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为所动,任她发泄怒气。「他相信我说的,所以谎话也是实话。」
她气炸,一张嘴狠狠地咬他的肩膀一口。「你老是这样,奸诈又狡猾,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哼也不哼一声,仍是抱着她,任她在他身上胡打一通发泄情绪,然后她伏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哭?」
「被你气的。」
「你又生气又哭,那不是很吃亏吗?你应该努力也把我气哭才能出气。」
她破涕为笑。「你是我的克星,遇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
他轻啄了一口她的唇,她震动下,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他却笑了。「你家有酒吗?」
「酒?有葡萄酒。为什么要酒?」
「你这样看我让我很紧张,像一个刚发情的少年,我需要喝酒镇定。」
「瞎说!」
「其实是我这样看着你,你会意乱情迷,所以你需要喝酒镇定神经。」
「又瞎说。」她瞪了他一眼,但也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她迷恋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着。
蓦地他低头吻她,从他的嘴里尝到了酒味,一口芳香的液体也滑进她的喉咙里。他慢慢地品尝她,一点也不着急似的,细咬着她的唇瓣,再慢慢地滑到了颈际。她迷醉了,他又老练又温存,在他面前,她稚嫩得不堪一击。
在他又喂了她一口酒后,她带着些微的醉意问:「为什么让我喝酒?」
「把你灌醉了,看你会不会酒后乱性。」
徐昱群的脸开始模糊,还有一些的重影,她格格地笑了起来。「我才不会酒后乱性。」
「我会,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他笑得有些邪气。
「你在开玩笑?」她不能控制的就是想笑,意识越来越混沌不清。
他又喂她喝了一口酒,把她抱到了床上。「我很认真,这是最快让生米煮成熟饭的方法。」
「不行……」她无力的阻止他解开她的钮扣。
「你有别的男人?」他微眯双眼,眼中流露出杀气。
「没……没有。」昏昏乱乱的,眼前越来越不清楚了。
他马上又放松下来。「那又是为什么?」
「不行……反正不行就是了。」
一说完话,她大脚一踹,竟硬生生地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咚咚咚!
徐昱群大半的身体亲吻了地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她,不到三秒钟,就传出了均匀的打鼾声。
她居然……睡着了!
就着晕黄的灯光看着她。她睡得像个孩子,圆润、白晰的皮肤有着粉粉的红晕,看来安详而美丽,唔……如果半张的嘴能阖上就更好了。
他脸上带着他都不自觉的温柔笑意,轻巧地为她盖上薄被,也躺在她的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着她,她的柔软、馨香像个甜蜜的梦。
「小鬈毛。」他叹息地轻喊,她的发丝逗弄着他的鼻间,在这问小小的房间里,一种温暖、满足缓缓地渗入心问,在他的四肢百骸间散开。
今晚他讲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可爱让他不能自拔,一天一天的,她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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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她被早晨的日光所惊醒,唔……又忘了拉窗帘了。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米老鼠时钟正对着她微笑。她虚弱地回它一笑,脑袋还有些微的胀疼,唔……什么东西压着她,沉甸甸的又热又重,难怪梦里老觉得自己被一颗大石头压着。
她眨了眨眼,看见一只男性的手臂正压在她的胸口,她骇得要放声尖叫,颈关节格格地转了九十度,一张俊美、放大的脸庞正埋在她的颈边。他的上半身赤裸着,而她的上衣也撩了起来。
作……作梦,对,她在作梦!她又闭上眼,等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她还没有睡饱,对,再睡一会儿……
怎么他的手臂还是那么重?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昭告了他真实的存在。
「哇……」她放声尖叫。
他文风不动,只是手臂加了几分力道压住了她的身体,长长的睫毛扬起,一对仍带困意的眼睛瞅着她。
「妳真吵。」
她颤着唇,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我就在这里了。」
她楞楞地说不出话来,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空白,记忆里……也是一片空白。
「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捶着脑袋,恨不得挤出一点记忆。
「妳忘了?」
「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地一笑,仍带着睡意的眸子看来清新又爽口……呃,爽口?天啊!她又猛敲自己的脑袋。
「昨晚……妳喝了酒。」
是,她有这个印象。
「然后,你坚持把我拖上床。」
是……吗?
「然后用你娇小的身体压着我……」
「啊……」她瞪大双眼。
「不管我怎么拚命挣扎,都逃不出你的魔手,所以我就任你予取予求……」他微低着头,双肩竟是……颤抖的。
她像在听天方夜谭,全部的知觉都在努力地吸收这件事情,然后怀疑地看着他。「应该是我任你予取予求吧?」
一抹笑意闪过他的眼底。「看来你还没有醉胡涂,知道后来是我掌握了下半场的攻势。」
「什么啊!」她跳起来,双颊火辣辣地烧着,拿起抱枕没头没脑地开始打他。「你胡说八道、你说谎!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你……」
他抓住抱枕阻止她的攻势,眼见她的脚也踢了过来,他忙压制她的双脚。
「根本没有这种事,你骗我的。」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真的。」他面色一整,诚恳而真挚。「不然要不要检查一下床单,可能还有落红的痕迹……」
「哇……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都快要窘死了,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颈项,每碰一处就像在她体内点火。「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很可爱,你会让每个男人因你而疯狂。」
对昨晚他们之间真发生什么事情,她半信半疑。
「昱群……」
他低吟了一声,大手抚过她的娇躯,再滑到她圆翘的臀上。
「不行……」她边慌张的将已经卷起的上衣往下拉,努力遮住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边推开他的手,奋力地起身,将牛仔裤的拉链拉好。
「该死的!」他沙哑的嗓音像个欲火焚身的情人。「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
「为什么?」
「这样子违……违法!对,违法,还有违背善良风俗,以及社会的伦理道德。」天!她已经紧张得胡说八道了。
他用力地呻吟了一声。为什么她总有办法将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凑在一起?为什么他常有无力于跟上她跳跃性思考的挫折感?
「我们昨天已经做了所有会违背善良风俗的事了。」
「你胡说,我不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他的语气很真挚、他的表情很诚恳、他的态度很……很让人信服。
他啄了一下她的脸,她的温暖令他难受了一整个晚上,终于能再触到这令他渴望的身体。「既然我们昨晚已经做了,就不差再来一次。」
诚实向来不是他的优点,他也不打算以圣人为目标。
是吗?那……她该认了吗?他在吻她了,他的吻让她昏头转向得不能思考。会发生亲密关系这种事,除了得有感情基础外,还要有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