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斯趁她未回神时将手探进她的前襟,隔着胸罩抚摸她娇挺的双峰。
“不要!”这下子孙文麟的眼泪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又哭又叫地垂打他,双足乱踢。“拿升你的脏手!”
不理会她的哭闹,他直接扯下她的前襟连同内衣,温凉的唇凑了过去,就在他几乎要吻上那朵粉红色的蓓蕾时,清脆紧急的叩门声成串响起!
“SHIT!”拜斯低咒一声,抬头轻啄一下她高噘的红唇。“等我一下,天使,我去看看哪个该死的坏了我们的好事。”语毕,他立起身,走下床去。
孙文麟颤抖地将凌乱的发丝塞于耳后,哭哭啼啼地赶紧再穿好内衣、拉上衣衫,无计可施地坐在床上哭泣。
拜斯半裸着上身拉开门,蓝色的眸子泛着冷芒。
“伯爵,属下并非有意打扰伯爵雅兴。”门外仁立一群壮硕的黑人,但他们见到伯爵阴冷不悦的神色时,剽悍勇猛的威风神气荡然无存,其中一个硬着头皮说:“检警双方同时找上门来,他们怀疑馆内正在进行色情交易,要求清馆,逐间检查。”
“我想没有小姐敢违反我订的规矩,有胆在馆内和客人搞上,要查就让他们查,搜不出个什么花样的。”拜斯的声音冷冽如冰。
“但是……要是查到伯爵这一间,发现你正……”一个黑人手下嗫嚅地说。
“我不晓得你们每个月拿一百万美金给本市警局长是干什么用的。”他两手环胸,脸色一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不不是市警局长,连他也挡不住……”黑人的头垂得很低,不敢直视他谴责怪罪的危险眼神。“据市警局长先前打来的电话说,是警政署长突然下的命令,连夜率大批警力突袭检查蝴蝶馆。”
“为什么突然会……”拜斯拧着眉,不解的思索。
“而且……他们要带回所有的舞小姐回警局—一调查,所以……你房里的小姐也不例外……”说话的黑人一抖一抖地,生怕自己无故被开刀。
一定有人在搞鬼I拜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在他思考的同时,一群荷枪卖弹的员警已上楼来。
检查官走在前头,在拜斯眼前亮出法院的搜索票,“道格先生,这是法院的搜索票,我们怀疑蝴蝶馆内有不正当的卖淫行为,而且有未成年少女坐台陪客,务必请你协助配合调查。”
拜斯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孙文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群员警自房门口走进来,她疑惑地眨了眨被泪水洗刷过的黑眸,傻愣愣地呆坐在床上。
当警方架着孙文麟经过拜斯身旁时,他旁若无人似地掀起她散落的一绺发丝,放在唇边亲吻。
“再会了,天使。”放下她的发,他盈盈一笑。
孙文麟匆匆瞥他一眼,看见他眼中后会有期的示意,好像在告诉她下回绝不可能那么好运躲过他了。她的心儿倏地一惊,加快脚步离去,不敢稍作停留。
究竟是谁搞的鬼?拜斯冰冻了俊颜。
他会揪出来的!
第七章
孙文麟迷糊了,为什么自己不是跟其他的舞小姐挤在警车内,却好像贵为上宾似地和检察官平起平坐,共搭乘一辆进口轿车。
驶出蝴蝶馆不久后,轿车逐渐与成群警车脱队,偏离行径。
“孙小姐,你没事吧?”坐在她身旁的检察官亲切有礼地问道。
孙文麟惊魂未定,慌乱地投给他一个微笑,摇头的同时她瞄到前座驾驶的警官不雅地打了一个呵欠。
“没事就好。”不然就难交代罗!检察官稍稍缓了一口气。
唉!他同样也是睡眼惺忪,低瞄腕表,都两点五十分了!明早八点还有一场他的庭要开呐!本来早早就上床补眠,谁知十一点五十分时,一通自法院打来的电话扰人清梦,说什么警政署长紧急召集,突袭检查已登录在案的合法酒家蝴蝶馆,而他因为住在北投所以很倒楣的雀屏中选,连同另一位也住在北投的法官飞车赶至蝴蝶馆,与警方会合。
他揉了揉眼睛,倒认为那个新上任的警政署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支持不了多久的,过不久热忱消失、理想抱负褪色,对正义感的定义自有一套主观价值。
“但愿如此!”检察官一人喃喃自语着。
“到了!”开车的警官慢慢地停下车来。
完蛋了!孙文麟看向窗外那五部车子和五个人影时,她的心都凉了!
* * *
“日豹,你就别再用一双死鱼眼瞪我了,你妹妹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傅靖翔抹抹额际上的汗水,干笑几声。真是吃力不讨好,讨好了那个又得罪了这个,这年头好人不能当呀。
“你确定她是好好的?”孙文麒双臂交抱在胸前,颀长的身子倚着宝蓝色的保时捷车门,看也不看她一眼,打鼻子里哼一声。
段箭嘴里叨着一根末点燃的香烟,“当”的一声打开打火机,微低头点燃它,他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浓浓白白的烟雾,以眼角余光膘了傅靖翔一眼,淡淡地说:“据天鹰所言,文麟十二点整被带到伯爵房间,警方却在十二点零六分才带文麟出蝴蝶馆,你说这六分钟之内会不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六秒钟就可以让一个男人变成一头野兽!”欧阳辰坐在黑色敞篷跑车内,车门开启,一脚搁在煞车板上,另一脚跨出车外,右手在方向盘冰冷地打拍子,状似优闲,声音却绷得死紧。
“剩下的五分五十四秒就有办法让女人怀孕!”该死的!为什么孙文麟的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绾起的松丝稀稀疏疏地垂散在肩上,还有她胸前的衣服怎么会皱得好像有人扯开过?雷奕胸口冒起一把无明火,他劣声劣气地说。
孙文麟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晶莹的浪水在眼眶里打转,脑海里又浮起伯爵那双欲望横溢的眼神,鼓动的心脏又好像在提醒她被恶魔触摸过的胸脯,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蹲在地上只手掩面痛哭。
五个人立刻围在她身边,脸色都极其难看,心情更是不佳到了极点。
“这伯爵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动我擎天盟的人,我不把他的蝴蝶馆铲平,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烧光,西西里岛的老家炸掉,我就不叫段箭!”段箭在手中捻炼香烟,又阴又冷地说,令人不寒而栗。
“我管他有没有证据,反正我是和伯爵杠上了!最近练拳击总觉得沙包死沉沉当敌人不够逼真,看来他很适合当我的活动沙包。”欧阳辰双拳倏地握紧,指关节喀拉喀拉地响,冰冷的言语从齿缝进出,现在美国就算握有证据也别想撤回伯爵,伯爵的下半生将会是地狼门练身房里的活靶!
“你别跟我抢!伯爵是我的人型枪靶子,我要千枪、万枪地凌迟他!”傅靖翔如花的美颜一沉,眼露凶光。
“我要看他有几条命,竟敢碰我孙文麒的妹妹!”孙文麒发狠了,边说边采取行动,他拿起手机交代几声,长腿大步大步地迈开。
孙文麒很斯文、很儒雅没错,却是四门首领中最具爆发力、最阴狠无情的一个!他是个运筹帷腥的军师,他日豹门门下的人是仅次于段箭、及其他首领中数目最多的,所拥有的军火数量也相当庞大,他惩罚人的习惯是,闲适地站在一旁看众多手下修理敌人,尤其喜欢以众敌寡、以强凌弱,而且会保持适当距离避免敌人的血不小心溅到地县上,亵渎了他,但也不能远到无法清楚地看见敌人的惨状,所以他刚才打开手机、发出讯号,就是在他自己建立的情报网通知各方日豹门的手下围堵蝴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