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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们上传来一阵急促剥啄声,接着似乎是人体冲撞木门的偌大声响。随后禄至的喊叫声清楚的传来——

  “姑娘未免太胡来了吧!逍遥居不是没规矩的地方,你要寻人托话,且先通报一声;如果是玩几把,请黄昏后再移驾。”

  清脆的女声诚恳的哀求,“我不是要玩赌的客人!老伯,请你行行好,阿弄告诉我,辛格就在这正屋里。”

  门内的二人猛地一怔。但孔阳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擅自作主。

  辛格倏地走离案头,一把将孔阳拉向主位,压低声音告诫他,“记住,你才是主,我是奴,连长工都不如的奴!”

  “是、是。”

  “让她进来,我要和她说话。”无论她为何又来找他,落魄潦倒的新形象还是不变。

  “是,爷。”

  穿着妍丽花色衣裳的金银儿一进门立刻喊道:“辛格公子。”

  “咳。”孔阳不安的出声,“姑娘是……辛格的朋友?你和他聊聊,本、本大爷还有账本要整理,失陪了。”

  看着脸色怪异的他快步离去,金银儿看向立在一旁的辛格。“那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不是说要去整理账本,可是我听说这里就是账房,而他竟说‘失倍’?”

  “金姑娘跑这一趟为的即是研究孔老板的行径?”

  “当然不!”他似乎颇为淡漠,语气不甚高兴?“我是特别来找你的。”

  “赌场不是良家妇女该来之地。”

  “可我……”她索性拿出腰间的绣荷包递到他面前。

  “做什么?”他不喜欢她的小巴掌脸儿笑起来时充满阳光感觉,在此刻他心情不好时显得有些碍眼。

  “给你。”

  拧着眉心,他接过玲珑的绣荷包。

  金银儿漾开灿烂的甜笑,“快打开。”

  她竟然命令他!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他不情愿的打开绣荷包。

  里头是白花花的银两。

  他的浓眉拧得更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玩把戏?她没有啊!“这里头有六十三两银,是让你拿去还债用的。”

  “让我还债用?”这世上会送他银两的女人恐怕惟有她一人。通常都是他赏钱给花娘们。

  “你不用还我……”他难看的脸色一定是为烦恼还钱的问题。

  这些银子是她平日勤劳做工所攒留下来的……嫁妆;倘若终身无靠,或许还是她终老的棺材本,但为了他……

  “金姑娘?”她又神游太虚去了。

  见她回神,他笑笑的谢过,将绣荷包收于自己的腰带里,奇怪的问:“今早你不是听见我‘可怕’的遭遇落荒而逃?”

  “我没有。”五百两的债款的确很骇人,可是她只想要尽全力帮他还清,好让他早日离开逍遥居这是非地。

  他挑了挑眉梢,明显的讽意一览无遗。

  金银儿再次大声、用力的澄清表白,“不准你误会我!今早我绝不是因为你的……不堪而跑掉。”她激动的连拳头都握得死紧。

  “是吗?”他以两指轻托起她稍赚细尖的下颚,男性的侵略气息强烈的令她悸颤。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缘,很轻、很轻,仿佛是她的幻觉一般,她无法动弹,即使明白他的行为轻佻,但他的眼神与笑容带着魔魅引力,她只有任由他在心中占领越来越多……

  辛格的眼神里迸射出奇异的火花,“你很勇敢!竟敢只身独闯赌场,不畏那些孔武有力的武仆。”甚至大胆驳斥他的误解。

  “我没想到……”她哪是不怕死,只是一心想着要把银两送给他。听说逍遥居的武仆比官兵捕头还厉害,而且尚不输武馆或镖局的力士。

  “现在才知道害怕?”辛格见她突地打起颤,不免出言讥刺。

  “往后不准你再莽闯逍遥居。”他和她不该再牵扯更深。

  “嗯?好。”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指名找他啊。方才的禄至老伯和上次的阿弄小哥都是和善的人,他们应该会帮她这小忙。

  这么爽快?辛格感到莫名的不悦和失落,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沉重得连呼吸都不舒坦。

  他一向是最洒脱、最吊儿郎当的,若为她破例,难保不遭人取笑。

  论外貌,她是那种即使和他擦肩而过,他也不会多瞧上一眼的平凡女。论性情,她是有些特殊,尤其她不介意他的落难身份,而狂傲孤高的他是无法带着她参加来年的中秋之约,她太平凡。

  不对!他不可能对她动心,何必庸人自扰,多作谬想?她可是连他的粉红知己都构不上边。

  金银儿瞅着他复杂的神色变化,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你的表情十分奇怪。”她的关怀之意表露无遗。

  “不必你多事,走!”他牵起她的手,眉间一耸。

  “走去哪儿?”心跳好快,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送你回家。”她的小手微颤……

  “谢谢。”他对每位姑娘都会如此是不?并非单单只对她。

  辛格突然抓起她的手向上翻开,粗鲁的按捏着每一个不平的粗茧。

  “金姑娘,请解释你的手为什么粗得像下人?你不是富家千金吗?”

  糟了,他若是发现她的卑微身份,恐怕会鄙视她。

  她不要放弃争取他的感情。“是银儿自幼活泼好动,时常爬树和……种花养草,才会把手给弄粗了,就像做粗活的女仆一样,对不对?”

  辛格摇摇头,暗责自己的莫名激动。她的手是粗糙或滑嫩,与他并无关系。

  但是他又忍不住询问她,生怕她是有苦说不出,“你是金家的嫡出?”

  “是呀,为什么这么问?”她爹只娶过她那早逝的娘亲,而穷人家想要享那齐人之福,嗟,门儿都没有。

  “我想你也许是姨娘所生的庶出女,手上的粗茧厚皮可能是遭处罚或劳役所致。”

  “如果我是庶出且被苛待的女儿,你会瞧不起我吗?”

  “不。”他只会心疼她的遭遇和处境,想严惩错待她的人。

  “辛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丁点关心?你会……”怜惜我吗?她有些意外之喜。

  “少胡想了。”他悍然否决,但是方才胸臆间的紧窒感又如何解释?

  他强拉着她一路疾走,对于她必须以小跑步慌忙跟上,完全不当一回事。

  怜香惜玉?等他寻觅到他想望中的爱姬,再来学习也不嫌迟。

  “到了。”他硬着声。

  啊?金银儿茫茫然的看向四周,他怎么突然停步,害她差点撞上他的背脊。

  辛格放掉她的手,指指前方。“到了,你家不就是那几幢大屋其中之一?”

  他的记忆力真强!昨晚黑漆漆的他竟然记得清楚?可是放眼望去,她暗暗着慌。

  几间大屋门前居然都站了门房看守,叫她如何佯装是自己家,镇静的“走入”?

  “谢谢你送我回家,王、王管事是个多话的人,我怕他误解了你和我的关系。”盈盈一福,她勉强维持笑容。

  他淡然一盹,挥挥手,像是赶蚊子似的,要她快走。

  金银儿忐忑不安的往前走。老天爷呀,保佑我不要出糗吧!她感觉到身后的灼热视线,甚至觉得他正撇着冷冷的讽笑,怪不正经的!

  “这位老伯,”她走上其中一户的台阶,对着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问:“请问这……嗯,这附近有什么吃食是出了名儿的?”

  老人家热心的回答,“晚了,只有靠近赌坊、妓院的大巷还热闹着。”

  “哦谢……”偷偷觑了后方一眼,糟,他怎么还未离去?

  她紧张的又忙问:“叨扰了,再请问老伯,那个、那个平安街怎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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