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样发现我和这案子无关?”
“小时候的你胆小如鼠,嬉戏玩耍时总爱躲在我身后,长大后你变成一位聪明有自信、体恤人的俏佳人。善良如你,不可能会是个嫌贫爱富女,只怪我对当年书房-事耿耿于怀而误会了你,如今我已明白那事不是你所为,是二夫人陷害于你。”
“你怎会知道是李柔柔干的好事?”欧阳琳不解的望着他。
“以你当饵缉拿周贤时,我和仓堤兄曾在暗处守候一段时日,所以你和二夫人在小花圃的对话,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老早就躲在暗处保护她,她先前还责怪他。
“如果今天的我还像儿时般内向脆小、或者真的和官银抢案有关,你还会要我吗?”
“会。”
也就是说,无论欧阳琳变成怎样,他要的人还是欧阳琳不是她。她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现在的欧阳琳是你,何必计较他要的是谁?”久未出现的〇一三劝解道。
你不懂!他要的是欧阳琳,虽然他不晓得我不是欧阳琳,但我自己知道,也很清楚他爱的人是谁。女人是无法接受爱人的心里另有别人,就算是个魂已离之人。
“别伤心了,只要他人在你身边,还怕心不会转吗?”
我……听着〇一三的话,她两眼无神的盯着向索翊,一颗心纠结着。
“阿琳,哪里不舒服?”向索翊轻握着她的臂膀,不住的摇唤着她,深怕是因方才点穴,让不会武功的她伤了身。
“没事。”
确定她真的没事后,向索翊才安心的吐了口气。
“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要我?”她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对。”
“你对欧……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他轻点她的鼻头,笑道:“不论你是胆小抑或是胆大,我今生的新娘就是你,不会改变也不准你再说退婚的事。”
他在向欧阳琳告白,但她根本高兴不起来,只想大哭一场。垂低螓首,她不愿让他看到,她并未对他的话露出欣喜。
向索翊以为她低下头是在害羞,轻笑打趣道:“不过,我比较喜爱现今爽朗、不钻牛角尖的你,若你还像小时候的胆小模样,我可要伤脑筋咱们成亲后,我若说话大声一点会把你吓跑。”
黯淡无光的双眸在听见向索翊这番话后,瞬间亮闪了起来。他比较爱的是现在的“欧阳琳”!
难以言喻的宽慰欢喜由心田蔓延到四肢百骸,欧阳琳立刻抬起头,“我回去探爹爹的口风,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知悉亲人可能涉及抢案,她不但不护短,甚至愿意帮他搜证。向索翊轻拍她的背脊,语气中显露出关怀与担忧的说:“不行,我不放心。”
“我会小心的。”欧阳琳粉嫩的脸庞绽故亮丽光彩,她盯着他刚毅诱人的唇低喃道。
她有多久心没有如此颤动过?好久、好久了。失去亲人时,为了破案,她封闭了对感情的反应。如今向索翊一步步地将她封闭的心门打开,并给予她无限的柔情与关心。一个女人若能得到一名有情郎,那便是她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晃动的烛光投射在她晶莹的脸庞,他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她的额,低声说:“上回你中了毒就让我心惊胆战,我不能让你再有任何差错。”
欧阳琳伸手捂住他口,她懂他那份心。“我会很小心,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鼻下温婉柔细的手,引发他潜藏在心底的热情。清丽的脸蛋,不点而朱的唇瓣,以及她身上独特淡雅的体香,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欲焰。吻如骤雨般落在她脸上,他紧搂着她,似乎要把她融入身体里。
“索翊!”她在他耳旁娇喃地轻唤着他的名。
这声软唤话调,令他克制不住加深这个吻。
欧阳琳回应着他的吻,迷离的目光盈满对他的爱意。
向索翊的手隔着衣服抚上她的酥胸,敏锐的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他的呼吸逐渐加重。
他的手揉搓着女性柔软敏感的胸脯,难以言喻的快感一波波袭来。
当欲焰要淹没两人理智时,向索翊硬生生地将自己扯离她诱人含蜜的小口,全身紧绷,努力调整不稳的气息。
欧阳琳慢慢睁开双眼,见他眉头深锁,正努力控制难忍的欲火。“你……”抚着他眉心,她想为他舒缓痛苦。
“嘘!别说别动,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
“我不介意。”她害羞的说,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
向索翊轻拨她额上的刘海,额贴额、鼻对鼻地低语:“不,我是男人,让人说闲话是无所谓,但不能不顾你的名誉,只好忍到洞房花烛夜。”说完,他轻啄她俏挺的鼻子。
他为了她的名誉压抑欲念,欧阳琳窃喜地将头埋靠在他的肩窝,紧偎着他,感动得喉头为之哽咽,她仰起布满爱意的脸望着他。
他时而亲、时而抚摸着她,不含欲念,有的只是一份情侣间的亲密。
“时候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向索翊嘴里虽这么说,但心里却舍不得与她分离片刻。
“咳咳!”
突来的轻咳声,让两个处于浓情蜜意中的人快速分开。
“是你!有事吗?”向索翊故作镇定的问。
童仓堤在门外敲了半天,不见房里的人回应,他等得不耐烦干脆自动自发推门入内。
一进入便瞧见恩爱抱成一团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误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童仓堤只好当个破坏情调的人,转移正你浓我浓的两人注意力。
“不好意思,打断小两口谈情说爱是我的错,下次我会小心点。不过也请下回亲热时,将门闩好。”
“怎么,没看过人恩爱啊?还是你没人要,见不得别人好?”从尴尬中恢复正常的欧阳琳讥刺地说。
“哇!好凶的人,我好怕喔!”童仓堤笑嘻嘻地与她斗嘴。
“不要在那嘻皮笑脸的,你这没礼貌的痞子,进到别人的房间也不会先敲门。”
“我敲了,只是有人太忙,听不到叩门声。”他意有所指地笑道。
欧阳琳闻言,又羞红了双颊,但她仍理直气壮道:“和未婚夫在房里亲热犯法吗?”
“不犯法,不犯法!索翊老弟,看来尊夫人是个女中豪杰呀!”说完,童仓堤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仓堤兄,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向索翊皱皱眉,他们两人一碰上面若没斗斗嘴,好像会不舒服似的。
童仓堤最好笑死,这世上也少了个爱耍嘴皮、惹人生气的祸害。欧阳琳狠狠瞪了他一眼。
“如何?”向索翊问。
童仓堤犹豫地看着欧阳琳。
了解他的迟疑,向索翊轻笑道:“说吧。”
童仓堤有些讶异他竟当着欧阳琳的面谈案子。左瞧右看两人的神态,他了然于心的笑了笑。“唉!我牺牲睡眠摸黑在街上盯人,有人竟很没良心的躲在屋里与美人谈情说爱,忘了身陷危险的同伴,我真是苦命啊!”他不放弃损人机会,嘲弄道。
“快说。”不理会他的言外之音,向索翊催促着。
“我说。”没幽默感的小子! “人跟丢了。”
向索翊扬了扬手,示意他讲下去。
“那人轻功不错,我紧追他到过桥村,结果他从窄巷中消失不见。”
敢夜访官府,表示此人很有把握他们奈何不了他,童仓堤能追踪他到过桥村,也算尽力了。“辛苦了,仓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