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面包,其他食物也都冷了,她只好重做,而他负责煮咖啡。
敖齐自小在国外长大,习惯了西方人的生活,所以早餐也习惯吃西式餐点,不论他离开多久,她总是记得他爱吃的口味。
等敖齐煮好咖啡,她也将早餐重新做好。看著他特地为她煮的咖啡,想著他刚才霸道的行为,一时间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吃冷面包会坏肚子。”她努力维持语气的平板。
“放心,我的胃肠没那么虚弱,可以应付的。”敖齐一脸讨好兼求和,希望她可以笑一笑。
她瞥他一眼,低头吃一口三明治,再喝一口咖啡。
见她不语,敖齐索性坐到她左边的位子,一条健臂圈住她的细腰。
“一年不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他低下头,用鼻尖蹭著她的耳垂。
“你昨晚问过这个问题了。”他亲匿的举动,再度惹红了她的俏颜。
昨天在激狂过后,他问著昏昏欲睡的她,她老实的回答了,然后他才放她入睡。
“再回答我一次。”他诱哄著,两片薄唇轻吻著她的嫩颊。
“想。”虞海儿在他又要吻住她之前捧住他的脸。“你早上已经……现在不要了。”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再也端不住一张冷脸。
二十分钟前他们明明才……他怎么又……
“没办法呀,谁教你这么诱人、这么让我心动,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要你……”他笑著,移开她的手,熙样索吻得逞。
从上次分开到现在,他们已经整整一年未曾见面,她不能怪他贪欢!
她及时阻止要抚上她酥胸的大手,酡红著脸说:“先吃早餐好不好?”
“好,吃完早餐,然后回房继续?”他促狭地问道。
“不要了……”她低呼了声,才发现他捉弄的笑容。“你……”她咬了咬下唇,嗔怒地别开眼。
每次见面的隔天早上,他非要逗得她惊羞交加不可,每每让她不禁怀疑,这样的脾性,像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吗?
“真的不要?”他笑拥她入怀。
“不要。”她很坚决。
他的语气顿时转为自省。
“你这种语气会让男人不自觉想检讨,是不是我的‘技巧’退步了,所以让你不愉快……”
一只小手飞快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敖齐!”
他哈哈大笑,她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什么他就这么爱逗她呢?
推开他的楼抱,虞海儿转回身低头吃著早餐,决定不要跟他说话了。
但不到一分钟,敖齐又挨了过来。
“生气了?”他轻声的问,收起笑容。
她闷著声不吭,低头啃著三明治、喝咖啡。
“真的生气了?”他靠近她的脸颊,她抬起脸,将他的早餐移到他面前。
只有不理他的逗弄,佯装生气,他才会收敛。
“告诉我你没有生气。”敖齐伸手圈住她的腰,抱她到自己膝上坐著,不让她离开。
虞海儿低首看了眼横在腰间的大手,想到他们总是长久的离别、短暂的相聚,片刻后,她终于抬眼望向他。
“我没有生气。”小手迟疑地覆盖住在她腰间的大手。
“你的表情不开心。”他抬起她下颔审视著。
“你这次……会待多久?”她低低地问道。
“最少半个月。”原来她在为这个不开心。才刚相聚,她已经想到分别的离愁了吗?
真是个傻女孩,偏偏她又不肯跟他到欧洲。
“真的?!”她一脸惊喜。
“真的。”他点头保证。
“可是以前……”他从没停留这么久过,以他全年排满的工作量而言,他能留下五天已经是极限。
“这次我在台湾有工作,不过顶多四天,其他时间都用来陪你。”不过,在正式工作前的五天,可是他偷来的假期,全数要用来陪她,所以他要小心,不要被他的经纪人阿保找到。
“工作?”她疑惑地看著他问道。
“十一月份在世贸将举行‘世纪珠宝大展’,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她点头。
“我来台湾是要替珠宝大展拍宣传煦,准备让那颗世界闻名的‘绿虹之星’更加璀璨耀眼。”
虞海儿轻抽口气,“绿虹之星?!”
那套全世界仅有一组、七种样式的罕见宝石,分别以红、橙、黄、绿、蓝、紫、白等色为名的世界名钻。
老天!把那种东西戴在身上,会引来多少觊觎的眼光?
“怎么了?”她的表情像见鬼了。
“你要把‘绿虹之星’戴在身上?那他们有没有派人保护你?还有……要是有人想偷‘绿虹之星’怎么办?”世界名钻哪!一定会有人不择手段的想得到,就算只是在拍摄现场,把它戴在身上也太危险了。
“放心,在展览会场的安全方面,是由台湾最知名的‘旭日保全’负责,安全问题不用搪心,自然有人会安排。”敖齐安抚她。
“可是……”
“嘘!”他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绿虹之星”是万金不换的,它的安危自然有旭日保全照看著,至于他的安危,则是最用不著担心的。
如果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了,怎么还配被媒体封为欧洲最难搞的公众人物呢?
第二章
如果想安静的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再笨的情侣都知道别待在家里,因为那很容易被找到。
所以重逢的第二天,敖齐便带著虞海儿到北投一间民宿泡温泉。这家民宿是由一对老夫妇开的,老夫妇相当亲切,也很尊重每位客人的隐私,所以这里成了他们固定会到的地方。
这家温泉民宿有浓浓的日本味,因为老先生就是日本人,几十年前娶了妻子后,因为妻子不适应日本的生活,所以便回台湾定胼,以在日本开温泉民宿的经验,找到北投这个地点,开起了温泉民宿。
“敖先生,欢迎、欢迎。”一看见他们,老太太很亲切地打著招呼,然后兴奋地对著屋里喊:“阿娜答,敖先生他们来了。”
“真的?!”老先生惊喜地跑出来。
他们并不是常客,但老太太却对他们印象深刻,因为他们第一年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老先生因为刷洗公共浴池跌倒的意外,他们帮著老太太把丈夫送到医院,又陪著照顾了一整晚,此后老夫妇便视他们为朋友,千叮万嘱他们一定要再来。
“好久不见,你们好吗?”老先生笑问道。
敖齐笑著点点头,“我们很好,你们呢?”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你们一路赶来,一定累了,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开饭的时候再叫你们。”老先生一边说,一边带他们往后头较隐密、有私人浴池的房间走。
“谢谢。”走到房门口,敖齐客气地道。
“应该的,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老先生朝两人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不打扰他们的两人时光。
敖齐打开门,让她先进去,然后提起行李跟在她身后。
直到此刻,虞海儿才有“他回来了”的真实感,也才想到他提早回来了。
“在想什么?”敖齐放下行李,由身后搂住她,与她一同望著落地窗外的绿色景致。
“没什么。”她摇摇头,转过身面对他。“还有五天才到你说要回来的日期。”
他的工作时间不定,每次离开,再回来时总是已跨一个年头。
欧洲距离台湾只有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航程,而他每次离开,总要花十个月以上的时间才会再回来。
“我提早回来,你不高兴?”他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