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真珠,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心里却烧着一把火,“你敢再骂一句,我就对你不客气。”咦!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公子哥又是谁啊?
妒火是会烧去恐惧,纪巧盈拿起她的泼辣劲,一个箭步就甩出一巴掌,“我不仅要骂,还要打。”
真珠也机灵一闪,并伸手一挥,反而甩了她响脆的耳刮子。“我警告过你的。”她实在很讨人厌那!
纪巧盈捂着被打痛的脸颊,杏眼圆睁。“你!”
“还是让我来。”色字头是一把刀,而这把刀去微虚云内心的戒惧,色迷心窃,淫欲冉冉盘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管她是人是妖,先喂饱身上的欲虫再说了。
“你想做什么?”瞧他长得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本色,但那嘴巴和眼神所带的却是猥亵,教人生起恐惧。
“尝尝你这只猪精的味道,跟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的色爪快而准,直欲点真珠身上的麻穴。
真珠哪容他称心如意,立即施法,旋起风势护住自个儿,又顺势凝聚念力,移起屠夫弃在地上的杀猪刀,朝微虚云砍去。
微虚云大吃一惊,急忙抽回宝贝的爪子,颀长的身躯又急急地避开飘在半空中的杀猪刀。
纪巧盈趁混乱中出手,白纱带卷浪直扑真珠,随着护她的风势,如蚕茧般裹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见得手,纪巧盈大快人心地哈哈大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
杀猪刀失去动力,“当!”的一声便直坠地,微虚云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睛便打着杀气,“最毒妇人心,你打算利用她的法术来借刀杀人?”哼!臭娘们,害他差点栽了跟头。
纪巧盈冷冷地笑,“你要这么多疑,我也没办法。”她压根就没想过利用真珠的法术来对付他。
突然,传来撕裂声,打断他们的争执。强劲的风势如利刃,把白纱带削成片片雪花,随着真珠身上的风势飘动着。
怒到极点的真珠,更在火上加油下,体内的潜力瞬间被压爆,立即把罩在身上的风势转移到双掌,各凝聚两道龙卷风。“坏人!”随着她的怒吼,龙卷风立刻放了出去,杀个他们措手不及。
任纪巧盈和微虚云两人的身手如何矫健,始终摆脱不了这如影随形的杀伤力,导致身上皮肉像血彩。
微虚云见情况不妙,便致死地于后生,凝内力于双掌,以力借力与风势碰个正着,这一撞击之下,顺势就把他给弹到窗外。
但,恶运似乎看上他似的,就在他被弹出窗外落地,一个翻腾起身时,眼睛一抬,一面钢筋铁骨就立在他眼前,尤其那眼神凝聚开膛破肚的杀气,硬生生地让他的狼胆龟裂。“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他抖掉寒意,故作镇定。
“因为我要你的命。”衣慕游赤目握拳,当他循着客栈附近搜寻真珠的踪影时,突然耳尖听到离他几条巷道上,传来阵阵吓破胆的鬼叫声。他立刻循声飞奔而去,一探之下,才知来龙去脉,便火烧眉毛地火速来到。还没顺口气,就见到微虚云的狼狈样,心里的恐慌才削去一角。
随即,轰然一响,纪巧盈披头散发,狼狈地被抛出屋外,直扑倒在地。
衣慕游懒得看她一眼,视线直扑走出屋外的真珠身上,“真儿。”她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小游。”真珠唤了一声,就朝他奔去。
不料,微虚云就趁她松懈的时刻,转身一扣。
但,衣慕游比他更眼明手快,软剑出神入化地直削掉他作怪的右手臂。
顿时,怵目惊心的鲜血如喷泉般狂泄,痛得他的脸色千变万化,他立即封上几个穴道。“我的手!我的手!”他叫得好凄厉。
趴在地上的纪巧盈被眼前掉落在她手指边,且还在跳动的残臂给着实吓得心胆俱裂、毛骨悚然,反射性地便往后蹭滑几步,一个翻身爬起急欲脱身。
但袁正寒早就在那恭候了,“想逃!”
纪巧盈倒抽一口气,“你想怎么样?”他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吧!她怕了。
“教训你。”袁正寒答得干脆,若不修理她的劣根性,难保以后她不会再来找麻烦。
“休想!”自知技不如人,但她也要拚一个活路,她立即从腰际抽出两支寒心针,运针如飞地射向袁正寒。
他神态自若,身形只是左右一晃,灵巧的手指便稳稳地接住寒心针,又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地反射回去。
各射入欲趁机逃脱的微虚云和纪巧盈的肩头,寒心针的毒气瞬间迫使他们体内的温度、动力急速下降,身子一软便双双瘫在地上。
脸色失去红润的纪巧盈,深知毒性已侵袭五脏内腑,便刻不容缓地从腰际的荷包中取出解药,但袁正寒一个箭步就夺过手。“还给我。”她吐着雾气,跪在扯着他的衣摆哀求道。
“像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活在世上只会再残害更多人”。本来没打算杀了她,但她实在有够毒辣,迫得他不得不手劲一紧,连同药瓶内的解药也无一幸免,全毁在拿心中。
“不要、不要。”任她如何哀求,也挽救不了从他掌中滑落的粉末。
而此时已遭断臂之痛的微虚云,因失血过多更加速寒气的运行,他苟延残喘地借仅存的内力运功逼毒。但寒气络究攻心,只见他脸色发紫,头发凝上一层白色冰霜,连断臂上的切口也同样凝结,最后,白霜铺在每一寸皮肤,他的气数也跟着油尽灯枯了。
接着,纪巧盈也同样的情况,身子蜷缩死在地上。
生活在与世无争中的真珠,眼睁睁目睹这怵目惊心的场面,她吓、她怕,脸色白得比白萝卜还要白,胃部翻着狂风暴雨,令她非常不舒服。
衣慕游感到真珠的异样,捧起她的憔容。“真儿,是不是不舒服?”
“我……想吐。”话才一脱出,一股白浪花直窜喉头,她才蹲下身,秽物就滔滔冒出口,吐得她气脉杂乱,一个起身,只感到天旋地转,身子禁不住一软,便瘫了下来。
吓得衣慕游急急地抱住她如柳枝下垂的身子,“真儿、真儿。”他心急如焚地在她耳畔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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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这脉你也把了,总该开口说说话吧!”
安漓捺不住性子地说道。“你这请来的是什么大夫啊!尽会杵在那儿把弄着他那一把白胡子。”
“别急、别急,再让我看看。”虽说年纪一大把,精神还挺十足的老大夫慢吞吞地诊脉。“嗯!一喜一忧!”
“一喜一忧?”衣慕游心一抽。
“喜的是夫人有了身孕。”老大夫悠哉地顺了顺白胡子。
“哇!有孩子了。”安漓欢天喜地地叫,“小游终于有后了!”
衣慕游当然也是喜出望外,快做爹了,他能不开心吗?
“别太高兴,”老大夫很无情的泼冷水,“若我没诊断错误,她的心曾受过伤,再加上这阵子心情郁结,导致心痛的毛病愈来愈厉害,这对母体是会造成致命伤害哦!”他不是开玩笑。
她的心受过伤——衣慕游猛然想到,若不是经大夫提醒,他还差点忘了真儿的左胸口上,有一抹淡粉色的小疤痕。他脑中又突然冒出冷灵荷所说过的一段话——连同腹中的婴儿一剑刺入腹中。这和真儿有关联吗?“大夫,只要能治好她的病,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不管真儿的身世如何,她已是他的人,谁也不能动她一根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