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豹,”雷奕在听见孙文麟第一声哭声后,他就在心里打定这个主意。“你需要擎天航空的轰炸机。”擎天航空的轰炸机由于外形和一般私人的小飞机没啥两样,所以政府未曾起疑,看来他购买与保养的钱没白花。
“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啦!”孙文麟见他们五个人龇牙咧嘴、脸色铁青的凶神恶煞样,她急忙忙地开口澄清。“我只是被他摸……摸……摸到胸部而已啦!”
孙文麒止住脚步,回头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宝贝妹妹。
雷奕却回过身,冲到她面前,怒焰冲天地扯开喉咙大吼,“他摸你胸部?那个天杀的混蛋伯爵敢摸你胸部?!这也不可原谅!”他冒火的眼睛转向主子。“蛟,走!我们去剁了那只该死好色的禽兽!”
这下可好玩了!另外四个男女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怒火高涨的雷奕身上,体内原本的火气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戏谑。
傅靖翔左右手肘各顶了顶两侧的段箭跟欧阳辰,细致的下巴还狂妄地向不远处的孙文麒挑了挑。“应该有点了解我为什么要帮文麟了吧!”她低声地说。
孙文麟在走向他们的圈子同时拿着手机取消先前下的指令,他的聪明智慧让他很快就了解状况。
段箭也看出一些眉目。“胆小鬼现在被迫不得不真情流露了!”
“他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欧阳辰也睨出端睨,低沉地说。
“他躲不过了!”孙文麒加入了他们,十分笃定地道。
孙文麟被雷奕吼得斗大的泪珠一颗颗夺眶而出,她哭得更猛更凶,最后干脆扑进他怀中,抱着他放声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她一时任性,才会让属于天鹰的宝贵身体被别的臭男人碰了一下,她没能为爱人好好守护自己的身体真是该死,连她都无法原谅她自己了!对不起,天鹰,下次她不敢了!
雷奕手忙脚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却没像往常一样推开搂着他不放的孙文麟。“喂!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呀!快去联络人手,咱们擎天盟去杀得蝴蝶馆片甲不留!”还有他第一个就要使出毒镖废了伯爵那一双贱手!
“我说天鹰啊,你作啥这么生气呀?人家日豹都没像你气到简直就快疯了的德行,好奇怪唷……”傅靖翔最爱闹他了,她走过去偏头打量他,嘴里啧啧有声,细嫩修长的手指摩挲下颚。
“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孙文麟都被人家欺侮了,你还有心情要嘴皮子!”雷奕一只火眼杀向她,恶言相向。“亏你们两个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女人的友情真他妈的有够薄弱!
“哇拷!这么凶,吃到炸药啦?”傅靖翔大呼小叫了起来。
“月狐,你不懂,天鹰的心情我能体会。”欧阳辰不疾不徐地开口。
“这我和日豹也不懂了,究竟是什么心情,说来听听。”段箭俊逸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一手优闲地搭在孙文麒肩上。
妈的!这几个人反常啦!平常要是孙文麟这样嚎陶大哭,他们之中哪一个会不揪起他的领子算帐,怎么今天全都发神经起来了。雷奕眯眼瞪视他们。
孙文麟娇弱的身躯在他怀中抽搐,那一声声硬咽的哭泣传进他耳里,雷奕的眉峰不禁深锁,他感觉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衬衫,他的心底竟莫名其妙地浮起一段苦涩,他突然好想、好想伸出手臂紧紧地圈住她,不然拍拍她颤抖的背脊也行,但眼前一只双如狼似虎的眼神,教他的双手静止在半空中又垂了下来。
“就像当时茜落在田岛龙太郎手里时,一瞬间好像患了痛苦不堪的心绞痛,想拆了他的骨磨成粉、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和着他的血吞下方能治愈般。我知道天鹰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欧阳辰的眼神好诡异,他难得这样坦率地剖析自己,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再也不忍心看孙文麟一个人辛苦地追求幸福,他必须推推雷奕这死也不肯正视自己心意的倔小子,教他不能再逃避现实!
“地狼此话差矣,鹤田茜是你的心上人,有那种反应是理所当然,但是……”孙文麒不挑明,他采取迂回战术。“天鹰只把我妹妹当瘟疫,怎么会恼怒心痛?”
雷奕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如暮鼓晨钟,敲碎了蒙蔽在心窝处的一层藩篱,他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正鬼祟地作崇,全身上下的神经不安地挣扎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该适可而止了。”段箭轻咳一声掩住笑意,端出了主子的架子,他眼中邪恶的光彩令人害怕。“天鹰只是因为文麟是日豹的妹妹才会三更半夜拨电话到警政署长家里,半带命令、半带威胁地逼他立刻派出大批警力团团围住蝴蝶馆,恐吓检察官一定要把文麟毫发无伤带到我们面前,纯粹是害怕日豹会怪罪他见死不救而心存怨恨,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干掉才会那么急着救文麟,你们别再多作联想了,这样教天鹰以后怎么继续和文麟合作下去?”
合作?听到这两个字时,雷奕不禁绷着俊脸,而孙文麟则止住了哭泣。抬起泪眸,不解地望向段箭。
“对啊!合作!”傅靖翔笑得娇媚如花,眸里迸发绚烂的光彩,她知道段箭现在不会怪她的擅自发言。“蛟暗中特别吩咐我,把文麟变换个身分送进蝴蝶馆当卧底,和天鹰扮演的常客来个里应外合,这样很快就能揪出伯爵的把柄啦!”
“这么危险的任务你竟然也敢交代给孙文麟?”雷奕轻轻地推开怀中啜泣的人儿,气息败坏地冲到段箭面前,差点就要抡起拳头。“你疯了你,她要是在里面出个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吗?”
“文麟也算是擎天盟的一分子,理应为擎天盟出一点力,倘若在任务中出了什么状况,日豹门会很理解的。”他的失常全看在孙文麒眼里,他气死人不偿命地以不痛不痒的口吻说,斯文俊逸的脸庞还一副颇能谅解、深明大义的样子。
“你这算什么大哥?”雷奕火大的把矛头指向他。“你知不知道孙文麟刚才差点被人污辱了!”
“但你及时解救她了不是吗?”欧阳辰冷冷地提醒他的“义举”。
怎么会这样?这几个人怎么都一副事不关己、老神在在的模样?太诡异了!太诡异了!他们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要陷他于不义?雷奕突然有种好像会被人陷害的坏预感。
孙文麟也觉得奇怪,但是当她看到傅靖翎站在雷奕身后偷偷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很快就了解状况,然后不露痕迹地低低微笑着。
“天鹰,如果你担心文麟会被别的男人欺负,那你就拿出男性的气魄来昭告所有上蝴蝶馆的男人们,大大方方地搂住文麟说她是你雷奕的女人,敢动她的男人肯定会尸骨无存,这样我想伯爵大概也不怎么敢碰她吧!”傅靖翔站在雷奕背后高谈阔论。
“这是什么烂主意?”雷奕的心脏正不按规律地砰砰乱跳,他答得有些无力。“总之不要把她牵拖进蝴蝶馆就没事了!”其实他心里竟有点赞同傅靖翔的说法。
“我倒觉得只要天鹰天天上蝴蝶馆报到,只当文麟一个人的护花使者,这样什么狠话都不必放,那些男人就很识时务了!”段箭装作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英伟的脸庞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