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想不死也很难了,耶律焰这次不会轻易饶过她的,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那“摘月阁”的老鸨明明说出千金买她的人是摩会将军,怎么突然变成了耶律焰呢?早知道会是耶律焰,打死她她也不会踏进那房间半步地,不过,现在她事后反省,好像对她即将开花的小屁股一点帮助也没有,什么“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根本是骗小孩子的话,说“为时已晚”还比较实在一些。
耶律焰才不理会凌姬的小脑瓜子里想什么,迳自把她扛进房里去了,他先是把她丢在床上,然后就转身去锁门。
凌姬被他这么一丢,震得七晕八素地,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
在凌姬还没搞清楚一切问题的时候,耶律焰已经转身,满眼怒火地看着她。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处罚她。
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从来没有,这个小女人竟想如同那“齐月阁”的柳诗昀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夜喊价达千金,她——居然想去当名妓?
这点就是最令他愤怒的地方,如果今天他没有答应要去赴宰相的宴会,没有跑错青楼,没有答应那“摘月阁”的老鸨找个汉女来过夜,那她今晚不就……
不,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幸好一切都没有发生,今晚她的玉臂还没有让他人枕上,她是他的,这点绝对容不得她来质疑。
他想要狠狠打她一顿——不,他更想狠狠吻她一顿。
他想死了那种感觉,那种狠吻她的感觉,凌姬害他这二十三天以来过着有如苦行僧般的生活,这——他定要好好地“补偿”他,好好地补偿……
“你把我当什么嘛!说摔就摔,我承认我是叫你放开我,可是你要放的时候好歹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样摔下来——”凌姬剩余的话消失在耶律焰狂野的索吻下。
这不晓得是第几次了?
每次耶律焰都用吻来阻止她说话,只要他高兴,他随时都可以吻她——不管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只要他想吻她,他就吻她,只要他要,她没有权利去决定要与不要,霸道是他的代名词。
这算是对她的处罚吗?
凌姬气喘吁吁地推开耶律焰,他那种霸道的吻法实在令她招架不住,她不讨厌他的吻,只是他似乎好像太蛮横了,他吻她,他不要她像个娃娃一样呆呆地毫无所应,他会一直吻到她有所反应,甚至不惜让她嘴唇红肿泛血丝。
这个男人——真地好霸道!
“我们不是说好不用这方法来罚人的吗?你可以打我骂我,那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罚我,虽然我十分喜欢……”
完了,又说漏嘴了,上天保佑耶律焰不要听出什么端倪才好,不然这下可就惨遭了。
“你说你喜欢什么?”耶律焰半眯着眼,以略带质问的口吻问她。
“没有,什么都没有。”凌姬连忙摇头否认。
“真的?”耶律焰这话含有浓浓的疑问语气。
“真的,我……没有!”凌姬跳了起来,她迅速冲向门口,却在碰到门闩的那一刹那被抓了回来。
耶律焰把她困在门板和自己身体中的小小空隙,以阻止她再逃跑,“你不喜欢这个话题吗?好,我们先换个话题,这个话题可以等一下再说,你先回答我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到‘摘月阁’去,上京这么大,谁教你去那里的?”
“人家……人家我没有地方可去……你在城门口设人我又出不了城,而且你又派人在大街小巷查询,几乎每条路上都有你的人,我又不可能躲在民宅,而且挨家挨户地派人去盘查,谁叫你不准人民收留汉人,后来我发现只有青楼你没有搜查,所以……”
“所以你就上青楼去‘接客’?”耶律焰几乎是把这些话由牙缝中硬挤出来地,只要他一思及她在“摘月阁”,他就有满肚子的火。
“我没有‘接客’,而今天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只打算‘接客’一次,拿钱好回高丽……”凌姬顺着耶律焰的话尾回答,她所指的“接客”是陪客人饮酒作乐。
“就因为缺钱,所以你就要陪客人上床是吗?”耶律焰他简直要气炸了,他说过她是他的,而这个小女人竟为了区区三万两黄金要卖初夜,不,她的身子只能独属于他,只能是他的。
“上床?我……没有,焰……我没有说要陪夜,我只是……我真的没有……”凌姬慌了,她现在终于知道耶律焰为何会气成这样,逃走和上青楼都不是主因,真正的原因是她要陪客人“上床”。
“焰……”凌姬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耶律焰,企图引发他的同情心。
以前这一招都很管用,上一次西夏的杀手来袭时,她也是用这一招,耶律焰才心软让她下马,躲到一旁草丛里去,上天保佑,她的演技没有退步,不然这下她不死也难。
她看见耶律焰原本紧绷的脸慢慢地松懈下来。
咦?他不生气啦!
凌姬本来还在那里庆幸,没想到耶律焰竟低吼一声,又侵占了她的唇瓣,这回他吻得更猛,好似要把这二十三天以来的相思之苦完全在此刻发泄出来。
经过了这二十三天的相思煎熬,耶律焰才能深深体会喜儿失踪时迄平律的感受,那种置身于水深火热的感觉,若非亲身体验,旁人是绝对没有办法体会的。
或许当初他错了!
早在三年前他就应该告知喜儿就在他府中,不应该刻意不去告诉迄平律,害得他三年来日夜相思,他和迄平律天天在这将军府进进出出,应该是“早晚”会碰上,没想到这“早晚”碰上竟会是三年后的事,而且那时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而扰乱了心湖,世间上根本没有情爱这回事,所以他才没有主动告知迄平律这件事。
这件事,他真的做错了!
耶律焰依旧热烈地吻着凌姬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也不管怀中的凌姬是如何推抵抗拒,只要他想要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挡他。
在他稍感满足之际,他才让四片唇瓣暂且分离,但是并不代表是一个结束,而是另一段激情的开端——
原本耶律焰抓住她小手的手改抱着她的纤腰,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容她反抗地将她抱往炕上,今晚——是时候了,他不要再忍到洞房花烛夜,那太久了,五天的日子对他而言,太遥远了,今晚他不再打算单纯地抱她入睡而已,天晓得那种欲望有多强烈,多难以压制。
刚被耶律扔上炕的凌姬一发觉不对劲,就立刻要逃离炕上,只可惜她的脚连地都没沾着,就又被耶律焰给抓回炕上,压在身下。
“焰……我们不是说好,这种事在洞房花烛夜才可以……做的……你现在不可以这样子,你——不要这样压着我,不可以这样……”
“洞房花烛夜?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现在就要你,现在就要,天晓得在婚礼的前几天你还会不会逃跑?一旦你成为我的,你就不可能再有机会逃离我,不会逃离我……这唇、这眼、这眉,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的……”
耶律焰疯狂地把吻散在她的脸上,一双手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来回在她身上摸索,没有会儿,他又感到不满足,一只手直接往她的襟口探去,毫不客气地撕开她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