西望,走过一个又一个城 镇,这个问题她已问了不下数十次,想她们离家一个多月,一路南下赶了许多路,依然 没见著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姑丈。
“小琉衣,就快到了。”宫朝阳心怜地以衣袖拭去侄女额际的汗水,亏得琉衣耐性 好,可以忍受赶路的疲累,本以为在离家三、四天后,小琉衣就会哭著找爷爷、奶奶及 爹呢!没想到小琉衣硬是有办法忍受,也因此,使得她没办法将小琉衣送回家。
唉!此刻大哥一定十分震怒,谁教她自己逃家就算了,居然还带走大伙儿的心肝宝 贝。惨喽!如果被大哥逮著,一定是少不了一顿责骂。
光是想像大哥责骂她的情景,宫朝阳便打了个冷颤。
为了找她的未婚夫,她可是豁出去了!不管将来会遭到多大的责难或讪笑,她非见 到聂宇的面不可。
“太好了!”宫琉衣开心地笑咧嘴,是她聪明地发现小姑姑要偷偷离家,硬是缠著 小姑姑要跟上,小姑姑莫可奈何,又怕不让她跟她会去大声嚷嚷、唯恐天下不知,只得 带著她出门。
真好!如果她没机灵地发现小姑姑不对劲的地方,恐怕就不能出门了。
“琉衣,我一直没问你,你为何执意非要与我同行不可?在家里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小琉衣可是家中的宝,每个人疼得紧,尽管大哥为人冷淡,可一旦面对小琉衣也是 无法再释放他的冰寒,是以,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想不透小琉衣离家的原因。
“姑姑离家是为了找姑丈,小琉衣会离家自是也有想要寻的人。”小琉衣聪明地没 说出她想找的人来。
“谁?你居然也会有想要找的人?”宫朝阳不敢置信地看著怀中的小娃儿,琉衣不 过是个五岁多大的小孩,哪会有要寻的人?任她抓破脑袋瓜子,也著实想不出来。
“咯!咯!小姑姑,你就别问了,现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小姑丈啊!”宫琉衣赖皮 地不肯告诉她,忙著转移话题。
“话是没错,但……”宫朝阳不容她随便转移话题。
“小姑姑,到底小姑丈住哪儿?”她机灵地打断姑姑的话。
“就到了,前头的聂家庄便是。”话题一牵扯到未婚夫身上,宫朝阳的脑子就无法 再去思考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