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婉玉一时不明白这名词。
张大师简单回答,“结婚、生子、登科,都可作为冲喜。”
“非得这么做不可吗?”婉玉咬紧下唇,似乎在作什么沉重的决定。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就等著看结局。”张大师语气平静,内容却很惊人,“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这就是运势转坏的预兆。”
白牧南插嘴道:“我身强体壮、武功高明,有啥好怕的?”
“天意难违,你对自己愈有信心,愈容易招祸上身。”
“那又怎样?既然我没机会冲喜,只好看著办了。”白牧南仍是一副无所谓。
“你别胡说,对大师不敬。”婉玉拍了牧南一下,继续问:“请问大师,如果有机会冲喜,他的命格会有多少改变?”
“至少能守得平安健康,已是老天保佑,像他这么暴躁的个性,就需要有对象让他牵挂,才懂得明哲保身,免得引起众怒。”这番话即使不是命理,也是人生哲学,经由张大师口中说出更有分量。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婉玉心中作出决定,上次那场车祸已说明一切,她势必要保护她所爱的人。
余战和白牧南互相使个眼色,一切都顺利极了,这趟算命之旅果然值得。
突然,婉玉又开口说:“我想替蟑螂算个命,你们说怎么样?”
婉玉这话一说出口,在场三个男人都吓到了,尤其是张大师,差点没跌下椅子,幸好双手够有力,稳稳抓住把手。
白牧南皱起眉,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看他最近心情很哀怨,希望大师替他推算一下,也许能求个好姻缘。”章浩然常来面包店光顾,婉玉觉得他心事重重,自然也替他担忧了。
“原来如此。”余战唇边浮现浅笑,转向张大师说:“弟子斗胆请问大师,是否愿意替一个不信命运的俗人算命?”
张大师“嗯~~”了两声,“我修练多年,但求助人,无论对象,请把他的姓名和生日给我。”
“是。”余战拿出纸笔,顺手写出。
张大师研究了几分钟,“此人福慧皆具,文武全才,不过要求甚高,没错吧?”
“大师说得对极了。”余战脸上表情不变,眼中略有笑意。
“你们大可放心,此人在今年内一定会开花结果,如果我的推算有误,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拆台。”张大师说完摸了摸胡子,神情笃定。
“弟子岂敢?”余战真诚答覆,“大师说得当然不会有错。”
“听到了没?不用替蟑螂担心。”白牧南对婉玉低语,“大师说得这么肯定,那家伙没问题的。”
“太好了。”经过这次“命理治疗”,婉玉心中再无牵挂,有如一只翩翩小鸟,从今后可自由翱翔,朝向人生的新境界。
余战向白牧南和婉玉说:“我还有事要请教大师,你们先到大厅等一下。”
“了解。”白牧南牵起婉玉的手,两人走向大厅,他才告诉她说:“阿战得付钱,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
婉玉连忙打开皮夹,“要收多少?你帮我拿给阿战。”
他捏捏她的脸,“傻瓜,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出钱?更何况这是阿战的心意,我们既然是兄弟,就不能拒绝。”
婉玉感激在心,“真的该好好谢谢阿战,我们煮饭请他吃好不好?”
“当然好,我再跟他约。”
没多久,余战跟在张大师身后走出厢房,看得出对这次造访相当满意。
“谢谢大师,今天真是受益良多。”
“我们年底会再来的,希望如同大师所言,连那只蟑螂都有好结果。”
再三道谢后,余战、白牧南和温婉玉一起告辞,等到他们的车影消失,张大师立刻脱去一身行头,走进浴室洗脸、去胡,花了两个钟头清理,并擦上化妆水和乳液。
望著镜中的帅哥,他不禁感慨,“说得天花乱坠,自己都不相信!唉~~我的幸福何时才会降临?大师,你倒是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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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周日,小锋一早就有活动,“老妈、师父,我去学滑轮啰!”
“路上小心,要注意看车子喔!”婉玉特别交代,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上次她真的被吓怕了。
“知道啦~~”小锋一踏出门口,白牧南随即抱住婉玉,打算好好吃他的奶油面包。
她拉开他顽皮的大手,正色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可以那个了。”
“为什么?”他不懂,这可是他的福利,怎可随便停止?
她的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他,“因为……我想等到新婚之夜……”
“你说什么?”他嘶声问,难以置信。
“你明明听到了,我才不说!”她把脸埋在他胸前,不敢开口说自己嫁定他了。
“你刚才说新婚之夜,那意思就是……你要作我的娘子了?”
这问题让她安静下来,怎么样都不肯抬起头。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她还是无言,欲言又止,却被他的食指堵住嘴唇。
“不准说,我不让你说,我就要当你是答应了!”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要这愿望实现,要这美梦成真。
尽管被吻得意乱情迷,婉玉仍有一丝理智,“等等……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叫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第一,你要疼小锋。”
“当然。”他早有计划培育这孩子成为接班人。
“第二,你要爱我。”
“那更当然。”疼她、宠她、吃她都来不及了呢,
“第三,我们得请张大师帮忙。”
“做啥?”他没想到还得找那家伙。
她可看得很严肃,“给你冲喜呀!也许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得好好请敦大师。”
“行!”他一口答应,“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
“很好。”他看了看手表,“小锋还有两个小时才回来。”
“呃,是呀……”
“我饿了。”
不会吧?他真是个大胃王,怎么老是喊饿?“刚刚才吃过早餐耶!”
“那是正餐。”他邪邪一笑,“我还要吃甜点。”
“啊?”那该不会是指她吧?
结果,在小锋回来之前,婉玉被彻底吻遍也摸遍了,让她颤抖得无可复加,却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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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周,婉玉忙著打理每个细节,尤其是对花店的大批订购,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因为“张大师”特别吩咐,每位女性来宾都该有一束捧花,只要把幸福传达出去,就能获得平安福报。
婉玉非常希望大师出席,但他婉拒说:“我离开红尘已久,不习惯人间琐事。”
“弟子了解。”婉玉也不好勉强,只得仔细请教大师,以免有任何遗漏。
白牧南看她忙得团团转,忍不住抱紧她说:“你别为我担心,瞧你这几天都瘦了,不太像奶油面包了。”
她在他肩上一捶,“你还跟我说笑?人家不知多怕你出事。”
“生死有命,我才懒得管。”
听他说得潇洒,婉玉急得直跺脚,“不行!为了我跟小锋,你要好好活著。”
“是!”他满心欢喜的答应,“我现在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要想到你们。”
“这才对嘛~~”她贴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带给她温暖和力量,“我保护你,你保护我,才能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