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大呼惊奇、不可思议,从此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温老板绝对有帮夫运,谁能娶到她可就好命了。
身为婉玉的唯一男友,白牧南自然荣登“好命人”宝座,大家不禁频频催促,“白师父快把温老板娶回家,有益身心又延年益寿喔!”
白牧南从容回答,“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们吃饱了太闲不会回家生孩子?”
“白师父真爱说笑,上回还看你拿捧花求婚呢!”其实整条大街上的人都知道,白牧南是吃定温婉玉了。
白牧南也不否认,“反正你们先准备红包就对了。”
婉玉听到这些对话,虽然心中动摇,仍有所迟疑,她的噩运真能就此解除?不会再连累心爱的人?她自己也不敢想。
九月的某个晚上,小锋走出道馆要回家,一辆重型机车突然出现,不仅沿街蛇行,速度更快得惊人,左右邻居高喊,“小心!有车子!”
小锋一转头,眼看距离机车只有几公尺,他拔腿想跑,却发现那骑士似乎疯了,居然直接骑向他而来!
婉玉站在柜后,亲眼目睹这意外,还来不及有反应,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切有如电影慢动作,眼看机车就要撞上小锋,千钧一发之际,有个黑色身影掠过,将小锋拦截抱起,而后落在面包店门口。
机车像风一般疾驶而去,没留下任何踪迹。而小锋呢?他正在白牧南怀中喘息,自己都不敢相信逃过一劫,师父的功力简直跟神一样!
白牧南摸摸小锋的额头,“吓到了没?”
“没有!一点都没有!”小锋以无比崇敬的眼神看著他,真希望现在就能叫师父一声“老爸”!
“我的天~~”婉玉冲出门来,抱紧儿子大叫,“你没事吧?你哪儿受伤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老妈,你害我快窒息了。”小锋推开母亲的怀抱,得意昂扬的笑著,“有师父罩我,你怕什么?”
惊吓过大,婉玉腿都软了,“是吗?你真的没怎样?”车祸带走了小锋的爸爸,如果小锋也因此受伤,教她怎能承受?
“除了师父保护我以外,跟师父学了几个月,我的身手也不差。”小锋顺便秀了几招拳法,“你看,我活跳跳的呢!”
白牧南扶起婉玉的身子,“看来吓到的人是你妈,我先抱她进去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牧南横抱起温婉玉,直接走进面包店,问都不用问,反正他知道卧房在那里,也知道如何安抚这个小女人。
等一切平静下来,邻居们才围著小锋问:“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连看都没看清楚,白师父到底用了什么招式?”
“太神奇了!白师父注定要作你老爸了嘛!”
“你们俩这么有缘,如果由小锋继承道馆,想必更能发扬光大!”
“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说明过程……”小锋头上仿佛有道光环,有师父作老爸可真好,他要多多向老妈洗脑。
此时,白牧南正在温婉玉房里,一边亲吻她一边安慰她,“没事了,你放心”。
她就像电脑当机,无法正常运作,过了几分钟才恢复神智,“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要好好抓住我,不可以让我溜走。”
“只可惜我的命太硬,否则我……”她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清楚。
他的手轻拂过她的发丝,恋恋不舍,深深呼吸,“傻瓜,别说那些傻话,现在觉得平静一点了没?”
“谢谢你救了小锋,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他抚过她雪白的肌肤,眼神深沉,“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尽力。”她毫不犹豫的答应。
“好,到时跟我走就对了。”既然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是好戏登台了!
第十章
周日午后,白家道馆前停了一辆豪华轿车,前来迎接白牧南和温婉玉,他们的目标正是要去算命。余战亲自带路,颇为得意的提起往事,“我的名字就是这位大师取的,事实证明结果还不差。”
白牧南在旁加油添醋,“你看阿战事业做得一把罩,可见有多灵。”
“嗯,这位大师应该很有学识。”婉玉想起另一个人,“蟑螂怎么没一起来?”
白牧南不知如何解释,余战抢先回答,“他那个人超死硬派,根本不信这套,找他来等于是侮辱他。”
“没错,除了有洁癖,他是天不怕地不怕。”
婉玉点点头,“是吗?真可惜。”
经过蜿蜓山路,四周不见人烟,他们仿佛来到隐士的住所,门牌上写著张大师三字,并有大胆宣告,“算命不准,退钱十倍!”
“你们等等,我先敲门。”余战以特别的信号敲门,三轻两重,看来只有熟人才得以进入,普通人不能随便打扰。
出乎意料的,大门自动开敔了,余战像个识途老马,带白牧南和温婉玉走进竹园,听得风声萧萧,颇有仙境之感。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见古老家具,婉玉正想发问,余战提前回答,“大师可能正在打坐,需要一点时间回魂。”
他们静静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张大师缓缓走出,他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留著山羊胡,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见脸上皱巴巴的,像涂了一整瓶胶水。
余战向他鞠躬问安,“大师别来无恙否?弟子深切挂念。”
“咳!生老病死乃人生轮回,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张大师嗓音沙哑,仿佛刚抽了几十根烟,“此次前来有何要求?”
余战指向白牧南和温婉玉,“这两位是弟子的好友,恳求大师为他们解点迷津。”
“请随我来。”张大师信手一挥,拂尘散发檀香。
进入厢房坐定后,张大师缓缓泡起茶,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心清神怡。本以为大师还要谈些人生哲理,没想到他突然转向婉玉,“女士优先,请伸出手。”
“是!”婉玉放下茶杯,忐忑不安的照做。
大师研究了许久,表情时有变化,最后盯住婉玉说:“这位小姐,你的命很硬。”
“咦?您怎么知道?”
张大师铁口直断,语气坚定,“你的手相非常清楚,先苦后乐,三十岁前没啥好日子,不过这两年有所起色,从胎、养、长生进入冠带,事业发展一路顺风。”
“说得好准喔!”她计划了好几年,直到今年才开成面包店。
“此外,今年你红鸾星动,适合订婚和结婚,如果错过这次,恐怕遥遥无期。”
“是这样吗?”婉玉陷入沉思,一时也没有答案。
“对了。”余战提醒大师说:“这位先生也要麻烦大师指点。”
“请尽量看。”白牧南伸出双手,毫无迟疑,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
“啧!啧!”张大师万分称奇,“这位先生的命格正好相反,三十岁前享尽福气,三十岁后却灾难连连。”
“怎么会?”问这话的不是白牧南,而是温婉玉,比他本人更担心。
“他的个性冲动易怒,容易惹是生非,想必累积了不少积怨,过去是因为有他祖先保佑,他才能安然度过难关。”
“那三十岁以后会怎么样?”大师所言甚是,婉玉又立即问。
张大师眼中闪著神秘之光,低沉预言,“这些力量将在明年展开,到时他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话把婉玉吓得发抖了,“大师,请你帮帮他!”
“这可不容易。”张大师闭眼思索,沉静许久才开口,“依我推算,只有冲喜才可能化解困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