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人来?再不来,等头都让人砍了就没戏唱了。难道他们要抛下他不顾?不可能,若没有他,他们找不到东西的。思及此,周贤定了定不安的心。
“姓向的要休息还找借口,没关系,大爷我多了养精蓄锐的时间。”他洋洋自得的对着空旷的大牢自语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来!少了我,要找到货,可有得你们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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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大消息,大消息。”
“小春,算我求你,请你有话小声点说,我就能听到不需要这么大声喊。”感觉睡没多久便被吵醒的欧阳琳抗议道。
“对不起。”
欧阳琳看看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午时了,也该起来了。她伸了伸懒腰,“什么大消息?说吧。”
“你知不知道那淫贼今天开堂?”
她怎会不知道,哎呀!她错过升堂了。向索翊不是说会来接她吗?欧阳琳气恼地想到。
小春没注意到她不悦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向大人从早延到午后,又在午后贴出布告说择日再审,你说奇不奇怪?”
“哪里奇怪?”
“那坏人坦承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做的,大家以为不用到午时,案子就可以结了,没想到向大人却在这个时候喊停,这可不像大人平常审案的方法。”
“喔?”
“向大人每次审案都是未过午时便判决退堂,这一次让人摸不着头绪,才令人奇怪。”
“绝对不过午时?”
“对。”
小春坚定的回答,引起欧阳琳的兴趣,看来向索翊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淫贼翻供?”
会吗?“小春,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找向索翊。”
“不行。老爷请小姐到饭厅用膳。”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还净在那儿长舌。”白了小春一眼,她朝饭厅方向走去。
“我长舌说的事,小姐不也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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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咱们一家四口能一块用膳。”
“是啊,老爷。琳儿身子刚好,可要多吃点补补。”李柔柔嘴上说着,手也不断将菜往欧阳琳的碗里堆。
碗中的菜比饭还多,她根本不知要从何吃起。李柔柔今天是吃错什么药,对她这么好!瞧她言语、神态亲切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和平时盛气凌人的她有点不太一样。
“二娘,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你了。”欧阳琳客气的说。
“不喜欢吃肉,那多吃些青菜。”李柔柔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李柔柔到底在干什么?欧阳琳略带不耐烦地抬眼瞧人。
咦,李柔柔眼中怎么透着哀求?欧阳琳正想看个仔细时,一旁的范菁娘开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柔柔,琳儿碗内的菜都比饭多了,你要她如何吃?别再夹了,她要吃什么,自己夹就行了。琳儿,别让长辈替你夹菜呀。”
“是的,姐姐。”
“是,娘。”
欧阳琳再次看向李柔柔,想找寻那个奇异的讯息,却已无迹可寻。
大概是她眼花看错了吧。欧阳琳心想。
第八章
“砰”的一声,门被人猛然推开。
“阿琳,人都来了,何必站在屏风前不进来。”向索翊将手中的湿布巾挂在盆边,对祥进点头示意,“祥进,不用伺候我,你去休息吧。”
“是。大人,请别太晚睡。”
祥进转身走了出去,同时欧阳琳也走到屏风后。
“你这么晚还跑到我房里,有事吗?”
“当然。”
“说吧。”
“周贤翻供了?”欧阳琳开门见山地问。
“没的事。”
“那你今天怎没结了案?也没有来接我?”
向索翊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抚她的脸,“我去了,但你熟睡的模样令我不忍吵醒。至于周贤一案还有疑点,我决定择期再审。”
“你不要摸个不停,扰乱我。”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抚,使她芳心荡漾,难以自持。
不理会她的反应,他继续摸着她柔嫩的脸,甚至轻触她的唇瓣,“你问完了?”
“嗯。”
“那换我问你,这么晚找我有事?”
“问周贤……”她喑痖地仅吐出三个字。
“还有吗?”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微张的朱唇,向索翊情不自禁印下一吻。
他又吻她!
虽只是似雨点般的一吻,也令她心弦震荡,难以自持。他好讨厌,总是毫无预警的夺去她的吻,扰乱她的心思。
“你一天到晚往我这儿跑,不怕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
“有什么好怕的,我找未婚夫培养感情,难道也碍着人?还是你讨厌我缠着你不放?”
“我——”向索朔陡地住了口,目光一转,抬手连点她两个穴道。
惊愕的欧阳琳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瞪着哀怨的双眼,脸上流露出受伤害的神情。
向索翊无视她无言的控诉,将她抱到床上,拉起被盖在她身上,顺手脱去自己外衣,随即躺上床。
你要做什么?动弹不得的她以眼神询问。
“朋友,人都来了为何不现身?”
灵活慧黠的大眼望着他,她眨眨眼乖乖地躺在他身侧,像只绵羊般恬静乖顺。
向索翅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柔软的娇躯,以他的身体为她挡住床外的窥伺。
“向大人果然名不虚传。”灰衣蒙面人从门口走入。
“你是来抬杠的,还是来谈事情?”
“一个消息和你换一个人。”
“喔,你笃定我一定会要那个消息?”向索翊语气淡然道。
“当然。”
“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所开出的条件,能让人相信吗?”
“哈哈哈!向大人不必用激将法,我有我的苦衷,恕我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我要透露的消息可是向大人最想知道的。”
闻言,向索翊蹙起眉道:“说来听听。”
“有关官银。”
欧阳琳感受到向索翊身体震了一下,但瞧不见他的表情,她屏息等待来人再吐惊人之语。
“这个消息应该可以和你交换吧?”
“你要何人?”
“周贤。”
哇!他要用官银消息交换淫贼周贤,说什么也不行!欧阳琳暗忖。
“不行!”
看吧,她一点都没猜错,早说向索翊不会接受。
“为何不行?”
白痴,用肚脐想也晓得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不行,哪来的为何!”
向索翊,你够酷!不愧是我爱上的人。
“毫无转圜的余地?”
向索翊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看来是没有。打扰了,后会有期。”灰衣蒙面人似不经意地扫了床一眼。
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人已离开,向索翊才回身出手解开她的穴道。
“呼!憋死我也。”此刻的欧阳琳可是满腹的好奇,“是你直接说还是要我问?”
“官银?那是快四年前的事。”他明白她所问何事。
向索翊轻柔地将她的发丝塞到耳后,漆黑的眸中流转着对她无限的爱意。“一笔赈灾的官银被人盗走,我怀疑今晚来访的灰衣人难脱于系。”
“除了这个猜测外,你还掌握了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吗?”
“欧阳府。”向索翊神情略显凝重的望入她眼底。
他的意思是欧阳天雄涉嫌重大!这个消息让欧阳琳睁大了眼。
“一开始,我受到当年书房那番话和你急于嫁向家的影响,使我联想到欧阳府和抢案的关联性。于是我假设你知道某些内情,便答应即刻娶你过门,想从你身上探出些蛛丝马迹,但我发现错怪了你。”
原来他曾怀疑过欧阳琳。
她是不清楚欧阳琳原本的个性是好是坏,但她能确定现在的欧阳琳绝不可能抢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