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死早超生,进去啦!
凌姬认命地打开门,走进房内,透过屏风,她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一个人在那里独饮着。
耶!那个人的背影好像耶律焰喔!
不对!凌姬啊,你少呆了,耶律焰现在应是在将军府里气得跳脚,哪可能在这里?而且老鸨也说过出千金买她露脸的人是摩会将军,和姓耶的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凌姬掩上房门轻声慢步地走进屏风后头,她看见那个独饮的人先是愣了一下。
那个人怎么也和耶律焰一样有一头红发?等等,他把头抬起来了,他的眼睛居然是——蓝的?!
一双清澄、透澈的水蓝色眼眸。
和耶律焰一样是红发蓝眼的将军,等一下!他也长得和耶律焰一样,一模一样……不对,他不是一个长得和耶律焰一样的男人,而是他根本就是耶律焰!
这下真地——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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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耶律焰看见走进来的人是凌姬时,他承认,他是有不小的震惊,原先,他以为是他因思念凌姬过度,一时浮现出幻影,才会把别人误看成她。
但是,当他看到那名女子看到他时的惊讶神情,以及她看见他时惊叫耶律焰时的种种情况研判,她真的是姬姬。
凌姬见到他时,先是呆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是要冲向门边,企图逃跑。
逃?不,她逃不了了,当他再见到她时,她就别想再逃离他了,他不可能让她由他眼前逃脱,不会的,不可能地会再有第二次了,绝对不会!
凌姬小小的身子,迅速地穿过屏风旁的小路,目标对准了可以通往外头的房门,不过,在她还距离房门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的细腰就被人给握住,随即两脚腾空,被送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焰,你放开我,放开我!”凌姬两只小脚不断地悬空踢着。
“你——做梦!”
耶律焰把她拥入怀中,紧抱着不放开她,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拥她入怀的软玉温香,才二十三天的时间,对他而言就像隔了二十三年似的。
她原来就是这“摘月阁”老鸭所提的那一个凌儿,那一个拿三万两要奉献初夜的凌儿。
奉献初夜?
这个小女人竟敢征求开苞者?
想到了这里,耶律焰的心里冒起了一把火,他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行,他这次不是打个两三下就可以解决的,不过,要教训她,当然不可能在这里,他要把她带回将军府去。
他把怀中的凌姬整个扛在肩头,就打算让她这么“风风光光”地出去。
当原本守在玄关附近的莫即尔看到这一幅景象时,也愣住了,本想问些什么,但他看见耶律焰那一张铁青的脸时,只得把到口的话吞入口乖乖地跟在后头。
堂堂耶律大将军竟会扛着一个小女人走?
罔市正欢天喜地的高兴拉上了耶律焰这条关系,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居然看见耶律焰扛着凌儿在内厅中,好像要带走她似的。
“大将军,凌儿是咱们这‘摘月阁’的红牌,您把她扛在肩头上不太好吧!她是这里的姑娘,是不带出‘摘月阁’过夜的……”罔市为难地说。
纵然她惹不起耶律焰,但她总不能看着一棵摇钱树,白白地被耶律焰给带走吧!
摇钱树耶!这棵摇钱树是唯一可以和“齐月阁”柳诗昀相提并论的,白白放掉太可惜了,所以她当然要设法把摇钱树给留下来才行。
“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替您找一位,您就把凌儿给放下来吧!”
耶律焰把目光冷冷扫向摘月阁的老鸨,连话都不屑再多说一句。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凌姬她甚至可以嗅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在发怒。
“耶律大将军,你就算是身为将军也不可以强掳我‘摘月阁’里头的姑娘吧!”罔市到最后干脆豁出去了,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大不了他的生意不做而已,凌儿貌如天仙,她可以再利用凌儿多交几个王公贵族,如果人被带走了,那什么都完了!
“‘摘月阁’的姑娘?你给我听清楚,她是大宋定国广靖公主,我耶律焰的未婚妻子,你竟敢私藏将军府失踪已久的公主这么久,我老早就下令不准收留汉族男女,你犯了此罪,该当何论?”耶律焰的口气依旧冰寒,话中多了股杀气。
他根本就想杀人了,他二十三天以来疯狂寻找的人儿原来是躲到青楼里来了!
很好,她居然聪明到知道躲在这里,他是没料到凌姬会躲在这里,不过今天既然被他抓到,他就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
耶律焰向莫即尔使了个眼色,让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摘月阁”,接着他就无视于众人的目光,扛着凌姬离开了这“摘月阁”。
望着耶律焰渐渐远去的背影,莫即尔开始替这栋金碧辉煌、华丽无比的“摘月阁”感到惋惜,再过不了多久,这座“摘月阁”将成为一片平地,成为了耶律焰一怒之下的牺牲品。
刚才将军扛着的那名绝美女子,就是让将军抓狂整整二十三天的主要原因吧!看得出来将军十分在意她,不然的话将军又怎么会在这二十三天完全尽失平日冷漠冰心,变得易怒暴躁,让人不敢接近。
真后悔代替将军迎亲,如果他如同迄平律一般留在将军身边,就不会错过将军热恋的那一段了。
可惜,可惜,他居然漏了这一段!唉!改天向迄平律逼问一切事情的缘由吧!迄平律这小子告假三个月,在府里和喜儿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友人。
红粉知己真地有那么好吗?也许哪天他也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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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焰不理会凌姬的死命挣扎,强抓着她上马,也不管这样的动作是否不伤大雅,反正他就是要把她给抓回府去就是了。
“焰,你放开我,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凌姬一面挣扎,一面大叫,双手更是不断地抓着耶律焰的手臂,想让他放开她。
只可惜,耶律焰没她想象中地那么脆弱,她那些力量对耶律焰而言根本就是替他抓痒而已。
耶律焰还是抓着他,用那一种很不雅的方式——丝毫不客气地环住她的细腰,让她贴紧他的身体,减少她身体的律动。
耶律焰下马后,把马丢给守在大门的卫兵,直接扛着凌姬往府里去了。
“耶律焰,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回去,放开我!放开啦!”凌姬依旧是挣扎个没完,只可惜耶律焰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放开她?
算了,少做梦,他自此之后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了,他打算拿一条绳子把她绑在裤头,好随时随地地看好她,五天之后的婚礼他是不会让新娘缺席地。
他和她还有账要算,一笔很大很大的烂账……
耶律焰抱着凌姬走向一间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那房间是四周全部都有重兵把守,她知道这是耶律焰的房间,因为上回她受伤的时候住过一次。
凌姬不安地看着耶律焰绷着一张脸,他似乎是很生气,不,不是“似乎”很生气,而是“根本、一定,铁定”很生气。
他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次好像不是打一两顿屁股就可以了事地,以前她也惹过耶律焰生气,他顶多是打她一两顿外加几个吻,也没有什么更严厉的处罚,可是这回情况似乎和以往不同了,她是在婚礼举行的前几天恶意逃跑,存心要让婚礼开天窗,这条罪就已经很严重了,更何况她还跑到青楼里去“接客”,被他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