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主。”一个同样拥有银白发丝的俊逸尔雅男子朗声道。
“你找我有事吗?蓝光。”他们此刻正站在此座别苑里的观月亭中。
“属下有事禀告少主,但不知是否方便说?”蓝光犹疑着。
“你何时变得如此NB462唆?”他玩味的看着蓝光,他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人。
“但说无妨,这是你的职责,我不会怪你的。”他体谅地道。
“属下认为少主对那名新掳来的女人,似乎不太寻常,有些过度地眷宠。”蓝光是摩仙族八大谋官之一,他的职责是劝谏少主不合宜的举止。
“是吗?那依你之见,你认为我应如何对她?”连蓝光也发觉到了,显见他对她确实有些特别。
“依属下之见,她仍应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做些打扫洗衣的工作。”这几天,少主多半的时间都待在房中,甚少出来,除了去办正事时才能见到他;他异常的神情,令他有些担心,那女人是少主的第一个女人,他该不会对她动了情吧!为免意外,还是不要让他们常在一起,以防横生枝节。
“是吗?此事我会处理,你下去吧!”他微合上星眸,思忖片刻,才回房中。
当他一踏进房门,就被蜜意抱个正着,她对他露出灿烂甜美的笑,道:
“浓情,你跑去哪儿了?我才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他板起面孔,冷冷道:
“女人,往后不许再叫我浓情,从今天起你必须喊我为主人。”
“才不要,你是我的浓情,不是我的主人,还有我叫蜜意,不叫女人,不许再叫我女人。”她抗议道,他是怎么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变成这副怪模样。
“你是被掳回来的女人,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我说什么,你就必须照着做。”他依然冷漠的道。
“我才不是被你们掳回来的女人,当初是我叫他们带我来这的,所以我当然可以不听你的话。”蜜意不依地嚷着,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你为何要叫他们带你来这?”他颇感意外,她竟是自愿来的。
“因为我要见你呀!”
“你又怎知我会在这?”
“我就是知道嘛!所以一来到这里,立刻大声唤你,而你不是也被我叫出来了吗?”
“不管你是被掳来,或是自愿来的,总之你来到这里就须依这里的规矩,还有从今天起,你必须负责洗我的衣物,负责准备我的食物,知道吗?”他冷然面无表情道,事实上,他仍对她心存怜惜,才没让她与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负责打扫及清洗其他人的衣物。
她嘟起嘴瞪着他,哼!她才不会叫他主人呢!他也休想叫她女人,至于为他洗衣及煮饭,她倒也不排斥,还算乐意为他做。
“倘若我不照你们的规矩做呢?”她一脸挑衅地道。
“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语含威胁道。
“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打我?骂我?”
“不错。”话虽如此,但若真要做,只怕他也下不了手,不过吓吓她也无妨。
“哼!我就要叫你浓情,浓情,浓情。”蜜意才不相信他会真打她,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这几天他对她仍十分疼惜怜爱,可见他到底对她仍有情。
他皱眉,她是故意挑衅他的话,不相信他会真打她,如若不给她些教训,岂非再也管不了她。
他捉起她,朝她屁股打了三下,不料却引来她一阵大哭。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打她,竟然是打她可爱的屁股,难为情加上不甘心,令她越哭越大声。
他被她突来的一阵啼哭,弄得心慌慌,他不过是警告性的打了她三下,下手并不重,她哭得没完没了,令他不知所措,原本伪装的冷漠,霎时化为一缕心疼不舍。
她偷眼瞧见他软化的神情,在心里暗笑,从小到大,她的泪水对他一向十分管用,只要她一哭,再难的事,他都会为她办到,尽管他不记得昔日的一切,不过,看情形她的泪水战对他显然仍有用。
“你别再哭了,行吗?”他将她抱至膝上,不停地为她拭泪。
“你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屁股嘛!好痛喔!”她故做可怜状地哀声道。
“这怎么可能?我下手很轻。”他怀疑她的话。
“你自己的劲道,难道你不晓得吗?就算你轻轻打我一下,也会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她十分夸大的道,目的是想使他内疚。
他立刻将她抱至床榻,想察看她的屁股,可有受伤。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忙拉住衣裙。
“我想看看有没有伤着你。”他一脸关切的道,方才她说得如此夸张,令他不禁也有些担心。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你的身子早让我瞧光了,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嘴角微噙笑意,看样子,她非但没受伤,精神还挺好的。
“你……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不需看了!”她闻言脸蓦地绯红,无限娇羞样。
他痴痴地瞧着她脸蛋红咚咚的模样,煞是逗人,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手抚着她红透了的脸烦,满眼的爱怜之意。
“浓情。”她低喃。
“不许再叫我浓情,倘若你真不愿叫我主人,就叫我沂尘吧!”他无法忍受,她在他怀中竟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沂尘,是你在摩仙族的名字吗?”她好奇的问。
“嗯!”
“好吧!我尽量叫你沂尘就是了,不过那是在我记得的时候,毕竟我叫了‘浓情’这么多年,不是短时间就能改过来的,对了!你也不许叫我女人,我叫蜜意,‘浓情蜜意’的蜜意。”
她是第一个敢跟他顶嘴,并且还跟他讨价还价的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能容忍她如此,难道真如她所说的,他们很早以前就相识,甚至相恋,他已开始有些怀疑了!
除了近半年来的事,及有关摩仙族的一切,其余的在他脑海中,均无任何印象;他努力回想着半年以前的事,但都徒劳无功,他记不起来,他竟记不起来半年前曾发生的事,为何会如此?
他怔怔的望着她,难道真如她所说,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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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来了多日,第一次踏出房门,因为以前他不准她出房门一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心的抱着他的衣物往后院井边行去,到了那里,见到了五、六个女子在井边洗衣。
“几位姐姐好。”她甜甜地打声招呼,心里有些知道她们必是被掳来的女子。
她们齐抬头望着她,其中一个长相秀丽,身着鹅黄色官装的女子道:
“你是刚被掳来的?”
“不是,我来几天了!”
“为何以前没见过你?”她又问。
“因为浓情……呃!不,是主人,他不准我出房门。”蜜意将衣物摆好,打了水,蹲下来边洗边说;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她与浓情的关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为何不准你出房门?他们掳我们来,除了发泄他们的兽欲外,就是要将我们当奴隶来使唤。”那名女子脸上悲愤,咬牙切齿道。
“是啊!像他们这些妖怪,根本一点人性也没有,他们早晚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其余的女子也纷纷诅咒道。
蜜意本想反驳她们说他们不是妖怪,但见她们如此激动悲愤,便也噤声不语;对她们而言,这些掳她们来的人,无异与妖怪无异,她们显然是受尽委屈侮辱,所以才如此悲愤,心想待浓情回来,她定要他放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