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喔!”安琪儿的颊上感染了兴奋的红晕。
“你真象个小孩子!”戴蒙见她天真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一时顽皮心起,用冰透的香槟酒沁安琪儿凝脂雪白的脸颊,冰得安琪儿直躲、直笑,直叫,“好冰,好冰!”
“你的行径像个大人吗?”安琪儿往後退了一步以防戴蒙再用酒杯冰她,然後她双手叉腰,故作威严状。
“你再这样撒泼,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谁要你喜欢!”安琪儿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你无从选择。”戴蒙霸气地笑了。
“什麽?”
“我对你的喜欢。”戴蒙把她一双柔荑捉了过来,紧紧地挟持於自己的双掌之中。
“说什麽喜欢,听外公说你花得很。”安琪儿似埋怨,又似撒娇地觑了他一眼。
“还有呢?”戴蒙没退缩地将她望得更深。
“花心这项罪名还不够啊!”安琪儿不依地抽回了她的手,追上他的胸膛。
“是够罪大恶极!”戴蒙一把捉住了她的花拳绣腿。“把你对我的不满都说出来,还有什麽是我令你不够满意,使你对我怯步的?”
“你……”安琪儿无法忽略他言语之中的真诚。
“只要你说出口,我都能为你改变我自己。”
“你……”她什麽话都说不出口了。
“准备好要当我的新娘了吗?”他用着不容抗拒的眼神及语气。
“我配不上你。”安琪儿的眼里有着落寞。
“胡说!”
“真的,真的!”安琪儿艰涩地了一口唾沫。“我有病!”
“我不介意,我早向你保证过的。”
“你不可能不介意的,你想娶一个连自我情绪都无法控制的精神分裂者吗?”
“我会治好你的!你听过Dr.杰森吗?”
“Dr.杰森?那位精神分析专家吗?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专访。”安琪儿点了点头。
戴蒙带着极有信心的笑容,伸手轻抚他最爱的金发,“他已答应我的邀请,明晚就会抵达伦敦!”
“他?”安琪儿闪过了悟的感动神色。
“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你所受的心灵伤害,我舍不得你再活在过往的阴影中。”
“戴蒙!”安琪儿突然出声唤着他的名,凝视着他。“戴蒙!”
“怎麽了?”他发现她似乎欲言又止。
“没什麽,今晚的你让人好想依赖!”这不但是安琪儿想说的话,也是“天使”想说的话。
安琪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感动、那么感到软弱,她这一辈子不都在逃避感情、逃避软弱吗?此时此刻,不知道怎麽的,她有放松自己的念头。情感和理智正在她内心强烈地拉踞冲突着,让她快要不能自己了!
戴蒙不再迟疑地一把搂她入杯,将她搂得极紧,让她分分秒秒都得意识他的存在。
“把你自己交给我吧!让我给你幸福!”他在她耳边深情地低嚷着。
“就算我不是安琪儿·克雷滋,你还会喜欢我吗?”安琪儿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记得戴蒙是她的“猎物”,不能让自己沉沦在戴蒙的柔情之中。
“傻瓜,你想听见什麽样的答案?”戴蒙轻啄一下她的额头,才又继续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对你如此着迷。”
“着迷?”安琪儿轻声地重复这两个字。
“着迷得快要不能自己了。”戴蒙捉她的手来按着自己的心。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从没像在你跟前这麽不堪一击过。”
安琪儿借由自己的手,感应到戴蒙的心跳正随着热情在沸腾着。着迷?她不由得自问,戴蒙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吗?想着想着,在戴蒙炙热目光的加温下,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如脱僵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起来。
“你在想些什麽?”
在戴蒙温柔的询问下,安琪儿才恍然回神过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戴蒙的目光太过锐利,似乎能穿透她的心,看出她的软弱。
有了如此的念头,她突然感到很大的惊慌。她不由自主地强行挣开戴蒙的强力拥抱,脱开迷情的氛围,冰冻自己今晚对戴蒙忽生的依赖。
“怎麽了?”戴蒙望着她冷漠且僵硬的背影线条,只感到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
绝不能迷失,绝不能迷失,安琪儿近乎痛苦地紧握着双拳。拿铁说得一点也没错,戴蒙是调情圣手,安琪儿再怎麽翻脸无情,也无法否认,跟前的自己,再差一步,就成了戴蒙的俘虏。
绝不绝不,安琪儿的脸上再度回复了坚毅的神采,她这一辈子绝不为男人软弱。戴蒙对她的杀伤力,她在此刻再明了不过,她该讨厌这种轻佻、自命风流的男人的。
所以,她决心按照原定计划,设计陷害戴蒙,将他赶出伦敦,永远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把原先准备好的强力春药丢入香槟之中,才又带着安琪儿招牌的灿烂笑容,回过头来,正视着戴蒙。
“喝光它!”安琪儿将“加料”的香槟酒瓶高举至戴蒙的面前。
“好!”戴蒙毫不迟疑地接过酒瓶。“你要我以此表明对你的爱情吗?”
“嗯!”她笑着,目光带着期盼。
“有时我真不知道你是恶魔还是天使?”戴蒙在望了她深深的一眼之後,便拿酒瓶就口,一口气饮尽。
“怎麽了?”安琪儿心虚地问了出口。
“香槟的味道不太对劲,不过我还是为了你一口喝光它!”戴蒙摇了摇手中的空瓶。
“你满意了吗?”
“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安琪儿试探地问着,她看得出来,戴蒙的眼神开始显得迷蒙,那是强力春药发作的前兆。
“安琪儿,对你的爱情,我愿用生命来赌注!一生一次的巨赌!”
戴蒙说着这话时,脑海里原来是自己生病时,安琪儿悉心照顾他的温柔模样,可是就不过是一个转念,亭亭玉立在他跟前的安琪儿,似是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在戴蒙发热的眼中,安琪儿正对他伸开双臂,以各种撩人姿态向他召唤!男性的本能,使得戴蒙再也按捺不住,向前扑向安琪儿。由於戴蒙的力道太猛,两人近乎同时倒地,滚落在柔软的草地之上。
戴蒙觉得体内有一把烈火在恣烧,痛热地超出他的忍受范围,而唯有触抚安琪儿的冰肌玉肤,可以使得他稍稍纾解,他不知道自己怎磨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欲望,连神知都不能使他停止,他原本期望安琪儿可以适时制止他的疯狂,但安琪儿脸上毫不抗拒的笑容,使得戴蒙连剩下的最後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像狂风暴雨般,狂野地向身下的安琪儿需索着。
他近乎不能自己地想要撤开他和安琪儿间的任何束缚,他想触摸安琪儿身上每寸光裸可人的肌肤。在此强烈的渴望下,安琪儿身上的丝质礼服很快便被褪下,戴蒙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粗暴地又啃又咬着,大大的手掌溜滑过她凹凸有致的女性丘陵。
安琪儿原本冷眼旁观兽性大发的戴蒙,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置之事外的,没想到,在戴蒙的狂野攻击下,她久经训练、本该冷感的身体突然燃烧了起来,近乎要不能自己地回应了他。
她那不由自主地拱身动作,更将已然迷失的戴蒙逼向了疯狂,再也不能忍耐地,来不及卸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准备将安琪儿占有。
安琪儿感到情势不对地将戴蒙推开,才发现戴蒙就像黏在她的身上般,任凭她心急如焚使用各种法,想将戴蒙由自己的身上推开,都是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