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司?”不太好吧。
“不然就去跟你住,这样他们就管不到我了。”她又不是三岁娃儿,如果还会被人牵著鼻子走,说相亲就相亲、说结婚就结婚,那她这几年的历练就白混了,“铁娘子”的外号也可以收到仓库放了。
“真的吗?”虞海儿不太相信。
堂姊有个性归有个性,但也很孝顺,不然也不会为了不让父母难过而相了那么多次无聊的亲。
“真的。”虞芬坐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发现虞海儿真有一套,她的肩膀没那么痛了。
“哦,好吧。”虞海儿耸耸肩,不相信她真能搬出家门。
她那副怀疑的语气,让虞芬不由得眯起眼。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没有啊。”虞海儿连忙澄清。“能跟堂姊一起住,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可是堂姊不能害我被叔叔埋怨哦,如果叔叔要骂我,堂姊安替我挡。”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啦!”虞芬很阿沙力地保证,然后语气一转,“不过在搬出家门前,我有一个小小的忙要请你帮。”
“什么事?”瞧她一副慎重又诚恳的模样。
虞芬双手合十,一脸拜托的说:“后天晚上陪我到凯悦应付一场饭局,我家爹亲威胁我一定要去,不然就断绝父女关系,所以你一定要陪我,拜托、拜托。”
虞海儿一听,真是哭笑不得。
还说什么独立、搬出来住,结果呢?堂姊还不是乖乖听从父命去相亲──虽然从来没有相成功过。
由此可见,堂姊刚刚的声明,根本纯属废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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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姓虞,不过虞海儿与虞芬堂姊妹的遭遇却完全不同。
虞芬的家庭美满,父母恩爱,学校毕业后就找到一个能让她发挥所长的工作,然后一头栽进去,一路升到现在总经理的职位。
而虞海儿就不同了。
虞海儿的父母雌然恩爱,却过世得早,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他”,她根本没机会受完大学教育,更别说能与堂姊重逢了。
想到刚刚堂姊宣布的事,她很开心地笑了。
设计图被接受,表示她很快就可以有进帐了、从学校毕业到现在两年,她很努力学著养活自己、一个人生活,试著不要再依靠“他”。
在被逼著答应陪虞芬去相亲后,虞芬终于肯放人,虞海儿一个人去逛街,然后再绕到大卖场添购一些生活用品,逛到太阳下山,才拎著两大袋东西回家。
从捷运站走回家,至少要十分钟,拖著两大袋的东西,虞海儿很努力地把劳动当运动,一步步走回家。
就在她走到大厦入口时,一只手臂忽然伸过来,接走她手上的重量。
“既然要买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不叫计程车?”
虞海儿抬起头,望著他,然后眨了眨眼,她有没有看错?
“热昏了吗?”敖齐一手提著两袋购物袋,一手探向她的额头。
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大气却好得一点也感受不到凉爽的气息,太阳下山后的气温依旧很高。
“没有发烧呀……”他兀自咕哝。
还是她太累了,所以认不出他?
嗯……有可能。提著这么重的东西一路从捷运站走回来,不累才怪。
“齐?”她不确定地唤道。
他一张俊容迅速垮下。
“我才多久没回来,你不会是已经忘记我了吧?”敖齐语气十分哀怨。
虞海儿忽然笑开,冲进他怀里。
“齐!”
“小心、小心!”他连忙踏开步伐站稳身子,不然她一冲来,他们就等著一起跌倒他回来了!
她激动得只能紧紧抱住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回来了。”敖齐一手环著她,感受著她激动的情绪,悦耳的嗓音低缓地再加一句:“回家吧。”
虞海儿说不出话,只能在他怀里点点头。
他离开了好久好久呢,她好想、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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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齐拥著虞海儿走进大厦,搭电梯回到家,锁上门后,一切开始失序。
放下购物袋,他搂著她的腰抱高她,将她的身体压向自己,低头便是一记热吻,然后转为激越。
不必言语、不必刻意矜持些什么,一切都只随著他转,等虞海儿回过神,两人已在房里、契合的身躯纠缠在被里……
深沉的黑夜过去,晨曦的光亮照七薄薄的白纱帘,渐渐透进房里的双人床上,惊醒了仍在睡眠中的男人。
敖齐直觉抬手遮光,张开眼,然后发现怀中人已经不见了。
身旁的空位犹有余温,他坐了起来,丝被顺势下滑,露出精壮结实、丝毫不带一丝赘肉的胸膛。
举目望去,昨夜造成的混乱已然消失,丢在地上的衣物已被收拾起来,整齐地叠放在一旁,显然有人趁他熟睡的时候,已经把房间整理过一遍了。
这真是稀奇。
他的警觉性向来很高,即使是睡著了,但身边只安稍一有动静,他便会立刻清醒。
然而这个习惯一到她身边,似乎就会被打破。
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房门悄悄地被推开一道缝,他凝眼望著房门。
“你醒了。”没想到他睁著一双沉黑的眼眸正等著她,虞海儿顿时像做错事被当场逮著的小孩,脸色泛红地站在原地。
“过来。”他低哑、慵懒地开口。
她顺从地走过去,他伸手一拉,她跌到他身上,他的吻随即罩下。
鼻间闻到的是她沐浴过后的清新香味,还有一丝烤麴包的香味,他敢说她一定把早餐都做好了。
“什么时候偷偷下床的?”稍稍餍足,他才放开纠缠的唇舌,但他的气息仍弥漫在她的呼息里。
“我醒来看你还在睡,所以不吵你……”她的回答里,有著被吻过后调不匀呼息的轻喘。
所以,她去别的房间用浴室,所以,她大费周章地烤了面包,小小声地炒了蛋、培根、火腿等,等他醒来好用早餐?
敖齐瞄了眼一旁的时钟。现在才七点半,那她是多早醒来的?
他盯著她的脸,“不想吵我,可以陪我一起睡。”而不是偷偷溜下床。
虞海儿柔顺地一笑,不想讨论这个存在很久的问题。
“要起来吃早餐,还是再睡一会儿?”
“起来。”他扶她坐好,翻身下床,她拿起睡袍披上他光裸的身躯,垂下眼不敢多看。
敖齐不禁眉一挑。
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她仍然不敢大胆地看他的身体,该说是他的体魄无法入她的眼,还是她太害羞?
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他拉著她的手走向浴室。
“齐?”他是要梳洗吧,那拉著她做什么?
“我要淋浴。”
“喔。”她点下头。
可是他还有下文──
“你陪我。”敖齐拉她进门、拉上浴帘,热水立刻兜头淋下,两人身上的睡袍顿时湿透。
“齐!”
“一起洗。”他动手替她脱衣服。
“不要……”
“要。”他顺利地脱去两人的衣物。
“可是早餐……”她犹自挣扎著。
“等会儿再说。”
他低首覆上她的唇,给她一记长长的热吻,吻掉了她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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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餐桌上,虞海儿努力地板起脸。
“我?”敖齐一脸无辜。
“你冲澡就冲澡,还……”想起浴室里的事,她的脸蛋立刻泛红。“害面包都冷了。”
“我不介意吃冷面包。”他笑笑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