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安琪儿才感到前所末有的恐惧,她低估了戴蒙,久经杀手训练的她,原本以为在紧要时刻,可以凭着高深的肉搏巧,挣开戴蒙对她的束缚,但她作梦也没想到,戴蒙的肉搏技巧似乎还在她之上,她的挣扎只使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得更加狂野动感,使得两人蓄势待发的情欲激迸而出!安琪儿每一次的反抗,只引来了戴蒙更加强力的压制以及侵略。他的唇及手,粗野而炙热地吻过拂过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带,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颈背、她的肩窝、她胸前的倍蕾、她平坦的小腹、她敏感的腰眼……她的抗拒声响,很快就被意乱情迷的娇媚呻吟所取代,她无法掩饰自己已做好接纳的准备,她知道自己已被欲望这双怪兽给一口吞噬,理智已不再复存。
“让我爱你!”戴蒙附在她的耳畔粗嘎地呢喃着,他浑身载满尚未释放殆尽的激情。
“让我爱你!”
“不!放开……”安琪儿抗拒声响越来越形细小,反倒被像是应许的呻吟及惊喘所掩过。
“安琪儿!”他在强大药力的催情下,顺势有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园。
安琪儿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但这份错愕很快就被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所掩过,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沉沦进了这最原始的性感韵律之中,载浮载沉,直到高潮灭顶的那一刻……
第六章
激情过后,戴蒙的身子软瘫在安琪儿的身上,紧贴着她引人的肌肤,理智才一点一滴地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这儿是离主宅才一条长廊,随时都可能有人闯入的后院,不由得清醒过来。
虽然他一点也不后悔先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感受,他心里满满是对身下安琪儿的怜惜之情!他只纳闷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开始怀疑起那让他喝时有异样感情的香槟酒,但比怀疑更令他感到迫切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一切?
一阵冷风飕飕吹过,戴蒙为怕安琪儿受寒,加上担心可能有人随时闯入,他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身子由安琪儿的身上抽开,开始寻找着可蔽体的遮蔽物。
安琪儿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当她迎上戴蒙腼腆缉柔的笑脸时,她脸上原本占据的欢愉满足的表情顿时消失一空,取而代之是令戴蒙也感怯步的绝对冷摸。
“安琪儿!”见到她怒容的戴蒙才惊讶地意识到先前的交合并非两情相愿。
戴蒙这一辈子很少恐惧,但他望着眼前赤裸着身子,用着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安琪儿,却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老天,他低头努力地回想着交欢前的情形,深怕是自己强迫了安琪儿。
他知道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但绝非丧心病狂,会用强迫手段,来满足一己之欲的色情狂,但安琪儿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而最该死的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在他占有安琪儿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给我!”安琪儿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安琪儿,你听我解释!”戴蒙觉得非把话说清楚不可。
“衣服给我!”安琪儿根本就拒绝和他说话。“衣服给我!”
戴蒙无奈,只好将衣物递给了她。安琪儿在接过衣物后,便快手快脚地将衣服穿回身上。那件丝质礼服在激情当头,被戴蒙扯裂了不少地方,将之穿回身上,只达到勉强蔽体的地步。
戴蒙再也按捺不住地问了出口。“安琪儿,难道真的是我强行侵犯了你?”
安琪儿却突如其来地用力将戴蒙推倒在地,然后逃命也似地快步奔向主屋。
“安琪儿,等等我!”戴蒙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紧追在后。
安琪儿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她的跑步速度异常地快,身躯很快便没入主宅之中,不复踪影。
“安琪儿,开门,听我说。”戴蒙又悔、又急地敲着主宅的后门。
不多久,“喀!”地一声,后宅大门应声而开,戴蒙忙不迭地想要奋身抢进,却发现眼前有十数支枪一致指向他,他成了枪口下的猎物。
原来是克雷滋领着主宅的保全人民坐镇在后门。克雷滋一脸杀气腾腾,分明是欲杀戴蒙而后快。
“看在我和你养父的交情上,我现在不杀你。”克雷滋的表情冷酷到了极点。“不过,我限你立刻离开伦敦,否则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走,除非我把事情弄清楚。”戴蒙在枪口下,仍不为所动。
“你要是敢把这件丑事张扬出去,我就亲手宰了你!”克雷滋忿忿地由手下的手中抢过长枪,老当益壮的他,枪法极准,子弹由戴蒙的头顶上呼啸而过,再差一公分,就会买穿戴蒙的脑袋。
“我要见安琪儿!”戴蒙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
“你这一辈子别想再见她!”克雷滋显得怒不可抑!“我绝不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她。”
“克雷滋,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真是我的错,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少罗嗦,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了!”克雷滋手势一挥,保全人员就把池尧由屋内推了出来。
由于保全人员用力过猛,池尧被推倒在地,戴蒙忙不迭地扶起他,发现池尧的脸一脸乌青,像是被人掴了好几个巴掌的模样。
“池尧,你还好吧?谁把你打成这样?”
池尧顾不得自己的脸肿得像肥香肠一般,连说话声音都变得怪怪的。“克雷滋!”
“克雷滋,你要不分青皂白地打人,冲着我来就好!”戴蒙见池尧受伤,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双拳紧握,蓄势待发。
“再不走,我就一枪杀了你们俩,还不快走!”克雷滋发了狂似的对空连鸣数枪。
“好!我现在立刻走的,但我不会离开的,在今日之事水落石出之前,我绝不离开伦敦。”
戴蒙不忍心拖池尧下水,只好挽着脸肿得像泡水馒头的他离开克雷滋大宅,其实,他心中最大的恐惧,是来自於他真的强行占有了!他真的如此禽兽不如吗?
想到这,戴蒙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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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一定会将他赶出伦敦的,你再也不会见到他!”克雷滋的表情由先前面对戴蒙的凶恶,快速转换成跟前不可思议的温柔。
原因很简单,他在逼走戴蒙之后,便快步奔进安琪儿的房间,柔声安慰着在壁炉前出神发怔的外孙女。
“安琪儿?”克雷滋已经唤了她好几声。
“外公!”好一会,安琪儿才大梦初醒般,迷糊地回神过来。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克雷滋小心翼翼地问着,怕对安琪儿造成二度伤害。
克雷滋永远忘不了刚才安琪儿衣衫不整,饱受惊吓,冲进他书房的可怜模样。
“该死!”克雷滋当时没有详问,也明白了一切,立即按铃召来了屋里的所有保全人员,到后门要给戴蒙一点颜色瞧瞧!
克雷滋原想一枪了结戴蒙,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但想起戴蒙的养父是他白手起家时代的大恩人,才打消此一冲动的念头,他打的主意是,先将戴蒙打发走,再详问安琪儿事情的经过,要是戴蒙真的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他深信以戴蒙养父那种嫉恶如仇的个性来说,绝不会庇护戴蒙,会对克雷滋家族有所交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