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男人进宫里来?
羞花痛得头皮发麻,但也因为这股痛,让她晕眩的脑子变得更加清明,她什么时候带男人进宫来的?这分明是含血喷人。
她举目四望,哭啼的小珍依旧跪在皇上的面前,赵嬷嬷拗住她的手臂,平妃则站在皇上身边,纤手搭住他的肩膀抚摸。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就像是不忍目睹此情此景。
「皇上,您这么疼惜她,想不到她却做出这种事,若不是宫里的人来禀报我,我也不相信,这女人竟然跟外面的男人私通相见,她骨子这么下贱、不要脸,皇上,我为您心里也同样滴着血。」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羞花喃了几声,攀爬到司徒光的面前,却只见小珍满脸泪水的望着她,哭泣的说出令她完全不敢置信的话。
「羞花姑娘,我早就叫妳不要这么做了,妳就算跟这个男人再怎么私情未了,但是妳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你怎么能……哇啊--」她说到后来,竟哭啼不休,连话都接不下去了。
羞花简直目瞪口呆,是她的耳朵有毛病,还是她处在一个奇怪的梦里,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话。
「妳在说什么?妳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她摇着小珍的臂膀想问清楚,但小珍只是一径的啼哭。
司徒光目光寒冷的望着她,那股冷令她也同时的冷到了心底,她听到他冷声的吩咐小珍。
「从头说一次,让谢羞花听个清楚。」
小珍于是重复了一次说辞,「皇上,羞花姑娘有日神情怪异,叫我到后院去,接了这个男人进宫,他们在宫殿里欢好后,再叫我把这男人给送出宫,我也不知这男子是谁,但羞花姑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她不但要把我赶出宫,还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羞花愕然不已的低喊,「妳胡说什么?!这个男人我根本就没见过!」
小珍一边哭泣,一边说着足以把她打入地狱的言辞。
「羞花姑娘,妳一向很善待我,但事到如今,我们已经瞒不下去了,妳就老实承认吧。」
羞花愕然的望着她,她到底要她承认什么事,怎么她一点儿也听不懂她说的话。
小珍声音沙哑的哭道:「就连妳腹中的孩子,也是这个男人的,你们不是还计谋说要骗皇上说是龙胎,然后等皇上立这孩子为太子,妳在后宫有了地位后,就要把这个男人接引进来。」
一听她说完,赵嬷嬷见机不可失的重重掴了羞花一掌,呸骂道:「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这样的设计皇上。」
赵嬷嬷孔武有力,力气不比一般的男人小,她被她用力一击,险些晕去。
想不到床上的男人见状,竟下床抱住她,撑起脸来道:「别打她,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羞花的错,要打打我。」
司徒光眼里冒出火花,双手握拳,就像要受不住的挥拳而出,神色也变得更加阴暗。
赵嬷嬷向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像在赞美他干得好。
「够了,将谢羞花押下大牢,连同侍女、侍卫,一带连坐,我要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羞花捉住他的脚,颤声道:「皇上,那都是假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小珍陷害我,她陷害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陷害我,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根本就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说到后来,已然声嘶力竭,这些日子的恩爱,她不求司徒光对她有多少的怜爱,但是起码的,让她能把话说完。
「不必说了,立刻把她打入大牢。隆顺,立刻要御医调配打胎的药汁,让谢羞花喝下。」
「不、不……」羞花闻言惨叫,「皇上,你心里清楚明白,这个孩子是谁的,我根本不认得这个人,若是我这般的水性杨花,又何必力抗赵艾西的兽行。」
司徒光望着她的眸光又深又沉,就像黑色的宝石在黑暗中闪耀着锐利的光芒。
就在她以为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他脸上阴沉的怒喝,「把她拉下去,你们这些办事的人都聋了吗?」
羞花眼泪溅出,她被侍卫拖住,强行的带进地牢,她的身躯虚软,连心里也空了一大半。
她跟司徒光之间也许并没有感情与信任存在,但是为何他只听别人的说辞,不肯听她的解释,甚至连一次机会也不给她。
进了大牢没多久,隆顺就来了,羞花扑到他的身前去,「顺公公,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求你告诉皇上……告诉皇上……」
隆顺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就像在安抚一个紧张失措的孩子,「别激动,羞花姑娘,妳的身子要紧呢。」
「小珍她陷害我,那个男人我根本就没见过,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一定是平妃的计谋……」
她披头散发,因为惊慌,不知重复了几次,直到隆顺将她按在地牢的墙角,一边细声细气说下去。
「羞花姑娘,妳别激动,我要人给妳送碗药汁来,妳喝了之后,就会镇定许多,皇上会查明的,妳放心,皇上不会冤枉妳的。」
隆顺手边端着一碗药汁,那药水的气味很浓,羞花全身发颤的看着那碗药汁。
「不……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跟别的男人通奸,是平妃设计了这一切……」
「羞花姑娘,趁药汁还是热的,妳快些喝下,我才能回去交差。」
羞花拚命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她惶恐又惊惧,不敢相信司徒光真的这样对她。
「不,我不喝,顺公公,求求你回去请皇上收回成命,这是他的孩子,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不对?他不会想要杀掉自己未出娘胎的孩子的,我知道皇上他不会的。」
隆顺叹了口气,似乎也头疼起来。
然而,只见他向后轻摇了个手指,几个侍卫向前,架住了羞花单薄的身子,扯开了她的双唇,几乎要把她的嘴给撕裂。
隆顺趁这时,将药汁灌进她的喉中,她双眼含泪,身子抖得就像要散开一样。
她可以感觉到那药汁一吋吋的进入她的喉中,就像司徒光一刀刀的砍在她的心口一样的疼痛。
「皇上的苦心,总有一天妳会懂的,羞花姑娘。」
随着药汁流入喉口的,是隆顺在她耳边低声的说话,直到灌完了药汁,他才命人松开她。
灌完了药汁,侍卫放开了羞花,她连忙伸手入喉中,却怎样也呕不出刚才吞下的药汁。
她脸色灰白的掐住自己的喉咙,一阵阵隐痛从下腹部开始传来,然后越来越痛,她发白的脸上渐渐的滴下汗水。
她的下身湿润,鲜血沿着大腿渐渐的流下。
疼痛越来越遽烈,她咬住下唇,不喊苦、不喊痛,却将嘴唇给咬破,血痕慢慢的从嘴唇顺流而下。
她瞪着凄楚的大眼盯着隆顺,一剎那间,对司徒光的恨充满了她的全身上下。
隆顺在她的迫视之下,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去告诉司徒光,说我这一辈子永远都恨他,恨他恨到他死为止。」她凄声的笑起来,「或是恨到我死为止。」
疼痛让她口齿不清,她眼一闭,就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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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样了?」
装饰华丽的楼阁,几柜漂亮的衣物被抬来,就连桌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最美丽、亮眼的,宫中虽然用具豪华,但是没有任何一处比得上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