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好幸福,谢谢你。”
被他那样深深凝视,她一下就脸红了,“没事说什么谢?”
“我以前就像一阵风,不知自己要飞到哪里去,莫名其妙就找人麻烦。但是请你放心,现在我有种回家的感觉,心里很平静、很充实,不会乱发脾气了。”
难得听他正经表白,她忽然感动得想哭,大师说得没错,他确实需要有个牵挂,让他心上有个重量,才不会飞得漫无目标。
“讨厌,我好想哭喔!都你害的。”
“我又说错话啦?”到底要怎样才能逗她笑?他真没辙了。
她眨去泪滴,对他展开笑容,“罚你吻我。”
“是~~”白牧南立刻照做,心甘情愿。
两人沐浴在爱情的汪洋中,浑然不觉有旁人在场。原来白旭凯和谷月仙刚好在房里,本想大大方方走出来,但客厅那一幕实在太甜蜜,他们只得回避一下等好戏演完。
谷月仙低声感慨,“一开始想都没想到有这天。”
“最白目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多亏有婉玉,不简单呀!”
“替他操心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也要作人家的老爸了,不知他会受多少报应?”
白旭凯冷哼一声,“这才有天理,不是吗?”
夫妻俩边谈边笑,拿出孩子们儿时的照片,许多回忆浮现眼前,从今以后,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但愿如此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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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婚礼在白家道馆举行,宽敞的道场布置成宴客厅,按照“张大师”的交代,采取传统风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街坊邻居都前来恭贺,现场热闹沸腾,也有流言乱窜,“想不到白师父也娶得到老婆,而且是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
“世事难料,公鸡也可能会生蛋。”
“温老板真可怜,得忍受那么白目的男人,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议论纷纷中,身穿长袍马褂的白牧南突然出现,沉声道:“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众人瞬间变脸,笑容可掬,“恭喜你们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一开始就很看好你们,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伙儿都高兴极了!”
身为今天的男主角,白牧南心情大好,有脾气也发不了,举起手中酒杯说:“既然这样,统统给我干杯!”
“是~~”大家岂敢不从?喝到溺水也得喝干。
从门口到厨房,所有接待生都是白家弟子,今天是师父和师母的大日子,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想不到最白目的师父也销出去了,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呀!日后有师母感化师父,他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小锋突然出现,“师兄们,辛苦了!”
他们看小锋穿得像个金童,纷纷道贺,“哇!小锋打扮得好帅,恭喜你们全家。”
大弟子蔡瑜方想到一件事,“你现在是师父的儿子,以后得叫你小师父才行。”
“别这么说,我有很多地方要跟师兄们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小锋并不想仗势欺人,他有他的长远计划,除了学会盖世武功,继承道馆也成为他的志愿。
“我们才要拜托你,请师父对我们手下留情,别太残忍。”
小锋早料到这点,眨眼笑道:“放心,我对老爸很有一套的。”
吉时一到,乐队奏起浪漫音符,白牧南从二楼牵著新娘下来,两人身穿中式的古典礼服,有如国画中走出的人物。
章浩然身为今日伴郎,对此相当满意,“一切都照我的设计,美极了。”
余战点头称是,“那当然,谁敢违背大师旨意?”
“嘿嘿!”章浩然抬起下巴,颇有得意之情,“说我是天才也不为过,对吧?”
余战立刻浇了他一头冷水,“不过弟子得提醒大师,请务必在年底前完婚,才不会失信于人、沦为笑柄。”
章浩然脸色一变,赌气说:“不用你担心,到时等我的喜帖就是。”
“但愿如此,你的心上人来了,快去迎接吧!”余战眼尖,发现李春花的高佻身影,不愧是雨棠的品味,那套西装和马靴都很适合她。
“春花~~”章浩然心花怒放,立刻把好友丢在脑后。
这时,孟雨棠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你刚才跟蟑螂在聊什么?”
余战搂住妻子的肩膀,“他说年底要请客,我们得先准备好红包。”
“他要结婚?对象是春花?有可能吗?”雨棠发出一串问题,显然不太看好。
余战耸一耸肩,“听说这是大师预言的,希望会准啰!”
婚宴采取古礼,白旭凯和谷月仙坐在椅上,接受儿子和媳妇三拜,夫妻俩感动得频频掉泪,期盼多年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喜宴结束时,新郎新娘一起送客,除了喜糖、香烟、气球,每位女性来宾都收到捧花,其中当然也包括李春花。
事实上,这是章浩然的私心计划,既然春花收到花束,就可能成为下一个新娘。然而,春花对此兴趣缺缺,随手丢给章浩然,“这东西不适合我,给你吧!”
章浩然急忙说:“你怎么辜负婉玉的心意?这是她特别订给女客人的。”
“我穿这么帅,拿那束花像样吗?你还比较适合。”春花只觉得麻烦。
章浩然只得妥协,“那我帮你保管,你要记得这是你的捧花喔!”
“你发烧了是不是?不过一束花而已,有那么严重?”
即使她冷淡以对,他仍坚持道:“新娘捧花是很重要的!这是上天的祝福,我们不可违背,我一定小心替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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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对此只是翻翻白眼,反正那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洞房花烛夜,新郎揭开了新娘的面纱,然后,两人默默无言。
婉玉羞答答的坐在床边,不知白牧南愣在那儿做什么?平常不是老爱吃她、舔她、咬她?为何到了这一刻却动也不动?
终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娘子,这是真的吗?”
她被问得迷糊,“什么真的假的?”
“你真的变成我的娘子了?我一个人的?我白牧南的?”
“刚才拜堂的时候,难道你在睡觉吗?”她看他怪怪的,是否又神经打结了?
“我们真的拜堂成亲了?是你跟我,不是别人?”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柔细得像云朵,“不是作梦?不是幻想?而是真的发生了?”
“你清醒点,是不是喝太多了?”今天那么多亲友来祝贺,他都干杯以对,就算他有海量也要晕船了。
“我很清醒,我只怕这是梦。”他从她的脸往下抚摸,终于确定她不是幻觉。
她有点哭笑不得,“放心,明天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
“娘子,我好像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你变成我的娘子……”他悠悠叹息,柔柔吻上她的唇,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充满迟疑和不确定。
等两人缓缓分开,他心中稍觉肯定,“现在我才相信,你是我的娘子了。”
“傻瓜!”她靠在他怀里,微笑得好甜蜜。
即使在浪漫气氛中,白牧南仍是那个白目男,“对了,大师送给我一本古书,上面有九九八十一招,我想证实一番。”他从枕下拿出一本发黄的小册,看来已被翻阅多次,甚至有点破皮,果然历史悠久。
婉玉原本还搞不清楚,一看内容立刻就脸红了,张大师毕竟也是男人,难怪会给他这种玩意。“可是八……八……八十一招?别闹了!”如果要比划完这些“招式”,她的骨头不怕散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