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回答怎能离去。”向索翊定住双脚,不让她将他推出门外。
“你不用马上回答,想清楚再告诉我,不必急于一时。”明明是好奇个半死想马上知道,可是又怕他说出来的话不好听,欧阳琳宁愿当缩头乌龟,不敢知晓。
“对着你的头顶我可说不出话,抬起头看着我。”他诱哄道。
“不要。”
“那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
“那么我回去了。”
好半晌听不见他任何动静,欧阳琳抬高眼瞄了瞄他所站之处,哪还有人影呀!
“你谁不好爱,偏偏爱上别人的未婚夫,他到底是哪点让你看上了?”她懊恼的喃喃自语。
“向索翊,向索翊呀!”欧阳琳忍不住轻声呼唤,仿佛想借此抒发内心的沮丧感。
“叫我?”
“嘎?”欧阳琳猛地抬起头,看见他倚着门站。好可恶的人,竟躲在门外偷看她的馍样。
还来不及发笑,向索翊眼神陡地一冷,“小心!”他一把抱过欧阳琳,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下危险。
“怎么了?”欧阳琳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不禁闷声问道。
向索翊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确定下手之人已远离,他才松懈紧绷的身子。“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安抚道。
来人的功夫不弱,竟能让他一时未察觉出来,让人有机会暗算。此人是何居心,是要对他或她下手?向索翊眯着眼,瞧着手中的飞刀。柔软如纸的菱角刀,没有深厚的功力是无法操控。
被他压在他胸前好半晌的欧阳琳,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转头望望四周。没什么异样啊,他到底紧张个什么劲?
“你——”欲脱口的质疑,在瞥见他手上的刀时消失了。“你的手在流血!”
欧阳琳不假思索翊否会伤到自己,连忙将他手中的暗器夺下,俯首对准伤口吸吮。
“你做什么?”讶异于她的举动,向索翊想抽回手。
“快点,否则来不及!”她拉住他欲缩回的手,低下头准备为他吸出毒。
“别紧张,暗器上没毒。”向索翊语气温柔的说。
“没毒?”
“没有。”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欧阳琳立时松了口气,然后便哭了起来。
看她哭得像泪人儿,他心疼的搂她入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他不断哄着她。
“我……我还以为……”她抽抽噎噎说不全一句话。
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好丑喔!”但她仿佛没听到他的安慰,照样哭哭啼啼。“你再哭下去,可别怪我喔!”
如果刚才的暗器有毒,那他不就……
想到此,欧阳琳便害怕得止不住哭意。
看着怀中泪潸潸的人儿,他不舍的轻拍她的背,以食指托高她下巴,用吻封住她的唇,止住她的哭声。
他柔情似水的吻止了她的哭意,也撩拨她的心弦,欧阳琳睁着一双带着水气的大眼注视着他。
“终于止住你的泪水了。”向索翊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边说:“你再哭个不停,全县可能会淹水。”
“你……讨厌!”他夸张的形容使她破涕为笑。
“哈!又哭又笑,黄狗洒尿。”
“讨厌!”她害羞的捶打他的肩,笑得更加娇美。“你的伤不要紧吧?”
“小伤不碍事,回去上点药即可。”
“那就好。”欧阳琳这才放下心来。
“都快二更大了,快点去睡吧,可别累着了。”
“你也该回去休息,明早还得升堂审周贤呢。”
“我等你睡着再走。”
“下手的人应该不敢再来。”她知道他是怕使暗器的人又回头对她不利。
“还是谨慎点好。”他轻啄下她的红唇,搂着她回房。
“睡吧。”
“嗯。”欧阳琳握着他的手和衣躺在床上。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她疲累地渐渐进入梦乡。
夜晚冷凉的风从窗棂吹入,向索翊确认她已熟睡,起身为她盖好铍子,仔细地环视周遭一遍后才离开。
窗户外有两个黑影闪现。
“听到了吗?”近窗的灰衣蒙面人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有。”
“动手。”
“是。”
“要快,向索翊越来越接近了。”
“呃……遵命。”
“去吧。”
灰衣蒙面人看着同伴消失的方向,两眼露出狠毒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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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充满感情的眼对他发出爱意,语气之中流露出期盼,显示出心中的真诚。她爽朗、不拘小节,虽处事略欠圆融,偶尔又爱耍耍小脾气,但个性正直,尤其是对下人们,更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这样一个至情至情、嫉恶如仇的女子,和印象中胆小内向的她,如今的欧阳琳自信多了。向索翊一边想着心爱的人,一边准备就寝。
“咻”的一声,有物体破空而入,然后钉入梁柱上。
“谁?”向索翊迅速冲出门,但已不见夜访人的踪影。
向索翊回房取下梁上的飞镖,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他解下纸条打开一着,上面写着——
明晚前来拜访,有事相谈。
这张纸条并未署名,到底是何方人物,不敢现身用这种神秘的方法来订约?向索翊神色肃然地捏着纸条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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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头钻动,人声鼎沸,衙门前可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人,只为观看凶残淫贼的审判。
衙门内,向索翊正在审讯跪在堂下的犯人。
“周贤,照你所言,犯案的动机只因你按捺不住一时的淫念?”
“我早就说过的话,你不必重复问。”周贤满不在乎地嘲讽着。
从升堂至现在,他一副自信满满、不怕死的模样,令向索翊感到困惑。暗中与童仓堤对望一眼,得到的也是不解的眼神。
大门外的人群因周贤爽快的认罪举动,而不时传出哗然声。
“请各位安静点,不要阻碍大人问案。”站在门边的衙役好言劝导着门外观望的百姓。
“啪”的一声,向索翊拍了下惊堂木。“周贤,可有人与你犯下案子?”
“没有。”发现自己答得太快,周贤目光闪烁的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我一人所为,没有别人。”
瞧他眼神频频搜寻四周,好像在找什么,遮遮掩掩的态度令人起疑。向索翊不禁提高警觉,示意童仓堤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喃几句。
童仓堤点点头,从容地走下台阶穿过人群。
周贤在两人当着地面耳语时开始紧张,然后又看到童仓堤走了出去,他心想是不是露出破绽,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怎么不问了?”周贤一双贼眼不停的转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下。
“午时已近,本官宣布先退堂,未时三刻再升堂宣判。门外各位乡亲父老也请回,退堂。”
不理会堂下的周贤及错愕的人群,向索翊起身离开公堂。
衙役立刻上前架起周贤,将他还押大牢。
空荡荡的公堂仅剩反应不过来的老百姓立于门外。人人互相确认着刚才的事,是否是自己眼花,或是没听清楚。平常向大人审案从未过午时,今天却很反常,犯人已坦承不讳,为何大人要拖至未时再判呢?众人交头接耳谈论半天,没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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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莫名其妙地突然退堂。都已坦承案子是由他犯下,怎么未判刑反而退堂?是不是姓向的看出什么?周贤有些急躁地在牢中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