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你没有戴安全帽。」她是单纯但不是笨。
「安全帽?」他皱眉。
「不……不是啦,是雨……雨衣。」她绞紧手指,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闷笑了一声,手指温柔又疼惜地轻抚着她的脸,沙哑的声音透着情欲道:
「我要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我不想戴保险套。」
「可是,我……我没有吃避孕药。」她哭丧了脸。
她短翘的头发披在枕头上,白晰秀气的脸上羞红了脸,她在他的怀里,她是他的……
「哦--」他拖长了语调,但她沮丧得没看到他脸上的笑意。「那有什么关系?」
「我有健康的卵子,你……你有……」
「活力旺盛的精子。」他好心地接了她的话。
「对、对,那……那……如果没有避孕的话,会……会有小BABY的。」她越讲越小声。
「放心,小BABY是由送子娘娘派送子鸟送来的。」他漫不经心地说,手已解开她的衣服钮扣。
她瞪着他。「这种话连小孩都不会相信。」
「喔,你长大了,不听童话了是吧!」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沿着她的身体一路亲吻下去。「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的眸色深了几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而且,我们只是亲吻、爱抚,不会怀孕的。」
阻挡着他无处不在的亲吻,她连忙道:「骗人,你……你不只打算亲吻和爱抚而已。」
咦,这女人变聪明了。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花拳绣腿再没有伸展的余地。
「当然,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他露骨地抵着她,欲望昭然若揭。
她的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东扭西扭地躲开他直接的视线。
「老天!你别动了。」他呻吟一声,咬牙忍耐着说。
她像做错事一样的瞅着他,不敢再动。
欸,单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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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中午的阳光早就照亮了整问房间,而身旁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笑得志满意足又……邪恶。
她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既害羞又特殊,但是……
「为什么我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回顾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就算她重度昏迷,也应该有点知觉吧!
「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印象。」
她瞪大眼,然后大叫出声:「什……什么?你……你……你怎……怎么……可以……」
「骗了你。」他接下了她的话。
「对,为……为什么……」
「不然你太紧张了。女人的第一次都不大好受,你刚刚是不是就比较没那么紧张了?」
她跳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枕头,没头没脑地就往他身上打下去。「你……你混帐、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奸诈、狡猾……」
他也没挣扎,还挂着坏坏的笑,闭着眼睛任她发泄。等她打完了、骂完了,他那对漂亮的眼睛才睁了开来。此时,她已委屈地红了眼,颤抖着唇瓣,眼里的泪光直打转。
「过来。」他邀请地张开手臂。
她嘤咛一声,躺入那刚熟悉的怀抱里。「呜……如果你不那样说的话,那我就不会……」
「会,还是会,那是迟早的事。」他讲得坚定、明确的像在诉说真理。
「胡说。」她抡起小拳头,狠狠地往他的胸膛捶去。「你就是吃定了我是不是?」
他闷笑了起来,宽阔的胸膛传来他的震动。他抱紧她,把她手脚压制得不能动弹。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地在她耳边呢喃:「我是吃定了妳。」
威胁、撒娇对他都没有用,他刀枪不入、他无动于衷,她只能在他身上又捏又掐地发泄。这还不够,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狠狠地往他的肩膀咬下去,满意地听到他一声痛哼。
她心里仍是满满的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赌气,背转过身不想看到他。「你老奸巨猾,我说不过你。」
「我老奸巨猾,你天真可爱,说不过我,你就打算哭了是不是?」
「哼!对你哭有什么用,你一点也不心疼人。」语气里已有她不自觉的撒娇。
「你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嘛!」
「我是对你很了解,知道你阴险、狡猾又虚伪。」
他啼笑皆非。「好,我老奸巨猾,你就栽在我手里,跑不了了。」
她模糊地轻哼一声,硬是背对着他不理他。
他是不能忍受别人的疏忽的,温热、坚实的身体立即贴上她的后背。
「我饿了。」
「冰箱里有微波食物,还有泡面、面包。」
「我要的食物在这里。」他大剌剌地又开始进食了。
第六章
他整整赖在她家一天了,从早上到晚上,两人不是吃就是……做!深夜,她冲个澡,看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着,她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挨着他,看来要习惯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并不困难。趁着他已熟睡,她悄悄地环着他的腰,心满意足地挨着他入睡。
「嫚嫚。」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仍有着睡意。
「嗯?」她幸福地微笑着。
「开冷气吧!」
「冷气机坏了。」他的气味干净、清爽让她安心,这是专属昱群的味道,她偎得更近了。
「那开电风扇。」
「电风扇已经开了啊!」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双脚缠着他。
「嫚嫚……」他的声音像丝、像温醇的烈酒、像多情的情人。「别抱着我,你好热。」
啊?
她瞪着他。为什么这样俊美的脸孔、这么性感的声音、一副让女人怦然心动的好身材,偏偏都讲出这么杀风景的话?!
「天气太热了,你的身体也热,我浑身都在冒汗。」他还没感觉到她熊熊的怒气。
她轻哼一声,火大地将床上的薄毯往他身上盖。「热、热、热,热死你好了!」
「你生什么气?」
她起身不理他,将心头的一把火全发泄在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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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两台冷气机送到她家,安装在卧室和客厅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所以她没有问。今早,那可恶的男人已经上班去了,而她只顾着自己专心地作画。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双手臂悄悄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际。
「太热了,你走开。」她咕哝着。
手臂的主人僵硬了一下,下一刻双手双脚全缠着她,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不留一丝空隙。
「讨厌啦,你走开。」她像在赶一只粘人的苍蝇。
他懒得和她吵嘴,只是忙着将吻落在她的唇上,两手熟练地伸进了她的T恤……
「你不嫌热了?」
「有冷气。」
他的唇加重了力量,室内弥漫着旖旎的气氛。
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像鬼哭神号的声音,在这午夜里听来格外的恐怖。
她眨了眨眼睛,刚刚还布着氤氲的眸子,慢慢地清明了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他狐疑地问。
「隔壁的邻居,他们准备要开Party了。」
「在凌晨一点的时候?」
「不要紧,到四点就不会吵了,他们很少会吵到天亮。」她安抚着他。
四点?他挑起眉。「他们常这么吵?」
「平均两天一次吧!不到天亮,他们不会安静下来。」
「那你就那么认命的任他们吵?」
听到那缓慢、轻柔的语调,她的寒毛全都警觉地竖了起来。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马上能解读出他此刻心里的不爽,知道最容易让他抓狂的一件事,莫过于她的软弱和天生的同情心了。