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伊人恍然大悟,一股怒气直往上冲。“可恶,你竟敢骗我!”她朝他挥舞拳头,但彦豪早有准备,将两只小拳头擒在手上。伊人仍不认输,娇躯在他身下挣扎,带给他一阵阵甜蜜的折磨。
“小泼妇……”彦豪充满亲昵的语气轻吐向她耳边,他一边享受着两具肉体摩擦的快感,一边俯下头亲吻她不断躲避的粉颊。
他发出男性愉悦的笑声,更加令伊人怒火中烧。
“坏蛋,花花公子,放开我……”伊人正骂得顺口时,小嘴蓦地被人封住,咿咿呜呜了一阵子,最后连那声音都静默下来,只剩下令人销魂的女性呻吟。
虽然曾领教过傅彦豪的两次热吻,但伊人仍对他这次的进攻感到束手无策。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双唇,在第一波迅猛的攻击行动之后,缓和了下来;像是从陡峭狭窄的河谷进人平绥宽广河道的滚滚洪流,在奔放之后转趋温柔,并暗许着甜美无比的欢愉,奉承她,安抚她,以数个轻如羽毛的吻贿赂她薄弱的意志屈服。
他一再将她轻软湿润的红唇吮入口中爱怜,带着些许香醇酒味的舌头伸进她口腔内探索。她感觉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因这碰触而鲜活起来,并随着他舌头的揉弄,而一再发出轻颤。
落在他掌中的小拳头无力地松开,彦豪将她的双臂缠绕在自己的颈上,嘴巴从她唇上稍微撤离,一双带电的眼眸从她被春情笼罩住的俏脸,移向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再回到她显得迷惘的纯真眼眸。
强烈若春汛泛滥的不知名情愫袭向他,不顾他意愿地在心底扩散开来,渐渐满溢成某种足以将他那颗饱经世故的心柔软的情感。
如果他的心不是跳得那样急,如果血管里的血液不是流得那样汹涌,又如果下体的欲望不是燃得这样狂猛,他会知道那份情感对他的确深具意义。但此时此刻,在他体内威胁着要喷发出来的情欲狂流,是连他向来封于冰层下的理智都无法驾驭的,他只能顺任本能,被伊人的天真性感给蛊惑住,再一次将吻落在她红艳肿胀的芳唇上,一再挑弄、流连。
强烈的刺麻电流,再度贯穿伊人全身,她敏锐地感觉到彦豪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施在她身上的每个有节奏的揉搓。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并感觉到他亲密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的呼吸粗重起来,从被动的接受,转为主动的热情参与,两只手紧掐着彦豪的肩,身体朝他弓起。
彦豪受到她的鼓励,亲吻和爱抚变得越来越放肆。他的一只手从她臀部滑下,来到她没着丝袜的裸腿上,那丝滑的感觉更助长他体内的火焰。他兴奋地探进T恤式的连身洋装里,沿着柔嫩的大腿内侧往里攀爬……
伊人发出一声惊喘,某种狂野、难以形容的快感在她体内萌发,窜过全身,将只存留在想像中的懵懂情欲启发,使得彦豪的爱抚变得格外透明鲜活,同时也将她被欲望驾驭住的理智惊醒。
她清楚地意识到彦豪在对她做什么,也知道他将会对她做什么,问题是,她的自尊是否能容许他这么做?
她突然感到全身寒冷,虽然彦豪灼烫的手正探入她棉质内裤,爱抚那从未让任何男人碰触过的处女禁地,并引起她下腹部炙热的痉挛,但仍无法驱离那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寒冷。
她想藉着拥抱他来取暖,却知道寒冷的心,只有一颗火热、真诚的心才能煨暖,而傅彦豪并没有这样的心。
伊人感到一阵失落,知道自己不能再任他为所欲为下去,但软绵绵的身体却无处使力。她悲伤地抿紧下唇,彦豪在这时候将唇自她贝壳般的耳朵,沿着她修长的颈项吻向她丰满的胸脯。
她倒抽一口气,眼光急切地四处搜寻,放在床头柜的一尊雕塑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伊人……”彦豪充满性张力的呼唤在她耳边邪恶地响起,她机警地看向他,发现彦豪正以眼光征询她的同意。
她不知所措地回瞪他,却被他误认为默许。他欣喜地动手脱她的衣服。
伊人惊呼一声,压下自己的衣服,颤抖地道:“你先脱。”
“一点也不让我占便宜。”他宠溺地道,俐落地起身褪除衣物。伊人趁他脱衣时跳下床,将那尊雕塑品抢到手上,却发现重得吓人,连忙又放回桌上。
“伊人,该你了。”他含笑地转身面对她,除了一件子弹型内裤外,他身无寸缕。
伊人张大眼睛,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傅彦豪的身材不逊于男模呢。在幽暗的灯光照明下,她看见他从头到脚都结实、匀称的肌肉,娇躯不禁虚软地抖颤。
她绽出虚弱的笑容,知道现在可不是发痴的时候,否则真会让这只大淫虫如愿。她假意抚摸那尊赤裸的雕像,彦豪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呃……”她以她自认为最甜、最性感的无邪表情面对他,娇柔的嗓音带着风情无限的慵懒诱惑力。“你何不过来帮我脱呢?就从凉鞋开始如何?”
看见她那像女王般高傲的姿态,彦豪不觉莞尔。他踩着充满自信的性感步伐走到她面前,两手沿着她柔顺、婀娜的曲线渐渐向下移,蹲在她膝前。他抬起她的右脚替她脱掉那只橘色凉鞋,然后换左脚。当他爱不释手地玩弄她柔软的脚丫子,抬头看向她时,突然感到有道黑色的阴影朝他砸下。
随着脑门的一阵剧痛,彦豪失去知觉,软倒在地毯上。
第八章
伊人愣了两秒钟,才将手上的雕塑品放回床头柜,谨慎地蹲下身,检视彦豪倒在地毯上的半裸身躯。
感谢天,他还有呼吸。
伊人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他身边。她完全是出于自卫,无意伤害他。
连续做了数个深呼吸后,她开始检视他头上的伤势。在脑门上的一击,并没有造成伤口,这得归功于这尊雕塑品通体圆润,除底座外,找不出任何锐利的部位,但仍让彦豪的头顶肿了一块。
她试探地在肿块部位揉压,微弱的呻吟声自彦豪口中逸出,伊人恶人无胆地收回手、屏住气。良久,彦豪仍然没有动静,双眼紧闭,处在昏睡中。
看来,她真的把他敲昏了。
她自责地想道,这不能怪她啊,谁教傅彦豪想非礼她。她嘟起唇,审视地毯上昏迷的男子,意外地发现他睡着时的样子比醒时更加迷人。他放松的脸部肌肉,呈现出某种近似孩子气的表情,好像小婴儿。
她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他饱满的脸部线条,黑得发亮的头发,更伸出手指摩挲他温软的嘴唇,沿着古铜色的颈项移向他充满力与美、弹性十足的胸膛。
当她的手滑向他结实的小腹,离子弹型内裤的腰围不到。公分之处,彦豪在昏睡中发出近似愉悦的呻吟,将伊人从初次的男体探险活动中惊醒过来。
她脸颊臊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直骂彦豪是色鬼,没想到自己却趁他被敲昏时展开禄山之爪。
好丢脸。她着急地想离开,却因为放不下他,而再度停下脚步。
总不能任他赤裸地躺在地毯上吧?
但傅彦豪重得像猪,她才搬不动呢。
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方法,她从床上搬了薄毯盖在他身上,又将他的头部抬高,垫粒枕头。忙完后,顿时感到肚子饿,才想起她连晚餐都没吃,一看表,发现将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