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怪呢。
「咖啡呢?」
「家里的全被妳没收了。」但公司里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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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二人坐在微凉夜风中,贺信梵背靠栏杆,随意问起:
「妳那个好朋友宋宛丽现在跟着父亲做事吧?」
「对,宋伯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子承父业是很自然的。」
「几天前我在公司碰到她,她来汪洋唱片公司洽谈一份合约,关于汪洋唱片公司今年音响制作器材更新配置。据我所知另外还有几家公司也在抢这笔生意,如果单凭宋宛丽一人恐怕很难谈得成。」
「不要紧,有正枫帮忙嘛!正枫的口才和企划能力是一流的。」她说到了谁?谢正枫?这个名字倏地堵在胸口,让她感到呼吸不顺。
「叶儿!」发现她的异样,他来到摇椅边。
「嗯。」她空洞地答道。
他伸出双手撑在扶手上,定住她的摇晃。「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结婚,妳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订婚一个月后结婚,是谢宋两家商量好的。」柳叶儿低头隐去眼角的湿润,其实自从那天亲眼看到他们订婚之后,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当初再不甘心如今也没有感觉了,要怪就怪自己太傻,太天真。只是,剩下的酸楚还是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月华如练洒照在她身上,显得冷清苍白。
「这一次我又该怎样去祝贺他们呢?」
「不想去就要提前准备一个好理由。」他提醒她。
「装病吧!把你的胃药借我。」她想笑,却掉下一滴眼泪。
她低头不想让他看见眼泪,他也装作没看见。
「跟我到英国走走吧!那里的朋友邀我参加一个聚会,妳跟我一起去,顺便散散心。」
「去多久?我不能不上班的。」她动心了。
「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我们选在婚礼前一天走,这会是个好借口。」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迎视他,「如果我和你一起去英国,又要连累你被记者纠缠,一定会谣言四起,我……我已经太麻烦你了,不仅害你平添许多麻烦,又费了许多精神照顾我,还有汪小姐也三番两次的误会,这让我更不安心。」
「我说过,妳不必怕给我添麻烦。至于汪芷洁,怎么妳就认定了她会误会?她有什么误会与我何干,对我来说,她根本无足轻重。」
贺信梵再度压抑住自制力,他深知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的重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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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梵说要当她的音乐家教,他就在对街等她去挑吉他。
本来她的音乐细胞恨差,却因为前天在汪洋PUB听一曲贺信梵与沈煜的合奏而兴趣大增。
原来,吉他与钢琴的合奏可以这么美,每一个音符都像敲打在她心上一般。
另外,看梵和沈煜两个人在PUB的表现,吸引力超强,直逼万有引力,但一个酷、一个懒,除了音乐他们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无论台下的小女生是哭是喊,他们一律当人家是死人。
步出电梯,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是谢正枫。
短暂地失神过后,她迅速武装,尽量不在乎地漠然道:「请让一让。」
「叶儿,我想跟妳谈谈。」谢正枫低声恳求。
「我不想跟你谈。」她绕道而行。
「给我十分钟。」他握紧她的手臂,掌心传来微栗。
柳叶儿挣脱不开他的力道,这里是报社,是一切蜚短流长的发源地,被任何一个同事看见她与谢家的老三拉扯,明天她就会成为他们笔下的头条新闻。
「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我们要站在这里说吗?」
柳叶儿转身走向电梯,「到我办公室,我只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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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柳叶儿甩下背包,背靠桌缘冷眼看着他,这个即将成为她好友的丈夫却口口声声说最爱的是她,难道男人都擅长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谢正枫靠近她,试探地伸手去握她的手。
柳叶儿退开几步,「还剩九分钟。」
「叶儿,最近好吗?我很挂念妳。」
「在看见你之前,我正心情愉快地准备下班。」
「我和宛丽订婚那一天……妳提前离开,和那个人一起……」他问得支支吾吾,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权过问,但他讨厌姓贺的那家伙。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没时间听你讲废话。」
「妳似乎和贺信梵走得很近,前天在『海雅』又碰到你们。」
「你不妨解释成狭路相逢。」柳叶儿俏脸凝霜,开始懂他的来意。
「妳为什么偏偏要跟他混在一起?」贺信梵眼中的鄙视与挑衅令他无法容忍。
「哼!」她气极反笑,「你这种口气是兴师问罪吗?」
「叶儿!」他深锁眉头走近她,「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我是真的爱妳,妳懂吗?我无法坐视妳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原来他真能说得出口。柳叶儿斜睨他,这种男人也算让她开了眼界。
「我知道说这些话会让妳更恨我,但是我比任何人都爱妳。在娱乐圈打滚的男人我见得太多了,哪一个不是生活糜烂、放荡不羁、视感情为游戏;尤其是贺信梵,妳去看看那些单纯狂热的小女生,他随手一勾就是一大把,他对妳只是一时好奇,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地爱妳,只要妳给我时间……」
「够了。」她打断他的话,他污蔑贺信梵的行为令她对他更不齿。「你真行,任何事情到了你嘴里都被你说得冠冕堂皇,我给了你太多时间、太多机会,你从不珍惜。商场上你志得意满,但抱歉,在我这里你没办法两全其美;至于梵,他的品行如何轮不到你来评断,因为你根本没这个资格。」
「为什么?贺信梵不会比我更爱妳。」她冷漠的反应令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这与你无关。时间到了,你走吧!」
「我不走。」谢正枫逼近她身边,将她锁牢在胸前,愤怒与恐慌的气息吐纳在二人之间。
谢正枫的脸在眼前放大,气息逐渐逼近,柳叶儿一阵茫然。
他俯下头,吻在她微颤的红唇上。
这陌生的接触令柳叶儿悚然一惊,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两人的距离,并且大叫:「谢正枫,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搂紧她,伸出右手将她躲闪的头按向自己。
「你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妳尽管喊。」此刻的谢正枫如被恶魔附身,不管柳叶儿打他还是踢他,就是不放手。
这种非自愿的接触,令柳叶儿倍觉屈辱与恐惧,渴望有一丝奇迹地大喊:「梵,救我!救我!」
门开了,正是久等柳叶儿不着、找上楼来的贺信梵。
谢正枫只觉得后颈一紧,马上被人一把甩到墙角,摔跌在一堆铁椅里,背后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柳叶儿脸色惨白地躲到贺信梵身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贺信梵让她坐下,内心涌起一股怒火。他走到谢正枫面前,森然俯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卑鄙龌龊的男人。」
「又是你!」谢正枫妒火中烧,「我爱叶儿,一生都不会放弃,我不会给你这个混蛋乘虚而入的机会。」
柳叶儿低声哽咽,「梵,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