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打发戴蒙后,克雷滋便忙不迭地去向安琪儿问清始末。
“安琪儿?”
“他想非礼我。”安琪儿说时泪水齐涌,双肩仍不住地发抖着。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喝下了几杯香槟之后,便借酒装疯,起先只是强行索吻,后来就……”安琪儿突然掩面痛哭,泣不成声起来。
“别哭、别哭!天塌下来,都有外公替你顶着……”克雷滋无限怜惜地捉住她的双臂,“所以,你别害怕,把事实说出来!”
“由于他的举动越来越粗蛮过分,我很害怕,便不断地说‘NO!’,想要用手想将他推开,没想到他不但不停,反而将我扑倒在地!”
“那他到底得逞了没有?”克雷滋屏气凝神问着。_安琪儿怔了一会,才庆幸地直摇头着。“我趁他一个不留神,踢了他的下体,借以脱身,便没命地逃回了宅里。”
“老天保佑!”克雷滋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没想到戴蒙会是这种人!”
“外公,男人都像他这样吗?一个他,就把我的心伤透、寒透了!”
“都怪外公不好,看走了眼!”克雷滋显得相当的自责、懊恼。
“外公,不是你的错。”安琪儿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是不是我给了他什么错误的讯息,说错了什么话,才会让他敢对我这样。”
“安琪儿,绝对不是你的错!”克雷滋忿忿地摇头着。“不管如何,你说NO时,他就该停止,戴蒙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外公,你别再逼我结婚好不好?”安琪儿已从拿铁的口中得知,克雷滋的病是造出来的。
“安琪儿!”克雷滋实在不舍他的小天使竟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我再也没办法相信男人,和他们独处了,外公,你体会我的心情吗?”安琪儿说时仍在不住发抖。
“安琪儿,放心,外公不会再逼你的,我的小天使!”克雷滋轻拍着她颤动的背脊。“但答应我,相信外公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保护你不受伤害,好吗!”
“我相信你,外公!”安琪儿抽抽噎噎地紧搂着克雷滋的颈项。
“那你快去冲个澡,上床好好睡一觉,一觉起来,就把不愉快都忘了,好不好?”
“好!”
克雷滋在见安琪儿收泪、破涕为笑后,才稍稍放心地退出了房间之外。
安琪儿在克雷滋走出房间之后,脸上的不安及恐惧顿时消失无踪,眼里也不再有泪意。
虽然现在的情形,和她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为了让戴蒙被克雷滋所憎恶所驱逐,而且一劳永逸地使克雷滋在短期之内不会逼她结婚,安琪儿先前费心地挤了好多泪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结果虽一如她所预期,只是安琪儿此时此刻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她的童贞!她原本以为只要戴蒙药力发作,她便可如她对克雷滋所描述的一般,轻松逃脱,逃回主宅。怪只怪,她小看了戴蒙,让她马前失蹄,失身於他。
安琪儿一直安慰自己,失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她将戴蒙当成泄欲的对象就好了——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本该冷感的身体,竟对他的调情起了反应。
反正,戴蒙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不可能爱上他,也没机会因他而软弱,在如此自欺欺人的推论下,安琪儿自以为占了上风地回复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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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涮,涮,涮!”
在浴室里淋浴的安琪儿,大力地用沐浴乳搓揉自己细致的肌肤。在她发现自己身上竟沾有戴蒙身上的古龙水味后,吓得她像怕得传染病似的,反复洗了好几次澡。
在洗了五次澡,确定身上、发上不再遗留戴蒙的气味之后,她才安心地披上毛巾,走出浴室。
“啊!”安琪儿一出浴室,便撞见了站在浴室门外的戴蒙,吓得她浑身僵硬,身上的毛巾应声落地。
戴蒙无暇欣赏她美丽撩人的胴体,便一个箭步上前将她逼入了浴室之内,把浴室的门反锁,将他们两人困在斗室之内。
“你想做什么?”安琪儿作梦也没想到戴蒙能潜进戒备森严的克雷滋大宅。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戴蒙虽然力持声音平稳,但安琪儿令人血脉偾张的裸体,还是扰乱了他。
他为求冷静起见,以防错事重演,将毛巾抛给安琪儿。否则在安琪儿全裸的情况下,再不用多久,他就会失去自制,向她扑去。
安琪儿忙不迭地将围巾围上,却还是露出了一双修长有致的美腿,丰满的胸线更是若隐若现。
戴蒙觉得将自己和半裸的安琪儿困在又湿又热的浴室之中,根本就是自讨苦吃,但他一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刻意将目光从安琪儿身上带开,别向一边,以求回复平日的自制力。
“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安琪儿十分警戒地瞪视他,深怕他轻举妄动。
“安琪儿,我是来候审的。”戴蒙说得非常地诚恳。“告诉我昨晚的经过?”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安琪儿说得相当绝情。
“难道我真的丧心病狂地强行有你?”戴蒙的目光随着激动的语气再度落回了安琪儿的身上。
不可否认的,在眼光迎上安琪儿因为激动气愤而上下起伏的胸膛时,戴蒙的体内起一阵骚动,一股强烈的欲望使得他想将安琪儿占有。但这样“邪恶”的念头,仅止于想,戴蒙并没有行动的意思。也就是说,戴蒙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在安琪儿强力抗拒的情形下,用暴力将她强行占有。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绝不是一只禽兽。
“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伤害我?”安琪儿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戴蒙一听到“伤害”两个字,心中顿有了灵感。“安琪儿,那一晚的你是不是另一个你?”
“什么另一个我?”安琪儿佯装出迷蒙不解的神色。
“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你得了精神分裂症吗?”
“我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安琪儿矢口否认。
“你……”戴蒙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跟前的安琪儿实在显得太陌生,令人心寒。
对戴蒙而言,那个细心看护他,对他吐露内心最大秘密和痼疾的安琪儿已然消失不见,眼前的安琪儿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在这栋大宅里,没有人会再相信你的话,你只是个强暴犯!”安琪儿用着极其不屑的目光。
“你……”戴蒙在气急之余捉住了她的右腕。
“你想杀我吗?”安琪儿的笑容显得冷静而无情。“强暴犯先生!”
戴蒙发现自己若不放了她的手,恐怕会将她的手腕活活折断,所以他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用着极大的自制,往后退去。
“你太傻了……”安琪儿的声音还从口未腔扩散出来,她的人已扑向了戴蒙,她用着古老的肉搏技巧,借力使力,一举击昏了高大的戴蒙。
戴蒙暗哼一声,便昏倒在地,躺在热气弥漫的水泊之中。
就在同时,“喀!”地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安琪儿大吃一惊地回头急视
“小姐,你没事吧?”开浴室的锁,对高手拿铁来说,只是雕虫小技。
“原来是你!”安琪儿拉好了身上松落的毛巾,拍着胸脯以示惊险,以眼示意拿铁和她退出浴室外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